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脸色让我没有把心中那句‘难道不是吗?’给说出来。
我依旧惦记着未曾得到的答案,见师父不肯说,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顶着他的胸腔撒娇,彷佛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去:“师父,说嘛!”
师父显然消受不了我一波三折的语气,在微微一抖后,坚定地推开了我,叹道:“这种小事你只需动动脑子就知道为何。自然就要先把老房子给拆掉才能盖新的。”
我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小竹林现在没有结界?!”难怪师父说小竹林不安全了呢!
师父叹了一声,我本来还想走到外面好好看看新房子的样子。如今听了师父的嘱咐,自然不会随便乱走。因为我就算帮不上大忙,但至少也不要拖师父的后腿。就比如你选了一处地方要盖房子,然而这个地方原本就已经有一个房子了。我也没有等多长时间,也许传音符的触动师父也会有所感觉,因此在我的耐性还没有用完的时候,师父就回来了。
咔嚓一声的推门声在我的耳里犹如天籁,点点头:“为了要弄新的结界,却见师父一脸疲惫,他眼下浓重的黑影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十多天没有合眼了。不由得心疼不已:“师父!你累了吧。”
师父一见我,碧眸里就漾起了笑意,浅浅淡淡的笑意从他的眼底扩到了唇边,他走到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试探地咬了咬,难得揶揄我道:“看你这难得的乖巧,我竟是不累了。”
我的关心体贴没有换来夸奖,反而惹来了师父的揶揄,不由得十分的不满。这是在怪我从前不够乖巧吗?!
我虽然明知我从前确实顽劣,但是对师父的心却从没有变过,因此当下很不服气。
我乖乖地回到房间里坐着,穷极无聊地打量玩弄房间里的摆设。因已经睡了两个月,如今就有些不耐烦了,先是小小的在师父的怀里挣扎了一下
“得了,我还真是把你养成了一句都说不得的性子。”师父勾起指尖搔了搔我的下巴尖:“小八,为师累的慌,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我本欲反驳,但见师父确实是累了,连跟我说话都是强撑着力气不由得心疼他的劳累。当下体贴的把师父‘扶’进大床,师父上纲上线地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我。等到了床边,不仅师父躺在了床上,就是我也落入了他的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懒洋洋的道:“小八乖些,我累得很了。”
我实在好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因此趁着他还清醒,自然要把老的结界去掉,我睡了多久?”
“两月有余。”
“竟然两个月了!”我惊讶。师父在我的头顶没好气的哼一声:“你一连睡了两个月,让为师这般忙碌的时候连一个打下手的都找不到。”
我闻言心底便有小小的愧疚,但是睡多长时间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在师父的怀里翻了一个身,与他面对面,抬头看他的俊脸,见他双眼眼皮打架已经止不住要合上了,连忙把心中的辩解给咽了回去。如今让师父安安稳稳地好好睡一觉最重要。
我连忙闭了眼,在入定中抱紧了师父,收集了四周的灵气在体内过了几圈经过提纯后再通过相触的肌肤传给师父。
师父欣慰地低叹了一声:“竟然也知道体贴了,没白养你这么多年。”
我在入定中没听全这句话,不然肯定要睁开眼跟师父辩驳一番。
师父这一觉睡得极久,我几次从入定中醒来都见他依旧沉睡。你要在这个地方盖房子,我惊喜地从床上跳起来,就赶紧发问:“师父,不是要入定。见他没反应,就放心大胆地翻了几个身活动身体。
也许是我后面的几个动作略大了些,师父被我弄醒了。
他的碧眸刚刚睁开时尚且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水雾,看起来比绿宝石还要晶润。他略没好气地道:“你这小毛猴子就没有一刻是安生的。好好的一觉竟然被你搅合了。”
我在心中算了算,师父这一闭眼就睡了四天。我觉得我能抗在第四天才动动身体已经是在耐心上突破极限了。因此并没有把师父的嗔怪放在心上,只一心记挂着自己前几天的疑问。
“师父,你为什么说小竹林不安全了?”我心中想,小竹林不是有华筝大妖设下的结界吗?怎么会不安全?
师父看过来的眼神让我觉得我犯了什么常识性的错误。因为他眼中的嘲笑几乎就没有掩饰。
“往常一跟你说阵法之类的,你就耍赖打滚说困得很,可是这新的结界又岂是一两日就能弄起来的。小竹林这几日已经窜进了不少妖魔了。”,就是要出去淘气。你自己说说,我跟你讲的十句里你有没有听进去两句?如今竟然问出这种问题,看来确实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太纵容你了!”师父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在他眼里的目光下略感不自在地动了动。
一连两三次的被责怪,我就算体贴师父的劳累,也要为自己辩一辩:“师父你不也说过每个人都又长又短。那阵法万分枯燥,不如修行十分之一的有趣。我说不定就是天生不擅长这个。”
师父又气又笑地道:“我看你别的没长进,倒是这口舌上伶俐的许多。你但凡肯把花在别处的聪明才智在阵法上略用几分,那里用得着问出今天这种问题?!你自己说,你保命的手段有几项?”
我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捏泥人和师父!”
师父一指我,呵地一声,说不清是什么口吻地道:“你倒把为师当成了你救命的法宝了!”
“我一直都这样!师父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