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19200000005

第5章 (2)

凌清扬发现夜市旁边就是修葺过的惠济河岸,河畔垂柳婆娑,水中行着燃灯的画舫,灯影桨声,伴有笙乐飘荡,和这夜市摊位的灯盏浑然连为一体,她徜徉其间,就像走在梦中。看着支着大铁炉卖烤白薯的老人,用麦秸把儿插满糖粘山里红的小贩,从挑担里盛出一碗碗喷香胡辣汤的老板娘,还有那个扯着喉咙招徕吃客的卖烙饼裹麻叶儿的老太太,全都似曾相识。只见金黄色的锅贴在油鏊子上嗞嗞作响,煮成雪白颜色的羊肉汤冒着雾似的白气,炭火烤的缸炉烧饼黄焦酥脆,切成飞薄钱片儿似的酱牛肉,悬吊的桶子鸡金灿灿、油光光,散发着醇郁的香气。还有勾得她馋涎欲滴的灌汤小笼包子。这种小笼包子做得玲珑剔透,馅大皮薄,灌汤流油,提起来像灯笼,放下去像菊花,是梁州的一道名吃。早年凌清扬只身去美国,曾一度靠卖小笼包子度日,所以听见叫卖,便觉得十分耳熟。

“刚掀锅的小笼包子热哩……”

周围各色的叫卖仿佛在应和着:

“豆腐脑热哩……”

“黄焖鱼热哩……”

“咸烂哩兔肉……”

“热烙饼,焦麻叶儿……”

各式的叫卖带着悠扬婉转的拖腔,混合着各种香味蹿上夜空。凌清扬沉浸在其中,一时竟不觉得饿。最后,她终于在一个卖豆沫的小店停下来,因为她在橱窗里发现了自己最喜欢吃的五香花生米。

记得每次从寄宿的学校回到姑妈家,老人家每每会从一个密闭的玻璃瓶里倒出十几粒花生米,悄悄地放在书桌上,或者撒在凌清扬正在看的书本上。有时,是等她临返校前,姑妈神秘兮兮地用白纸包上一小包塞在她的手心里,花生被自己一粒粒地慢慢咀嚼,里边浸透着花椒、大料和五香粉的混合味道,顿觉香气满口。可每次当凌清扬向姑妈多要几颗时,她就会颤巍巍地摇头说:“唉,没有了,没有了。”这是姑母怕邻居家的小外孙偷吃,专门为她藏起来的。那时这种五香花生米也极不好买,乡下人像贼一样偷偷摆在街上卖,被警察抓到,秤杆子马上会被折为两段。

凌清扬要了碗豆沫,买了一碟儿花生米,坐下来刚要品尝,蓦然发现桌子对面灯火阑珊处的一座古宅,宅院门楼破旧残缺,瓦片像钝刀刮过的鱼鳞,瓦棱上长着苍老的瓦松,像是蹲伏在地的一头怪兽头上的毛发。古宅的背后隐隐可以看到那座黑黝黝的白云塔。

古宅的门前,有一个卖炒凉粉的小吃摊,可能因为刚开张,吃客还不多。凌清扬突然看到刚才画店里见到的那个男子,身背着画夹,要了碗凉粉,一屁股坐在马灯下边的小桌上,呼呼噜噜吃得津津有味。凌清扬走了过去,也要了一份儿凉粉,端到了对方的面前。郭煌一抬眼,故作突然认出对方的样子,连忙有礼貌地让座,并对凌清扬说,他每天都要这个时候出来,趁着吃饭,勾几幅市井草图。

“我要感谢你给我介绍这样一处美食街,真不愧是‘东奔西走,吃在梁州’啊!”凌清扬一边说,一边要过了对方的画夹,打开来看,画的竟是眼前的古宅院。

见凌清扬对自己的画兴致盎然,郭煌便打开了话匣子,刚才邂逅的陌生感完全没有了。

郭煌毫不在意地一边和她攀谈,一边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由于他料定对方应该是撞在自己网上的一条大鱼,因此谈兴甚浓:

“你知道这座宅子的来历吗?”

“刚听人说的,这是清代一个格格府。”凌清扬佯装不知。

“我问的是它坐落在什么位置上。”

“我知道白云塔周围有几个朝代宫殿的遗址,一不小心就会踢出唐朝的陶俑、宋朝的瓦片儿来。”

“确切地说,这座格格府下边,还埋着明代的周王府,这周王府的旁边呢,还埋有一处历史上有名的建筑。”

“是宋代的御街桥吧?”凌清扬脱口而出。

“对,就是宋代梁州八大景之一的御桥明月,真想不到你对我们梁州历史这么了如指掌,佩服,实在是佩服。”

郭煌从谈话中得知凌清扬是美籍商人,颇有些感慨,仿佛遇到了知音,更加滔滔不绝。

“我正在准备创作一幅画,实际也是一幅古画的补遗。你一定知道《梁州梦华志》这本书,据说当时的名画家还为此书绘了一幅长卷,可惜未能传世。我这几年到了国内好多处名胜古迹,临摹了几百张宋代的亭台楼阁,就是为了再现当年的京华盛景。”

“我猜你画的这幅图,起端一定是白云塔吧。”

“太对啦,你可不要小看此塔,这塔底还埋有八棱方池、九级莲花座,全是用汉白玉雕刻,当初那真是曲栏曼回、虹桥卧波哩。”见凌清扬听得专心致志,郭煌说得更是一时兴起。

“在我眼里,梁州不像北京、西安那样有雍容华贵之气,梁州的千年王气都埋在黄土里了,现在的梁州像个小家碧玉,夜晚在自家小小庭院里,用团扇扑着卧榻边上的流萤。”

凌清扬被说得呆住了,多少年前,曾有人对她这样形容过梁州城,现在这个意境又在深锁的记忆中浮现,像梦幻一样弥漫在眼前。

“在北方,你恐怕再也找不到像梁州这样怪的城市,黄河在它身边一泻千里,成为一道地上悬河,可是城内却湖泊遍布,秀色可餐,被誉为‘北方水城’,‘东方威尼斯’,这还只是表面。这黄河虽叫母亲河,可喜怒无常,招人喜欢的时候,它让你金碧辉煌、五谷丰登;可一旦你成了不肖子孙,它也会大发雷霆,像灌老鼠洞一样叫你国亡家败,夷成一片平地。要知道这明城就在四米深的地下,宋城则埋在八米深的土中,要说魏晋的梁苑、汉唐的行宫,统统压在四五丈深的黄泉之下了。”

“这么说,这就是梁州为啥是叫城摞城的缘故了?”凌清扬明知故问,意在引得这位饶舌的艺术家海侃神聊。

“你算说对了,这梁州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下城博物馆,它下边宫殿叠着宫殿,皇城压着皇城,被黄河泥沙封存得完好无损,地下的宝藏不可胜数,完全可以和西安的兵马俑、意大利的庞贝城媲美。可你猜怎么着——这梁州人愣是守着金山要饭吃,倒不如外国人聪明!”

“这话怎么讲?”凌清扬颇感不解。

“这不明摆着吗,这些年老毛子们一拨拨跑到梁州淘宝,数日本人的鼻子最尖,他们竟然和梁州市长谈判,要用七倍于梁州城的价格购买这座城市,用来发掘考古,——这简直是国人的耻辱嘛!”

凌清扬听了这句话怦然一动,忙问,“如果换了你来搞,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我有一笔巨款,就先把眼前的格格府连房带地统统买过来,造一座竖井式地下博物馆。你猜是啥样的,像矿井一样分层,一层一个朝代。”郭煌连说带比划,惟恐对方不了解他的奇思妙想。最后又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调道:

“这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奇迹,先弄出个‘御桥明月’的一角,再开掘出一个半地下的遗址,而后国内外融资,来个股份制。对地下掘出的宝贝,像文物、壁画先作个估价,向国家贷款,再像打地道战一样一点一点开掘下去,早晚会让这些古代皇城重见天日,叫古人上来和咱们一起吃凉粉儿。”

“你是尽往好处上说,俗话说倾巢无完卵,那千年的文物经过刀兵水患,哪还会像你想的,一铁锨就掘出个金娃娃来?”凌清扬有意再激他一下。

“你这就叫有所不知了。”郭煌顷刻涨红了脸,“当年灭顶之灾来临的时候,不说达官贵人的金银细软来不及转移,就连老百姓家中的锅碗瓢盆谁也带不走。过了这千儿八百年,哪一件挖出来不是文物?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梁州人淘宝就像山西的百姓挖煤一样,床腿桌脚下一掘,也许就能吃上个一年半载的……”

凌清扬饶有兴味儿地瞅着眼前这个活宝,暗想着:不管办祖文托付的事,还是自己想在梁州扎根,郭煌都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但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她觉得还不能马上亮出底牌来。

“郭先生。”凌清扬已换了一种称呼,“你的想法既大胆又新鲜,可是在国内一切活动和经营都要合乎法度,我不知道你的设想是否正式向政府提出过。”

郭煌一愣,刹住了话头,随即摆摆手,像是把刚才的雄图大略统统赶走似的改了口:“你误会了,我只是个手艺人,写字画画才是我之所好,刚才只是信口开河,不必当真。我郭煌在梁州被人称作画疯子,李逵使斧抡到哪儿算哪儿。今儿是遇到知音向你说说而已。实际像我这种人,也只能舞文弄墨,玩玩字画古玩而已,从没那么大的野心。”

郭煌眼神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了,显得有些沮丧。说完,仰脖儿把桌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由于长发掠到了脑后,被酒染红了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生动无比。

“不瞒你说,明天我想到您店里挑几幅画,能不能劳你帮我准备一下。”凌清扬看时间不早,准备起身。

“我那些画都是仿品,你如果真想要画,改日到我白云塔的画室来,我随时恭候你的光临。”郭煌有些奇怪,对方并未向他提出要那幅裸女画。

此时的凌清扬已完全被眼前的格格府所吸引,再次看了一眼灯影闪烁中的那幢残破府邸,凭着多年商场上磨砺出的嗅觉,她一眼看中了这里,不禁暗暗在心里盘算起来。

就在郭煌离开画店之后,白舒娜在套间里并没有马上离去。她的眼睛发直,被吓得几乎挪不动自己的双腿,就像一下子陷入了黄河湍急的旋涡之中,感到心口窒息,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墙边摞放着一套壁画泥板,白舒娜刚才心烦意乱地打开来看,不禁大吃一惊:这竟然是唐墓中切割下来三十块壁画中的核心部分!

由于直接参加了壁画揭取的全过程,白舒娜对整个壁画的全貌和人物如数家珍,甚至连每幅画表皮颜色的剥脱和浸渍都记忆犹新。这幅贵妃春日出行图,画的是盛大的郊游场面。位居正中的贵妃坐在辇车内,被前后的宫女簇拥着,面部被华盖上的旒珠流苏遮映,显得神秘莫测。据秦馆长考证,墓主人极有可能是安史之乱中被史思明从宫中掳走的一名绝色嫔妃,在史思明部东征睢阳时不幸死于军中。史思明将她厚葬于白云塔旁,封号夷妃。谁料不久,这座墓葬即遭盗掘,因此,墓道中仅余下一些残破的三彩冥器和这幅壁画。

当年的画师明显采用了喧宾夺主的创意,有意隐去妃子,却把走在车前的那名持扇宫女描绘得风情万种。难怪秦伯翰初见这幅画时竟拍手叫绝,不能自已。

这幅持扇宫女图被小心翼翼分成三块切割下来,加上身后贵妃车辇的局部,恰好构成壁画的中心部分,共分割成十五块。而眼下郭煌的店内就放着一模一样的壁画,这不能不使她心惊肉跳——即令郭煌有神来之笔,也不可能模仿得连泥板上的特征都别无二致。她急忙找来前店放着的几张画稿对照,发现那只是些临摹稿,看来是在准备复制赝品。由此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郭煌肯定被卷入了这起可怕的案件之中。

一切都发生得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白舒娜感到脚下的地面都在旋转,眼前壁画上的宫女和贵妃,全变得面目狰狞,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纵身向她扑来。她愈来愈害怕,一分钟也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便慌忙帮郭煌锁上店门,匆匆赶向家去。凭着对郭煌的了解,她觉得他八成是被人利用了,看来凶多吉少。

心乱如麻的白舒娜赶回家中,当她打开家门的时候,差一点儿没有背过气去。原来,丈夫彭彪正端坐在进门的沙发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足足有几分钟。

白舒娜稳了稳神,问道:“佳木斯的事儿完了吗?”

“你巴不得我不回来,好再和你的情人约会吧?”彭彪阴阳怪气地说,“又去找你的画家了?”

“别胡说八道,馆里出了大事,正在调查呢。专案组找我谈话了,怀疑你和这件事有瓜葛。”白舒娜瞟了他一眼,开始神凝气定了。

彭彪听了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睛:“他们问你什么了?”

“问我什么?我拿着库房钥匙,当然是第一个怀疑对象。你又去过博物馆,我这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呀!”白舒娜本来心烦,被彭彪一惊一乍地问,登时趴在桌角上哭了起来。

“嗨、嗨,咋进门就没一张好脸儿呢,你还没问我这服装生意咋样了。”彭彪起身扳过白舒娜的肩头,缓和道,“咱可是居家过日子的守法户,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黑道黄道上的事找不到咱姓彭的。这不,飞机票、火车票任他们查,心里没玄虚,还能怕鬼叫门?”

看着桌上的一把票据和丈夫风尘仆仆的神色,白舒娜这才惊魂甫定。

同类推荐
  • 春暖花开的时候

    春暖花开的时候

    ,一群热血青年办起了救亡工作讲习班。这里有家庭背景、个人经历各不相同的青年男女,搞演出,县城内的封建顽固势力也竭力反对和压制讲习班以及后来的战教团的活动。他们的中坚人物参加了共产党或党的外围组织,活动实际是在党的领导下开展着。其时国民党实行消极抗战的政策,特务组织的魔爪已伸到该县,各个成员的表现也是泾渭分明。这样,1938年春台儿庄战役前后,在河南境内大别山下的一座小县城里,各派势力、各种人物都无可避免地在抗日救亡的大考验前显出真面,他们不论担任教师,还是学员,都怀着同样兴奋的心情,办壁报,甚至于一个家庭中,下乡宣传抗日
  • 我们

    我们

    《我们》开创了反乌托邦小说这一崭新的文学类型,与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和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并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D-503是一千年后“伟大的联合国”里一艘宇宙飞船的设计师,这里人们的名字都用号码代表,生活作息甚至性生活都被严格按照标准安排执行。有一天号码D-503遇到了女号码I-330,由于体内“古老”欲望的复苏,使他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她,并糊里糊涂地参与进她推翻联合国的计划中。但I-330的计划没有成功,被全知全能者识破,号码D-503被捆在手术台上接受了切除幻想的手术,I-330被送进“气钟罩”里处以极刑……作品借助一个未来发生的幻想故事,蕴涵着对人类未来深深的思考。
  • 惊天谋杀案背后的秘密:代价

    惊天谋杀案背后的秘密:代价

    水库沉尸案、轿车爆炸案、卖淫女被杀案和蹊跷的车祸,扑朔迷离、惊世骇俗。孟飞雪的心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和喜悦,心想:“我终于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我的恩人,献给了我深爱的男人,我今生今世没有悔恨,也没有遗憾!如果没有他,我可真的要在那个‘猪圈’里自生自灭了。”程士新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烟咽到了肚子里,又从鼻孔冒了出来:“搞一个轿车爆炸。要给外人造成是两车相撞后引起油箱起火爆炸的假象。交警来了,也不能看出啥破绽来,他们只能按照交通事故处理。就算交警心存疑虑,没有证据,他们折腾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单一恺的仕途曾经那样艰难坎坷,但他依然锲而不舍,奋力向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重要的领导岗位。他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又一步一步地靠近罪恶的深渊,最后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事实上,刘姝静不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掘墓人!
  • 湘西往事:黑帮的童话

    湘西往事:黑帮的童话

    湘西,洞庭湖往西,五河交汇之处,十万大山中的一片蛮荒之地,自古王法不及,外人罕至。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巫毒、苗蛊、赶尸匠的传说尚未远去,土匪、苗家女、捕蛇人的故事仍在流行;而新时代的枭雄即将登场,这一次,他们将在混乱与杀戮中蹚过市场经济这条河流。1983年秋,全国严打,九镇中学的操场上正在举行万人公审。在一万双眼睛的注目下,“砰”的一声枪响,流氓头子安优就地伏法。人群中少年姚义杰浑身一震,他似乎感觉到,安优的死灵魂腾空而起,将在未来的岁月中,找到他、纠缠他,将他一步步裹挟进万劫不复的黑道深渊。
  • 我在回忆里等你

    我在回忆里等你

    他有穷困的童年,没有为爱痴狂的勇气,她有最灿烂的笑容,没有对残酷现实的感同身受。所以他和她,有最伤感的幸福,只期待在回忆的尽头相遇。从他成为她家养子的那一天起,他只会亦步亦趋,不会有哪怕一步的逾矩,却为了她,瞒天过海,偷尝爱神无意间洒落的丝丝甘甜,就算饮鸩止渴,也甘之若饴。而在那最最甜蜜的往昔啊,他却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他和她在一起,有一种孤零零的温暖,好像在失落的世界里相依为命,只有彼此,不可替代。而她却在最爱的时候离开,一去七年。时光不可倒流,所以最动人的誓言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热门推荐
  • 做人要有原则 做事要有方法

    做人要有原则 做事要有方法

    人生在世,无外乎做两件事:做人、做事。这两件事需要我们穷尽一生来学习和领悟,努力做到:做人有原则,做事有方法。若原则不倒,心诚者,人亦诚而应之;若方法得当,志远者,则千百事可为。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

    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

    《窝藏书系·阿来作品·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珍藏版)》是作家阿来的一部随笔散记。作者利用相机这一特殊的介质,将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中各类花朵的次第开放与凋谢随时记录下来。从一年中最初展露身姿的梅花写起,直至海棠、早樱、玉兰、紫荆、迎春、泡桐、丁香、鸢尾、芙蓉、栀子等等,花期不同的各种植物次第开放,牵引着读者跟随镜头中的影像共同来感受城市中不同时节的多彩风情。
  • 魔界密闻之太虚传说

    魔界密闻之太虚传说

    生既然不能相伴,那就在死的时候永远相守在一起,不离不弃……
  • 错爱亦生

    错爱亦生

    一场变故,让他们分离。再相见原本青梅竹马的麴冉哥哥,却变得有些陌生!几番观察,却得知他原来不是他……千年的寒冰下的容颜,无微不至守候在身边的身影,一切都不在一样!错爱亦生,道尽一世缠绵,你可知,我爱你!
  • 只要你不拒绝:学会去接受

    只要你不拒绝:学会去接受

    生活中,我们总是习惯了拒绝,在无意之中拒绝很多东西,而选择拒绝就意味着堵死了人生的条条大路,不去尝试,不去改变,只固守旧有的生活。《只要你不拒绝(学会去接受)》强调一种“不拒绝”的理念,旨在告诉读者只有面对失败、付出、改变、尝试、责任、宽容、理解、倾听等的时候,应以一种不拒绝的积极心态去应对,才能迎接希望的曙光。
  • 红楼黛影

    红楼黛影

    她是下凡历劫归来的绛珠,虽然是已经还了一世的眼泪,可是却是欠着别人更大的情谊,所以只能再次的下界历劫,还当初的以命相救的恩情。西窗的群号码是94737621,欢迎加入一起讨论。喜欢则看,不喜莫入,绕道远行,勿坏和谐。推荐好友碧绿青竹的作品《红楼圆梦之情挽黛玉》推荐西窗的新作《黛魂玉影》推荐夏轻尘红楼新文《潇湘辞》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听厉以宁讲经济学

    听厉以宁讲经济学

    本书选取了厉以宁今年来所发表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