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很深的绿色?”苏翡小小的惊呼一声。
“墨翠是指这种绿的呈黑色,黑里还透着绿色的翡翠,因为颜色少见,这几年价格也涨的比较大。还有一种黑色翡翠,是完全纯黑色的,不管自然光还是强光都是黑色,叫乌鸡种翡翠,不过行内真正见过的黑色翡翠的人并不多。”邵良翡耐心的解释。
邵晴水靠在哥哥的手臂上,笑嘻嘻的补充,“哥哥,爸爸就有一块黑色翡翠啊,我见过呢。”
“呃,是,家父有一块乌鸡种黑色翡翠,不过极为珍视,不曾轻易视人。”邵良翡没想到妹妹这么大方就将家底抖出,无奈的笑笑补充。
三人聊着天,等待的时间很快流逝过去。
邵晴水自己选的一块毛料最先切好,师傅将毛料抱出来的时候,脸色轻松的恭喜,“这位小姐,小涨一把啊。”
“啊?涨了涨了?”戴好一次性塑料手套的邵晴水,立刻开心接过自己的毛料,翻来覆去的查看。
“嗯,水水的毛料涨了,虽然是豆种,不过绿的挺漂亮,确实是小涨。”邵良翡见妹妹兴高采烈的样子,终于不再打击,小小的夸奖了邵晴水一番。
这时候,苏翡的毛料也切好了,一连涨了两块的师傅赶紧趁着喜气去取。
岂料,刚刚摸出小半块玉片,师傅就愣在了那里。
苏翡紧张了一下,连忙问师傅,怎么了?
“有癣啊,不知道吃没吃进去。”师傅嘟囔着把金刚切割片移开,草草擦拭几番打量,又怔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哎呀呀,这手气!真是好大发了呀!”
师傅捧着翡翠毛料给苏翡三人展示。
只见那块翡翠毛料按照苏翡选取的那一条切割线切开时,恰好将翡翠上这半边的癣一刀全切了下来。真真是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癣不仅没有吃进去,堪堪停在表面两公分的地方!而且根据切面看,翡翠里的棉絮状杂质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是旁边杂着的一大片阳绿色,这块冰种翡翠,绝对是大涨!
“呀!苏翡姐姐好厉害!”邵晴水立刻丢下自己刚刚爱不释手的毛料,跑到师傅身边,将苏翡选取的毛料抱着翻看。
邵良翡也是十分惊讶,他没想到,从小将赌石玩到大的自己居然走了眼,被自己放弃的翡翠毛料竟然是一块上好的冰种翡翠!
虽然心中不自觉的有些懊悔,但还是由衷敬佩外表柔弱的苏翡,不盲从赌石世家出身的自己,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苏翡安静的看着自己赌出来的冰种翡翠,眼中的欣喜丝丝流露出来。
尽管有异能在身,可赌石知识却十分匮乏,能在这么多不好的干扰下选择出一块冰种翡翠,她还是十分开心的。
赌石之路悠长难测,自己最多只能算窥其一斑罢了。
抱着三块赌涨了的翡翠毛料,苏翡和邵家兄妹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酒店。
经过邵良翡这个“专业人士”的鉴定,仅仅苏翡这一块冰种夹阳绿翡翠就价值一百七十多万以上;而他解出的冰糯种葱绿翡翠虽然买入价格就是二十万,但开出的翡翠也不少于八十万;至于邵晴水的豆种翡翠,买入价格是十六万,但也能赚个几万块钱。
尽管,邵家兄妹都是赌石世家出身,可按照十赌九不赢的几率来看,三人的运气真是非同一般的好,足以让大多数的赌石人羡慕掉了眼珠子。
在跟邵良翡商议一番后,苏翡将自己赌出的冰种翡翠在丽江本地找了卖家卖出,得到现款一百八十万。
在看到自己的户头一下子多出一百八十万后,苏翡的感触格外深刻,一个月前,她尚且为生计而发愁,几乎要被生生逼死,而现在,她已经拥有将近两百万的现金可以供自己开销。
在云南之行的初始……丽江赌石成功后,邵晴水迫不及待的拉着哥哥要去爬玉龙雪山,而苏翡因为体质虚弱外加劳累,不得不选择在酒店休息,如果在这里闹起严重的高原反应,她真的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再回到夏城。
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上午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翡一接起来,就被电话里传出的着急声音弄得有点蒙。
“苏翡!你在哪里?”许桓之匆匆忙忙的问,居然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
“啊……我在酒店啊。”打个哈欠回答。
“酒店?你跑酒店干什么?哪个酒店?”
苏翡努力想了想,把自己的酒店名字告诉许桓之。
“夏城有这个酒店么?我怎么好像没听过啊……”
“呃,我在丽江……”苏翡终于反应过来许桓之打电话的目的,后知后觉的小声回答。
“什么?”许桓之彻底崩溃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你跑丽江干什么?”
苏翡突然有一种浓浓的愧疚之感从心底咕嘟咕嘟冒出来,她来丽江的事情完全忘记告诉许桓之了。
而等挂了电话她更加愧疚了。
原来许桓之昨天晚上就跑去自己家了,可因为时间太晚,见楼上没有开灯,以为自己早早休息了,就没有上楼打扰。
谁知今天一大早又去找自己,又没看到人,敲门也没有人回应,以为自己出门散步,就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上午,还是没有见自己回家,许桓之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打电话问询,却得到自己已经一个人跑到了丽江来的事情!
不过,许桓之挂电话前的那句,“乖乖给我等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