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君末精神恹恹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樱桃没趣的抿唇,拿起了一边的衣服!刚套上一只袖子,方想起这阮宁波怎么还在沉睡!
“宁波,醒醒,我们要准备去参加决选了!”樱桃已经穿好了上衣,推着身旁的阮宁波。
没有动静。
深红色的被面围着阮宁波的睡脸,睫毛密密的垂着,黑发几绺在被面上流淌,直象一只破茧欲出的蝴蝶,只要那么张开眼睛,就会闪耀所有的美丽!
“宁波好美啊,看起来好小,君末你说她有多大?”樱桃干脆趴下身,端详着,脸的阴影落在阮宁波面上,更有一种光影交错的美!
槿君末看了一眼一脸痴迷的樱桃,心不在焉的瞄阮宁波一眼,“她很美吗?”问的有些怨愤不屑。
“……”樱桃有点诧异,不知道是怎么回答。
“她看起来确实很小!而且很美!闭上眼睛还是那么美!”说完,槿君末很利索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去拿自己的衣服。
槿君末在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樱桃你昨晚睡得好吗?”
樱桃眨眨眼,“我睡得很熟呢!”
然后两人不再说话。
樱桃默然的穿着衣服,两人心照不宣的赤脚穿上鞋,拉开门,然后关上!
走了几步,樱桃回头望了一下,“真的不叫她吗,君末?”
槿君末看一眼樱桃,然后低声说:“叫什么,你是想叫她暂时昏迷呢还是永远不醒呢?”
樱桃愕然,绞着双手,没再说话!
“你不是想做皇妃吗?那就走吧!”槿君末的双手缩在袖筒里,颤抖着,一夜之间,她仿佛受了太多刺激,变得自己都觉得深沉可怕了!
她不明白公公为什么非得要阮宁波的命!
“恩!”樱桃低低的恩了一声,不敢再回头看,两人匆匆的穿出紫苑的宫门。
紫苑,屋内。门关着,静悄悄的,窗子漏进一点光线,先是落在深红的被面上,然后移动到梁下,然后到墙角……阮宁波眼睛眨了几眨,清醒过来,伸了一只胳膊出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她的脸泛红,眼睛望向房梁的方向,她……竟然做了美梦,梦里,晒满阳光的草地上,夜天题温柔的吻她!
拉高被子,盖住脸,她深深的郁闷!突的下唇一阵疼痛,她猛然捂住嘴,掀开被子查看,在宫里,对血是真忌讳的!还好,没有弄到被子上!
正要坐起时,却发现枕下有些许粉末,伸手,摸上有些异样的脖子,手下的触感也是粉末样的东西!
她们不见了?
今天是酒妃决选!
糟了,阮宁波的心中出现这两个字。
看外边的太阳,已将近正午,酒妃大选怕是早过了,且据说那皇太后是最忌讳人不守时的。这个皇太后很有意思,也很有气魄,出身并不高贵,江湖草莽之女,却是聪慧机智异常,早年先帝出兵打仗,必是她随侍左右!
所以太后最有名的一句话是,人这一生就是一场战争。当时阮宁波听到这句话时,就对这太后充满了好奇!
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女子,至今仍然把持着朝政,她究竟是怎生的一副样子!
懒懒的坐在这屋里,她说的糟了还有另一些意思!她,现在,并不很想走出这里!
现在就象是电脑上蹦出一行字,您想继续游戏吗?是/否?她走出去,就是点了是,那么再退出来就不那么容易!
她阮宁波还真是一个烂好人,为了宋工柳和范依依,她还真曾那么坚定的想把自己送入这天然鸟笼!
她以为自己是只老鹰,应该会在弱肉强食中获得一线生机,而范依依不会!
宋工柳会心痛吗?为她?她好象已经不在乎了!
畅春园,殿内,首座坐的是太后,皇上郎东昱坐在旁边,两边两列坐着盈妃(盈如雪),槿妃(槿君初),香妃(香妃音),皇上目前只有三位正妃,其余嫔妃不足道也,座末是四位酒妃,柳至柔也在其中,穿了一件素色裙装,头发束一束在身后。
中间站着的九位女子则是进入今年参加酒妃大选决选的佼佼者。现在她们则是排成一列听候最后结果!
郎东昱扶着下巴,歪斜的坐着,眼神时不时掠过众人,他不奇怪今天阮宁波会缺席,只不过,不应这么晚到,她会来吗?派了高潜和杨天问去,也不见回来!
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得全,恭敬的站着望向前方,仿佛是感受到皇上的目光,高得全转过头,弯身:“皇上有什么吩咐?”
郎东昱摇摇头,刚好女官念到范依依的名字,太后转头:“皇上,不同意吗?”
“同意什么?”郎东昱一脸迷惑。
“刚才女官念到宋家之女范依依的名字,皇帝你在摇头啊?这丫头不是你刚才点的吗?”
“厄,准!”心不在焉啊。
“民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到这个声音,槿君末的背都僵直了!她不应该在沉睡吗?一睡或许不再醒?怎么会跪在这里?
想着想着她的手就抖了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承认,宁波是聪明的,昨晚就那么把她戏弄的几乎疯癫!
她就说了她笨手笨脚的做不好,可是高公公却说,小材适以大用!
她还记得昨夜宁波的笑,有些诡异的令人发麻!那,那发起威来绝对是个可怖的女人!
“槿家之女,何以浑身发抖啊?可是跪久了不适?”太后(当年的姝妃,李姝仪)坐在上边一眼望见了跪在第三个的槿君末象是病了一样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