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枫订婚那天,郝依依也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干净清爽。坐在沙发上的西宁和麦梓佑都问着她同一个问题“她确定要去参加他们的订婚礼吗?”
郝依依肯定的点头,凡事就该有始有终,既然她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订了婚,那么她就应该大大方方的把他给让出去。从今天起他易凌枫跟她郝依依也就再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们仨人一同前去的,西宁与麦梓佑倒是郝依依的左右护法,俩人始终都跟随在其左右。
进入会场是铺天盖地的奢华,红色的长地毯,粉色的蕾丝扎成的拱桥逐个的架在红色地毯上,每个拱桥两端还摆放着高高的白色花篮,上面全是白色的百合花,一蔟一蔟的,芳香四溢。乍一看,一点也不像是订婚现场,倒像是结婚典礼的会场,隆重而热闹。来的宾客也都称得上的上流社会的人,她郝依依也只是个鱼目混珠进来的山寨货。
音乐响起,喧闹的宾客也都安静的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出场。
缓缓的大门开了,感觉一束神圣的光芒从门射进来,夏映秋挽着易凌枫从红毯一端走了出来。光束从他们的身后打下,衬的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像是天堂里落下的天使。
郝依依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们。他今天很帅,量身订做的西装把他衬托的更加帅气,领口的蝴蝶结显得他更为绅士。走在他身旁的夏映秋也是光彩夺目,妆容俏丽,一身结白飘逸的短装蕾丝礼服,把她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
当他们幸福的走过她身边时,她看着他,四目交织,她看到了他脸上的不安,惊恐和内疚。
主角到场后,双方的父母也到场了,他们说了些什么,郝依依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他们的脸上全是笑容,满满的全是幸福模样。
摸索着手腕上的海螺,眼前还浮现着他温柔敦厚的冲她笑;他紧张不安的跟她说问她可不可以做她的女朋友;他焦急万分的四处找寻她。在西子湖畔,他们的快乐时光,她轻轻的靠在他坚实而温暖的臂膀。
而现在他甚至连分手都没有跟她说过,他就已经挽着别人的手,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郝依依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走。她忽然觉得自己特二,她怎么能这么大方的出现在这里,她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她怎么能,怎么能像是来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订婚典礼。她做不到,他的面孔在她眼前怎么都甩不开,他拼命的在她眼前晃,晃的她有些晕眩。
她离开时,他在人群中看着离开的背影。
刚出了大门,郝依依就被他的影子晃的有点晕,稍没留意就差点摔跟头了,幸好左右护法来的及时,一左一右的架住她。她被他们送上了车,坐在后座上,她一声不吭,满脸的阴霾。
西宁与麦梓佑相互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越早的带她离开这个伤心地就行。
郝依依突然脱口而出问道:“他脸上的伤是你们打的?”
前面的俩人齐齐的点头,可不敢回头看她,就怕她一时不快跳车了。
回到家后,郝依依就进了房间,左右护法在客厅里守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便想着应该是累了睡着了,俩人就商量着出去买点菜回来做些她喜欢吃的菜。
傍晚,饭菜做好了,西宁去敲房门,怎么也不见她开门。他一下急了,门锁一扭就开了,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西宁与麦梓佑感觉事情不对劲,她不会是想不开做傻事吧。俩人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找寻,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人,奶奶那里也没有。俩人决定去找易凌枫,他们以为郝依依会去找他,可她也没有去找易凌枫。
仨男人像热锅上的蚂蚱,着急的马路上跺脚。
易凌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他大概猜到她在哪了,仨人急如星火的驰车向郊外驶去。
郊外的山坡上,微弱的路灯洒在草地上,印照着一个孤单的身影。
一阵急骤的刹车声响彻郊野,车头灯把前方照的透亮透亮的。郝依依抱着身子倦缩在膝盖里,寒风中,她的身子在颤抖,也许她该清醒了,她不该再想着他了,他已经不可能回来了,她还这么死皮赖脸的想着他做什么。
感觉有些刺眼,抬头望去,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她揉了揉眼睛,大晚上的他们怎么都到这里来了。
西宁把外套脱下来把她给包裹起来,冲她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么晚了你一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你是不要我们活了吗?”在找到她之前,他的心一直悬着,真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郝依依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他着急的时候总是这样冲她吼,她就认为他是属狮子的,再要么是更年期到了,要不然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呢。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吓着了,她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肯定是被他的狮吼功给吓的,所以她哭了。
“你们都是坏人,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郝依依边哭边捶打着西宁,哭的撕心裂肺。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配不上你。”西宁安抚着。
站在旁边的俩人都知道她嘴里的坏人指的是谁。
易凌枫心如刀割,看到她如此伤心难过,是他对不起她,是他没有用。当他欲想上前安慰时,麦梓佑拉着他,示意他不要过去,让她痛快的哭一场。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太冷了,也许是现在这个怀抱太暖了,郝依依哭过后就睡着了。西宁把她抱回车上,后座上她依然靠在他的怀里,易凌枫心乱如麻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麦梓佑负责开车。
次日清晨,郝依依被闹钟叫醒,照旧的洗脸刷牙,穿上合适的衣服。出房门就看到西宁在厨房里煮早餐,桌上的早餐已经煮好了。阳光灿烂的跟他打招呼道:“西宁,早啊,早餐这么丰盛啊!”
西宁脸上明显的是惊讶,马上转换表情回道:“你起来了,可以吃了,你今天要上班吗?”
郝依依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豆浆后,又给他倒了一杯。回道:“废话,我不上班你养活我啊!”
听这语气是一点事也没有了,西宁也没有再追问,也许她要的只是时间,时间能治疗她所有的伤痛。
走进办公室时,麦梓佑看到她的出现也是一脸的惊愕,像是她不该出现似的。泡好茶后,他问道:“没事了吗?”
“我有事吗?”郝依依轻巧的反问道。
“没事就好。”他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了一口,又问道:“我今天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郝依依拿起她整理的行程表翻阅后,回道:“你今天的行程比较松动,九点开例开,十点进行酒店和卖场的巡视,十二点要与麦老爷子和夫人共进午餐,下午两点要和程氏的程总谈合并案,三点公司经理级别的开会向你汇报工作,再就是晚上的慈善晚宴,一些不无紧要的请客吃饭我都推掉了。”
麦梓佑应了声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晚上的慈善宴会你陪我一起去。”
他像是在下命令似的,郝依依也没有拒绝,这也是她的工作范畴内的事。只要是关于他的事,就算是芝麻大点的事她也得理会,这就是一个做助理兼秘书的痛苦,比他妈还要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