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要这温暖,她也不讨厌,那就给他吧!
他会如何保护一个属于他的女人?她竟然好奇起来了!本来她已经做了抉择的,可,现在,她想看这个男子的真心,是否坚硬!
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夜天题的脸,让她的头别到一边。
几乎是立刻,身上一凉,一个人的头撞上了亭里的柱子,闷哼一声。蜡烛早已被熄,阮宁波无法看清,只是恍惚的觉得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似乎是被踢到了某个关键的地方!
月光不明亮,但足以让阮宁波看清眼前这个男人,高大清瘦的身影,森然凛冽的气势,极力隐忍的血红的双眼,迅速的拉好阮宁波的衣服,一个旋转,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手中似有东西飘落,悠悠停到宋工柳身边!
毕竟是练武之人,夜不阻视物,捡起那布帛,宋工柳的手抖了起来,跳着站起来,环顾,哪里还有人影?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阮宁波一直屏着呼吸,闭着眼睛,直到她以为她的脑袋化做了纷乱的云团,几乎在也无法呼吸的时候,听到……“不呼吸会憋死的,你不会因毒发,就先逝了!”还是他,但是声音却没了温度,似乎变得比他的唇更冰凉!
“我中毒了?”阮宁波陡然睁开双眼,恍惚。“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让他看见那样的境况,她……“我说过,会一直守着你!”声音还是没有温度,只是他飞掠的速度却更快了!
“我……”阮宁波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眼皮越来越重,象是停了一只蝴蝶,两只蝴蝶,三只蝴蝶……她的睫毛停止抖动,昏了过去!
那黑衣的的男子叹了口气,将阮宁波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让她的胸口贴着他的,可以时刻感受到,她还活着!
轻轻抹去嘴角的血丝,他轻咳几声,忍住手腕的酥麻,提气飞掠……我,不会让你死的!
入夜的宋府,却一片灯火通明,家丁们拿着火把几乎全体出动,宋府外几里的后山上闹闹嚷嚷的喊叫。
“少爷,还是没有发现!”一位家丁跑向宋工柳,报告到!
“没用的东西,再去搜!”宋工柳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是,少爷!”那家丁跑两步,回头望一眼自己的少爷,好久不曾见少爷这个冷厉可怕了!
那人一身黑衣,却未蒙面,那脸,他不曾见过,被踢倒的那一刻,他的手心飞出了几根银针,量他也逃不了多远的!
双拳握在身侧,宋工柳移动脚步,变幻身行,在林间穿梭,依旧是着朱红色的朝服,火光点点的后山,一抹红影飘在密林之中。
“皇上,不告诉他吗?”
一处高耸的粗大树干上,一个男子仰躺在树干上,懒懒的拿折扇来回的敲着自己的嘴,颇为悠闲自得的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旁边是一个侍卫,即使在这么高的树上,仍然紧守着君臣之礼,站立随侍一旁,垂首而恭敬!
“再等一会,你不觉得宋大人的样子很可爱吗?象一个蝙蝠……”说着低笑起来!
树下不远处,宋老夫人被柳至柔和范依依搀扶着,焦急之态萦绕周身,虽是花甲之龄,却不顾体迈,执意在树林中找寻!
郎东昱收回探索深思的眼,慢悠悠的展开折扇,铺盖在自己的脸上,沉默!
“高潜,你说宋老夫人有那么中意那个儿媳吗?”
只是轻轻的启唇,扇子却象是羽毛一样,轻轻的滑落,象一片落叶悠悠然……旋转……坠落。
高潜一个激灵,便翻身去追那折扇,紧身夜形衣随着身体的旋转飘起一摆,象掉落的花,人整个如一尾鱼潜入水中一样,直游而下!
这么一点动静却引起了远处宋工柳的注意,一个后撤,一个翻转,象一团火飞掠过来,与一身黑衣的高潜纠缠起来!
“高潜又上当了,真是笨那!”另一个男子斜靠在树上的姿势没变,望着黑暗中的高潜,笑道。
郎东昱翻了个身,抬起一腿,那人乖乖的撤离树干,屈下身,扳起郎东昱的腿放在自己肩上,讪笑道:“天问知错了,天问是想说,在皇上您身边当差,要有顿误您意思千分之一的本领,可高潜,哎!皇上您明明是故意仍扇子的嘛!”
“高潜飞身去捡也是皇上的用意!”敦厚平稳的男声加入。“皇上,您可以下去了,众人已经撤离!”高潜恭敬的禀报。
郎东昱斜一眼杨天问,慢悠悠坐起,然后象是谁在空中挥洒一匹绸缎一样,急速而悠然的飘下。
点点火把远去,底下倒还跪着几人!杨天问撇撇嘴,跟着飞身而下!
随着人影的降落,底下是呼喊万岁的声音,郎东昱摆摆手,说了句平身,便踱步来到宋工柳身旁!
附在耳边:“宋爱卿,你,可是弄丢了朕的美人?”
宋工柳闷声不吭。
“朕说过,你不可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我……我知道,可是,我……”宋工柳脸涨的通红,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他是知道皇上的警告,可是他,当时怎么就糊涂了呢?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将心爱的人葬送?这爱你配拥有吗?”郎东昱摇着折扇,绕着宋工柳转圈。
“臣喜欢她,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她进宫!”宋工柳咬牙切齿。
“是吗?葬送不只是进宫,朕有没有告诉你,如果你碰阮宁波,她可能会死?”
郎东昱的话象轻烟,宋工柳听来却犹如炸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