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味,对味,阮宁波……”
吴冷西定定的看着阮宁波。
“恩?”
“你真是个谜!”
说出口,吴冷西就后悔了,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这话怎么能没经过大脑加工就说去呢?不过看着阮宁波只是浅笑着耸耸肩,他的心才松下来!
“咚咚咚!”
“进来!”
一个学生摸样的男孩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子。
“先生您的快送!请签收!”
看着吴冷西俯身在单子上签字,阮宁波心里泛上疑惑,一般主管采购什么都是外边财务部签收的。即使是这样一个冰块男迷上了零食,这他们也有额外补贴可以扣的啊!是食物,她最引以为傲的鼻子告诉她,这种食物是水果,而且是她的最爱—香蕉!
突然脸上掠过一股羞涩的火,尴尬,她知道他很有洞察力,可是这本不是事实的东西此刻却……
他以为她……需要大量的香蕉!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知道吴冷西是在心里怎么笑倒的!
“喂?啊,听雪啊,你在哪?什么要我现在过去,立刻,马上?好,好,就这样,拜拜!一会见!”
阮宁波放下电话,无奈的看着吴冷西,“主管,你看……”
“那你赶紧去,需不需要车子载你?”
“不用!不用,在离公司很近的步行街那里,车子过不去!那,主管,我先走了!这方案?”
阮宁波指指桌子上那个淡蓝色的文件夹。
“灵感是偶然的女儿!”
吴冷西说完靠坐在沙发上,看着阮宁波眼里点点笑光,然后看着她轻快的离去!
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这种认知突然让他温暖起来!咕咚咚仰脖将那茶喝了见底,却仍平静不了那种脚步要出去的冲动!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始终没有打开那牛皮纸袋,他真怕她问那里面是什么,一时的冲动要买给她,却又清醒的知道聪明如她,这样是不合适的!
每每走近她,深深的嗅着她身旁的空气,总有淡淡的香,那不是任何一种香水所能诠释的诱惑,那是酒的味道!
也难怪她会……不畅……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女子却能给别人的心灵这么多的照顾!真是奇怪!
阮宁波仰着头感受风的方向,听雪,在法国普罗旺斯的听雪,深紫色美丽的葡萄园,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窖和古朴的木桶,你们都还好吗?
满是杜鹃花的过街天桥上,站着一个红装女子,松下的长发迎风飞扬,在这一片红中自成风景!
她想有一个酒庄园,她想让哪些醇香的液体在她的手中流淌出来!可是,她没得选择!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从包里麻利的拿出化装盒,镜子并不能很清楚的照到她的脸庞,因为车窗外已经是霓虹点点!
她的手飞快停在在唇上,眉边,唇更艳,眉更纤!抿了一下唇,在镜子里左右照了一下,啪的合上盖子!
靠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有一丝深深的疲惫!
道路两旁的腊梅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已经两年了!她阮宁波还在这样没日没夜的奔忙着!
景物突然定立不动,人间酒浴四个大字披着霓虹在向阮宁波眨眼!旁边的两竖行小字是当初吸引她走进去的魔咒,记的那时,她没有带酒给整日醉生梦死的父亲,结果两人大吵一架,在那样阴冷的雨夜,阮宁波驻足在这个酒吧门口,头发纠结披散,水珠在发稍悬着一直不肯落下,就如她看着那字不肯移动的脚!
“佛曰,我不如人间酒浴,谁入人间酒浴!”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她走近,一呆两年!
“哎呀,彼岸啊,快快快,发什么呆啊,这牌子有什么好看的,救大家的命啊!”
阮宁波猛然跳出不知所谓的思绪,茫然的看着领班小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神的站在这里半天!
救命?什么事会牵涉到救命?
阮宁波被生拉硬拽的拉进去,根本都来不及问,那好,既然算定她能救命,那就去看看喽,只是救得救不住,再说!
“呃,您看,人已经带来了!”领班小吴第一次出现怯生生的语气!
一个黑衣的男子,背对着阮宁波坐在吧台前,慢悠悠的品酒!
旁边站着一排乌鸦黑级别的人物,黑社会的阵仗!阮宁波不禁拧眉,这是什么仗势?她本以为这里会被砸的乱七八糟,也许是凶神恶煞,也许是憎恶狰狞,但却不是这般的岁散发着冷漠却又让人觉得气度非凡!
“你就是彼岸?人间酒浴的当红酒柱,千杯不醉的彼岸花?”
悦耳的声音!如果不是他那挺直刀削的背影和那森然的气势,也许她会赞叹他的嗓音也说不一定!
“对,我就是彼岸,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人带出来!”
声音转为冷酷的命令!
阮天成嘴里的白毛巾刚被拔掉,声音就跟着疾射而出:“你这个不肖女,竟然在这种地方,你,你想气死我啊,我的老脸够你丢吗我!”
骂骂咧咧的说着,看着阮宁波越来越冷的脸,最后的话转为低声的咕哝!
她没有问父亲是怎么被抓来这里,怎么招惹上这群人,反正他总有的是本事招惹各种人!现在她该想的是怎么面对!
“不知大哥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爸爸!无论是什么代价!”也许,她永远就停留在那个彼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