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栈,洒下一片晴朗,昨夜的狼藉已除,客栈又换上了干净的桌沙,意外的摆上了两朵初开的野花,也衬的客栈的清幽。
客栈内还是那些人,但已不是昨晚的那些人,昨晚他们有的恨,有的怨,今晨一切从头来过,他们无所谓情仇,无所谓爱恨,他们只是他们,最最真的他们。
一匹快马在客栈外仰撕而停,一白衣少年夺马而下,满脸焦急的快步跑到客栈内,在花青衣耳边低语数声,然后奔门而去。花青衣起身而立,向屋内从人抱拳道:“如梦谷有事,恕在下不能久待,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飞奔出门,上马扬鞭,风尘的去了。
凤玄路公子等人见他如此匆忙,必然有大事需他处理,也就不便多留,不便多说,任由花青衣去了,早饭过后,大家陆续的离开,苗三天回她的霸王谷,她的女儿还在那里,那里也有她二十几年的朋友和依恋,她也必须回去,外面的世界她已久未涉足,她也不想再涉足,现在的江湖应是年轻人的江湖。
路公子别无所恋,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向着阳光明媚的方向落落的去了,行至半途,突然拍头而道:“唉呀呀,你路公子可是花青衣那小子的死对头啊,他会有什么急事呢?”想至此,路公子向花青衣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客栈内只余凤玄、容梦吟和容惊霁,容梦吟看着他们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
她已经放下了多年的恩怨,而这多年,委屈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她的女儿,如今她的女儿可以找到幸福,她又怎能不高兴,又怎能对他们干涉呢!
凤玄望着容惊霁,呐呐的说道:“你……你……”;容惊霁看他一脸的糗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凤玄终于鼓足勇气要说出他一直想对容惊霁说的话,容惊霁把伞一合,冲他一个鬼脸,“想追我也可以啊,那要看你追不追的上了!”容惊霁说完便夺门而去,施展着轻功不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夕阳黄昏,柳梢的枝头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两只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着,‘鹊桥仙’的厅堂又做满了甜甜蜜蜜的情侣,靠近窗户的桌旁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好像很不服气,说道:“哼,这次的不算,我都忘了你的‘风流’是江湖中少有的轻功了,我们再比一局,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
凤玄只是笑笑,拉她坐下,为她夹了一个雪月桃花,听着窗外布谷鸟愉快的唱着。
鹊桥仙对面的私塾,一群学童高声朗诵着诗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起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