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梓佑真受不她来这一套,这女人在他手下那真是屈才了,讲到钱心里的小算盘就啪啪的划啦。他一副你少装蒜的表情说:“你少在那里给我哭穷,你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我不管,你必须得留下,不然我扣你工资。”
郝依依气愤的真想上去揍他一顿,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而且还嚣张跋扈,有钱人就了不起哦。她怒不可遏的冲他吼:“麦梓佑,我拜托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欠揍的德行好不好?真的很幼稚。”她要不是看他现在病了,她真想狠狠的扇他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听说道:“喂,嗯,我是,你是方先生吗?”她高兴的不得了,面上的脸色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顿时是笑逐颜开,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他总算是回来了。
郝依依兴高采烈的挂掉电话后跟麦梓佑说:“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等会再回来,你先歇着。”
麦梓佑听她说起什么方先生,他从未听说过她身边什么时候有个方先生,他想问些什么时,她已经只留了个后脑勺,人已经走了。
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茶楼里,郝依依与方晨面对面落座。方晨细腻的泡着茶,随后递上一杯给她,说道:“尝尝我泡的茶怎么样?”
郝依依慢慢的饮完杯中的茶水,回味了一番,确实不错。她虽每天都会给麦梓佑泡茶,可感觉还是没有他泡的茶好喝,想不到他小小年纪,还能有这样的沉淀的心思。能泡出好的茶是要看泡茶的人而不是看泡茶人的技能。好喝的茶也不是看茶叶而是看喝茶人的心。
她细细回味后就说了两字“好喝。”
方晨再给她满了杯,说:“听说你有来找过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郝依依就开门见山的说起了玉牌的事,问玉牌现在还在不在他手里,如果还在可不可以请他留着别卖掉了,她可以慢慢凑钱再赎回来。
方晨没想到她是为玉牌而来的,他这次出差就是跟父亲一同去了乡下,听父亲说也是为了玉牌,可他不知道这玉牌究竟有什么秘密。他好奇的问:“玉牌还在我手里,它对你很重要吗?”
郝依依想到这儿就有些郁闷,她挠挠头,烦躁的说道:“对我一点也不重要,对我爸妈就重要了,他们可是看得比我的命还要重要,说它就是我的命。我当初也是不得已才把它给卖了,他们还不知道,所以我来拜托你能不能把玉牌留着,别转手卖给别人了,我会尽快凑到钱再把它给买回来。可以吗?”她知道她的要求有些无理,他也不一定会答应,毕竟做生意的人都是向钱看,谁出的钱多就卖给谁,她也只是尽力争取一下而已。
方晨虽不知道这块玉牌与父亲和她有什么联系,但他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她又给他一种亲切感,她也不是什么坏女孩,反正那块玉牌在父亲手里,他也不会卖掉,答应她也没什么不行。善意的谎言是可以原谅的。
郝依依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情愉悦,喝起茶来也格外清香甘甜。
回到医院时,麦梓佑睡着了,看着他的睡脸,她心里感慨万千。钱再多又怎样,还不是孤单一人,生了病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想而知的悲哀。
清早,麦梓佑醒来扭头就看到郝依依在沙发上正睡的香呢。这个钱串子昨晚回来的那么晚,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麦梓佑住了两天院,郝依依是公司医院两头跑,还得任劳任怨的伺候他,他还这不是那不是的处处挑毛病找她的茬儿。她要不是想着他现在是个病患,她早就跟他翻脸了。
这会儿,她正在他家光着脚丫子跪在地上使劲的擦着地板,嘴里还嚷嚷着:“你别磨蹭了,赶紧走,医生说了你要多走动,别想偷懒。”她还时不时的停下来督促他。
麦梓佑慢吞吞的在客厅里转悠,他还顶嘴说:“你没看到我正勤勤恳恳的活动吗,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我口渴了要喝水。”说完,他便不走了,停下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郝依依白了他一眼,真是大少爷的脾性,受不得半点苦,真是社会的累赘。她擦了擦手,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说:“喝了接着起来走动,才走了半个小时就瞎嚷嚷,还真是吃不得半点苦的大少爷。你以为你是生在皇宫里的王爷贝勒啊,一吆喝就蜂拥而来的佣人伺候你啊,那你就真的生错了年代。快起来走动。”她狠狠的说完又挽了挽袖子,继续擦着地板。
麦梓佑喝完水后只好乖乖的站起来继续走着,他想了想后问:“西宁回家这么些天了,什么时候回啊?”这个臭小子他生病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来瞧瞧。
郝依依边抹着地边回话说:“也不知道,可能就这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还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我也懒得问了,光是伺候爷你这一位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哪我暂时也顾不上。”这个端木西宁真是个欠揍,没事回去好几天就打来一次电话,还支呼者也的在她面前搞神密,等他回来再收拾他。
“嘿,你这叫什么话,伺候我你怎么了,你也不是白干活的,我是付了银子的,白花花的银子,伺候我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谁叫你这辈子是个钱串子呢?”麦梓佑就差没说她掉进钱眼里了,可这个爱钱的女人一点也不让他讨厌,好像她爱钱就跟爱吃饭一样的,司空见惯了。
郝依依把抹布扭干,站起来,说道:“付了钱就了不起啊,要不是我懒得理你。”她话到了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她要不是为了筹钱赎回玉牌她才不要在这里给他呼来唤去,她提着水桶进了洗手间,不再理会他。
在麦梓佑住院的两天,于谨雯有到医院去看他,可他就是不见她,还冲郝依依发火,说了不想见她,让她以后只要是有关于谨雯的事都一律回绝。郝依依也没有办法,老板发话她也只能按吩咐办事,但看到于谨雯落寞的背影时,她总有些于心不忍。死妖孽,干嘛他做的孽要让她有罪恶感,恶人都让她来充当。
次日中午,郝依依抽空回家给拉拉喂食。到了家门口准备拿钥匙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心里咯噔一下蹦出一个念头,“难道有贼进屋了”。
郝依依轻轻的推开门,伸着脑袋往里探了探,鞋子凌乱的东倒西歪,不好的预感涌了来。她抓起门后的雨伞护在胸前,悄悄地往屋里走,听到西宁房间里传来动静,她随即把雨伞换成了挂在墙上的羽毛球拍,这样应该更有杀伤力一些。她忐忑不安的往他房门口挪去,心里暗想,“那个不长眼的毛贼竟敢偷到咱家来了,真是不想混了”。她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双手紧紧握着球拍执于胸前,突然一脚把门踹开。嘴里还大声喊道:“那来的毛贼,还不快投降。”
门是开了,郝依依却僵持不动了,似乎是连呼吸都忘记了,随后就是男女混合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她赶忙的闭着上眼睛,把球拍挡在脸上。
西宁也是愣了一会神,他光着膀子,下身就围了一条浴巾,手里拎着衬衫扭头看着她。见她羞涩的急红了脸颊,他赶紧的穿上衬衫,嘲弄的道:“你个女流氓,你干嘛偷看我穿衣服?”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也是有约法三章的,他是不可以光着膀子在屋里晃悠的,所以这还是她头一回看见他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