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爱的人它的坏他的好,却像胸口刺青是永远的记号,跟着我的呼吸直到停止心跳,有一天也许我能把自己治好,再一次想起来应该要怎么笑……”
“你这个笨女人,快死了,还唱什么小调,唱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死人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吗?啊!”
郎东昱脚步混乱的把阮宁波抱出洞,他对一个已经昏过去的人大喊大叫,岂不是也很可笑!
“神医姑娘,你快救救她,快!”郎东昱额头满是汗,但已经顾不上擦,直直把阮宁波抱到初醒跟前。
初醒噗的将吃进的杨梅给吐了出来,“神医姑娘,我还担待不起!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想殉情也不是这么个办法啊!”摇摇头,手腕搭上软宁波的脉,“寒气已经侵入髓,即使能救来命,只怕也残了身躯啊!”
“救她!”郎东昱的声音仿佛结了冰。眼神化做了箭。
“嗤,凭什么?”初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令人牙根痛得痒痒,“我初醒巴不得她有个三长两短呢!”
“那样就没人跟你抢夜大哥了,是不是?”郎东昱猛然直击。
“是!”初醒猛抬头,“厄,不是!”被看出来了,这个男子不可小觑。
“治好她,夜天题死于不死,活或不活,我都会象二位一样,守口、如瓶!如若不然,我会帮她赢得她任何想要的东西,甚至男人,届时,姑娘不要哭花了脸!”郎东昱说得满眼满脸的坚定,一把把阮宁波放在一直看着湖面的那个沉默男子初醉身上,转身望向初醒:“拜托了,二位!”
“你!你以为我初醒是木头,都不会自己争取?”初醒看着郎东昱再次进入山洞决绝的身影,一手掀翻了女弟子手上装杨梅的小碟子,一粒粒杨梅拖着气泡没入了水中。
“醒儿,专心把脉!”初醉将阮宁波移到妹妹身前。声音是压抑的命令。
“把脉,大哥,不必了,她是个心念很强的人,一时死不了,只是身残怕是注定了!醒儿也没得办法!”初醒移开了把脉的手,也撤去了为阮宁波输内力。
“身残?”初醉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捏着妹妹初醒腕骨的手,越来越紧!
初醒猛的一皱眉头,啊的一声,“你捏死醒儿也没用,这个女人已经差不多失去了一个做女人的资格,她这辈子怕是不能有自己的子嗣了!”恶狠狠的初醒,突然有点怜悯这个女子。
看着大哥初醉越来越暗淡的面容,初醒蠕动嘴唇,“还有一个办法是否行得通我不知道,但是但只药材就难以俱全,千年的灵芝,天山的雪莲,热地的红花,吴楚的当归。”
初醒的话还没说完,正盘腿在地上为阮宁波输送内力的初醉便飞身而起,掠到湖心。
“醒儿,好生照料她,为兄去去便来!”
阮宁波,大哥竟然为了你,去了一个他这辈子发誓不再踏入的地方,你可真行!那些药材哪里有,不只是皇宫才有吗?
去吧去吧,初醒没说的是,这药需在一个时辰之内洗净煎好以内力催喂下,一个时辰,大哥断是回不来的!哼,初醒看了一眼身前的阮宁波,自找的,一个女人,不会生养,命运会有多凄惨。
郎东昱撇下阮宁波,进山洞,只是想问夜天题一句话,只是想来求证一下,夜天题,是不是他的儿时的小哥哥。
冰棺里满是雾气,郎东昱运内力踩在水里那些冰上,伸一只手,拨开夜天题左颊边上的发……鹅蛋大小的黑记。
你果然,是儿时的那个小哥哥,宋御风,为什么你明明在吴国当质子,却会出现在此处呢?你这让我如何与吴国协调?
郎东昱喃喃自语。
你前几日留下的“拆”字,又是做何解?金楚之战,到底要不要打下去?
冰棺里的人,颊上眼角的泪早已凝成冰,再没有任何气息!
郎东昱抹了一把脸,他对一个在龟息大法沉睡的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夜天题(宋御风)已经不在吴国,吴国方面,只有从长计议了!
郎东昱从山洞中急速掠出,便从初醒身边一把捞起阮宁波,她的身体,依然很凉。
“我大哥已经去拿药了,你如果现在移走她,你会后悔的!”初醒抚着自己明洁的指甲,吹着气,悠闲的说着!
“如果现在,我不移走她,我才要后悔!初醒是吗?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价!”郎东昱阴狠的说着,身形已掠到了湖心。
“臭男人,你给我说清楚,我今天做了什么事?”初醒在后边骂骂列列。
“一为换水,二为见死不救!玉骨冰肌本是你独门秘制的毒药吧?”
郎东昱的声音从几仗之外传来,听得有些模糊,被风吹得有些消散,但是听在初醒耳里,却犹如炸雷,她的小动作,瞒得住大哥竟然瞒不住他!
他又如何知道玉骨冰肌?这是初家从没用在江湖上的毒药。
上一次也是他轻而易举就解了本来是初家的独门秘制的毒药,这个男子……
“行云、流水,你二人速将夜公子冰棺周围的水换去,切忌勿沾染了在身上。换完后在此守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踏入,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
冷若冰霜的吩咐完毕,初醒双眼微眯,将手指小心的收在袖筒之内,一撩白色衣摆,催动小船,箭一般追将上去!
追了些距离,就见刚才本是一望碧波的湖面上水雾缭绕,一个闪神,竟是再也寻不见阮宁波和那男子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