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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乞丐的理想

城市里叮叮铛铛的轰鸣声,汽车扬起的尘土将赵明埋在里面,赵明拖着身体钻过废弃的工地,苍蝇围着赵明身边,刚开始赵明还用手挥动,现在赵明已经放弃了,累了。

黄昏的时候,赵明饿了看到了餐馆,看到了孩子手中的食物,赵明还见到了一个推着售卖鸡蛋饼的大姐,赵明饿了,添了添干裂的嘴唇,想上前讨要点吃的,可是他们的目光,却让赵明无法迈开脚步。

天黑了,赵明饿着肚子蜷缩着身体躺靠在路边,不多时路灯亮了,过路的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的赵明,谁也不愿意将注意力浪费在一个疯子身上。

孩子吃剩的水果丢在赵明脚边,是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仅剩一个果核,四周人少了赵明慢慢伸手捡起了果核,刚准备用力咬下去,突然手中一空,面前站着一个乞丐,手里拿着果核大口的吃了起来,嘿嘿的笑着,满脸的皱纹,头发上还挂着树叶。

赵明移了移身体,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是疯子吗?”乞丐追上来,走在后面。

“嘿嘿,他们认为我疯了,但是我知道我没疯,他们才是疯子”乞丐见赵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吃着果核傻兮兮的自言自语。

“我也没有疯”赵明自言自语道,可是谁信?

赵明换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明显的人流就多了起来,是一个酒吧,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有的出来就趴在赵明面前大口呕吐起来,有的看见赵明之后,还不停的摆手咒骂“臭乞丐,离我远点”

赵明被人轰离酒吧大门,出来时候手里多了一块蛋糕,这是一个年轻女孩掉在地上不要的,赵明趁人不注意捡起来,握在手中,赵明走在街道上将面包送入嘴中,现在赵明的心很纠结,他已经是个乞丐了,但是逃亡的日子并没有结束,赵明对于人太多的地方赵明也不敢多做停留,有的人的目光,总是死死盯着自己。

赵明饿了,就捡点吃的,刚开始会坐在饭店,或者酒店门口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会在垃圾箱里面,翻动,赵明捡到了不少宝贝,有消炎药,赵明吃力很多,还好赵明年轻伤口愈合很快,在加上又吃了点药,手臂微微有些发肿至外,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赵明的手心却有道道的伤口,留下了伤疤!

赵明开始觉得自己是个乞丐了,同时也是一个聪明的乞丐,赵明知道何时哪里会有吃的,在哪里能能够捡到看起来不错的吃的,赵明也找到了一个水龙头,哪里有水,赵明可以洗洗头,洗洗脸渴了可以喝一口。

赵明开始观察路边的行人,过往的车辆,孩子被目前牵着进入校园,年轻的一些孩子翻出校园,晚上看到喝醉的人敲打着路边的电话亭,公交车的广告牌,随地大小便,其他他们也是疯子,只不过自己更加明显而已。

今天是第三天了,赵明决定离开这个城里,又搭了一个顺风车,赵明是趁司机上厕所的功夫,翻进了卡车的车斗里,里面铺了一个塑料布,赵明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车也停了赵明跳下车,这个城市赵明知道,距离他父母已经没有多远了,赵明试着告诉自己回去看一眼吧!就看一眼,但是赵明还是强忍住自己,他不想再把灾难带给年迈的父母,再说自己也没有脸去见他们,村子不大只要自己进入村子里,肯定就会被人认出来,这样就丢尽了父母的脸面。

赵明转身向城里而去,赵明觉得自己真的挺适合当一个乞丐,当乞丐也挺好,虽然有时候饿着肚子,但是也不至于饿死,反而过的自在。

当赵明遇到老三的时候,老三正叼着烟头靠在垃圾箱边晒着太阳,赵明去翻动垃圾的时候,老三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我叫老三,你呢?”

“石头”这个是赵明给自己起的名字。

“我说真名”老三大声问道。

“就是石头”赵明真希望自己就是石头。

“石头你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人吗?”老三看到赵明神志明显是清醒的于是多问了几句。

这句胡问道了赵明的痛楚,赵明摇头没有回答。

老三又从口袋里掏出半个烟头,递到赵明的手中,赵明犹豫下接在手中,点着也坐了下来。

“你不傻啊!”老三笑着问道。

赵明这才注意到,老三穿着一个裤裆撕裂的军绿色裤子,年纪大约四十左右。

辛辣的烟味呛出了眼泪,这烟头也不是什么好烟头,赵明饿了又翻动垃圾箱,找到半包饼干,掏出一块递到老三手中。

“你吃吧!我吃过了”老三指了指身边一堆鸡骨架说道。

“咳咳!”赵明吃急了呛在嗓子眼,老三从身后掏出半瓶水,递到赵明面前,赵明喝完说了句谢谢,看样子老三比自己潇洒多了,并且是一个老手。

“你为什么要当乞丐”老三吸了一口烟问道。

“穷!”赵明回道。

老三就像遇到了朋友,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起来,老三原来姓马,全名马奎有,家在山西,老婆跟人跑了,也没有孩子,老三是出来找老婆的,找了几年也没有找到,回到家的时候,本就结实的房子,已经塌了,老三就出来了,彻底的做了乞丐。

赵明跟着老三回到了他的家,一个落魄的小房间,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塑料布搭在木棍上,睡觉前老三拉着赵明聊了很久,老三甚至问道:“石头,你有理想吗?”

赵明当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很久很久没有考虑过,老三说他有理想,他要找回他的老婆,抓到那个男的,杀了他,然后一家人快乐的生活。

赵明临睡前依稀记得,老三回答这个问题时候的表情,带着憎恨和不甘,赵明绝对有理想相信,老三肯定会下的去手。

“我的理想呢?”赵明躺在发霉的褥子上,思索着问题,赵明记得很清楚,当老师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时候赵明正在上小学,赵明非常积极的举手说道“我要当科学家”中学的时候老师也问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回答是“我要当警察”,等到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老师也让大家讨论过这个问题,赵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找一个好工作,好好生活,出人头地”。

工作三四年的时候,一次大家都喝醉了,也讨论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回答是“找一个漂亮媳妇,好好生活”现在没有想到问这个问题的是一个叫老三的乞丐,这次赵明没有回答,他感觉到似乎自己每当说出自己的理想的时候,现实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击碎他,赵明不敢说,也没有说,长长的叹了口气。

赵明和老三一共待了四天的时间,老三这个人不错,教会了赵明很多东西,例如哪里是富人住的地方,怎么进入小区,而不会被发现,哪个时间去哪个地方比较容易捡到好吃的。

第五天的时候,赵明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愈合,身体恢复往常明,甚至赵明觉得比以前还要好,现在自己跑起来,速度提升了一大截,这都是这几天被人驱赶的结果。

下午老三告诉赵明,他要走了,他已经看见他的老婆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赵明注意到老三不在身边,他已经走了,赵明也决定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看看。

赵明攒了很多的吃的,苹果,面包,还有零碎的饼干,还带着几瓶水向下一个城市而去,好心的农夫载着赵明往前而去,跳下车城市已经近在眼前,赵明低头带着乞丐的身份,进入城中。

此时正是天黑,赵明熟练的找到一个简易的住处,这是一个玻璃已经破碎的小二楼,墙外画着大大的红色“拆”字,赵明钻进去,在附近找了些木板,纸壳铺在地上躺了下来,赵明将死仅有的食物抱在怀中,赵明看了看自己的笔记,又使劲合上塞到衣服内,然后睡下。

躺下的瞬间,赵明突然察觉到“梦”好像要回来了!但是赵明想醒却始终没有挣扎做起来,最后只能沉沉睡去。

大片的黑色麻点在眼前晃荡,赵明伸手来回扫动却无济于事,赵明累了便停了下来,耳边传来丁丁当当的就被撞击声,突然灯光,声音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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