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慈善晚宴就是一些所谓的社会名流,上流社会的资产阶级,不管是商界还是其他圈子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相聚在一起,发扬爱心精神,致力于爱心工益事业。为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再或者是生活上需要帮助的人群提供帮助。
在这个‘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上流社会圈子里,唯有贵,才能区别于富。
一件西装,一条项链,一只手表,袖口上的一粒扣子,都要是限量版或是出自名家之手才能显示出他们对贵的要求,一般出席这样晚会的人都是硬件够硬,软件也够优越的富二代、富商、名媛千金。他们不在乎自己捐出去多少,他们只在乎在这场盛宴中他们的出镜率高不高。
郝依依到不觉得这是慈善晚宴,倒像是名牌展示会,或是炫富展览会。再看看身边的麦梓佑,他也算得上一个软硬件都够坚挺的一钻石男,可现在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多有钱,不张扬,够低调。她端起果汁,在他面前说道:“来为低调转性的杨白老干一杯。”
麦梓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算是吧,乍一看你没以前那么讨厌了。来尝尝,这里的甜品真的不错。”说着,她还不忘给他夹了两块糕点放在碟子里。
麦梓佑嘲笑她就是一吃货,谁到这种场合来只顾着吃的,也只有她还能吃的这么有滋有味的。她却反驳道她又不是上流社会的人,捐钱她也没有,既然他已经捐了钱,她也只好负责吃了。虽是不能为国家为党的慈善事业做出突出贡献,但也能争取为不浪费国家粮食做出积极贡献。
宴会快要落下帷幕时,郝依依在去洗手间时碰到了易凌枫,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你还好吧?”易凌枫紧巴巴的问道。
郝依依强颜笑了笑,回道:“我很好啊,忘了祝你订婚快乐!”这时应该有谁告诉她,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易凌枫清冷的脸颊上露出些苦笑,尴尬的说道:“那,那我先进去了。”说完便与她擦身而过。
郝依依愣了半响,喊住了他,她走到他面前,把手腕上的海螺给取了下来。说道:“这个是该物归原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了,还给你。”手拎着海螺僵持在空气中。
郝依依见他没有动静,便伸手拉起他的手把海螺塞到他手里。最后还说道:“祝你幸福!”随后她转身离开。看着手里的海螺,他攥的更紧了些,心里暗自问道:“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
夏映秋从洗手间出来,刚看看到了这一幕,原来她还对易凌枫纠缠不休。双拳紧握,满脸的怒气,她不允许别人抢走她的男人,更不允许夺取属于她的幸福。
这天中午下班,易凌枫打电话给郝依依说他在楼下等着她,他有话要跟她谈谈。
郝依依出了公司大楼后果然看到他的车停在哪儿。两人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她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他悠悠开口说道:“我不爱她,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郝依依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然后呢?”
易凌枫接话回道:“我们像以前一样,一样开心的在一起,我们可以不用理会别人的看法,我只和你在一起。”
“那么你母亲呢?她能同意吗?”
易凌枫情绪有些激动的回道:“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结婚吧,开始我们俩个人的生活。”
郝依依浅浅的笑了,她以为她是天真可笑的,原来他的想法更天真。若是以前他说‘我们结婚吧’,她肯定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现在为什么她有一种罪恶感,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她现在就像是他们中间的第三者,她怎么就成了第三者。原来一些身不由己和角色转换就让原本情有独钟的两个人变成陌路人。他的身不由己,她的角色转换了,她由正室变成了小三,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世无常。
她轻言细语的说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回不去了,至少我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你对她就应该有责任。”
易凌枫反驳道:“可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
郝依依怎么听着这样的话是那样的不真实,爱着她的人却是别人的未婚夫,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她说道:“行了,不要再说你爱我,就算你爱我那又怎样,难道你要我跟你私奔吗?人要懂得知足,你又想做孝子,又想抱得美人归,那又这样两全齐美的事。既然你现在已经做了孝子,那你就应该承受你该承受的,人不可以那么自私任性的。生活也不是你手中的玩偶,你可以肆意的玩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各自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你现在就应该继续回到你母亲身边做她的好儿子,回到夏映秋身边做她的好丈夫。”
易凌枫落寞的问道:“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也希望我这样的生活?”
郝依依有些恼羞成怒,为什么他现在却要问她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他要让她来这宣布他的决定,为什么让她做一个狠心的人。
她气愤的吼道:“为什么你要把我推上这样的境地?你的生活不是我家的厨房,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那你还爱我吗?”
“爱或不爱又能怎样,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了,所以你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吧。”
郝依依欲起身离开,却不想迎面就被一杯冰水给泼的透心凉。
夏映秋泼了她一杯水,立马又给了她一巴掌。还骂道:“不要脸的女人,抢别人的男人你就不觉得有丝毫的羞耻心吗?我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坏的女人。”
郝依依用手抹下脸上的水滴,才看清楚她那张愤恨的面容。
易凌枫把夏映秋拉远了一点,吼道:“夏映秋,你疯了,你能不这样无理取闹吗?”
夏映秋怒不可遏,回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每天像是丢了魂一样,她值得你这样心力交瘁吗?我告诉你,她就是一个杀人犯,她就是一见异思迁的无耻女人。”她的手指都快指到了郝依依的鼻梁骨上。
郝依依不想陪她一起发疯,招来众人围观,她越过他们,大步流星的离开。
易凌枫看着她离开的样子,心有不舍,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难道你心里还舍不得了。易凌枫,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她只是个贱女人。”夏映秋出口伤人的骂道。
‘啪’的声,易凌枫打了她一巴掌,说道:“我不准你侮辱她,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夏映秋有些恍然大悟,他竟然动手打她,为了那个贱女人动手打她。她气势汹汹的吼道:“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既然你那么爱她,那我就让你看看她的真实面目,她是个杀人犯,我倒要看看老太太的好儿媳是有多好。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恶行。”
语毕,她甩门而去,易凌枫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他怕她又去找郝依依的麻烦。
郝依依回到公司,这个时候麦梓佑一般都出去吃饭了,本想借他办公室的私人卧室用一用,把衣服头发给弄干。没成想推门进去就看见麦梓佑与西宁跷着二郎腿在那里喝茶。麦梓佑问道:“你去哪了,西宁都等你好久了?”郝依依慌张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遮遮掩掩的往后退,说道:“我就出去了一会,你们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