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17800000012

第12章 (1)

娘说:“你出生那天有只黄鹭在树上叫:不苦不苦!”

“天不明我就起来了。老爷子想吃新高粱面,我收拾了一筐高粱,一箩小麦,让老五叔到磨房里,把它掺匀了倒在磨顶上。往磨屋走的时候眼皮子一个劲儿跳,我掐了一片黍秆皮儿贴在眼泡上。心里想,眼皮跳,要出啥事儿?

“老五叔把驴套好,给它戴上蒙眼罩,吆了一声呔!在它背上拍了一掌。文盛拿上小簸箕,跟在驴后绕着磨盘收粮食。他把收起的粮食倒在箩里。别看盛脑子不好使,读书不行,干活他还真给我帮了不少忙。我起多早他起多早,跟着干活,不打瞌睡。

“我坐在脚打箩的墩子上踩着箩锥筛面,老五叔蹲在磨房门口抽烟。我说,你不是还得犁地吗?你走吧,这儿有我们俩就行了。

“谁知这头驴精得很,老五叔一走,它就开始偷懒。先是放慢蹄子走走站站,后来干脆站下不动。我在它屁股上拍一下,它没精打采走一圈,再拍,它就死皮赖脸站在那儿。我没什么手劲,拍不疼它,倒把自己巴掌拍疼了。盛拉出一根棍要打它,我说,你还是去找五叔吧,别把它打毛了踢人。

“盛去叫五叔,我把磨盘上的碎粮食收起来。不大一会儿,盛跑回来说,兰姐,王福禄来了。我说,他来干啥,大清早的?

“来了一群人呢,都拿着枪。

“我从箩墩上站起来,把腰里的围裙解掉,走到前庭去。

“一群人已经进了客屋。为头儿的屁股后挂着盒子枪,其余几个人背着长枪。

“老爷子站在桌边。王福禄伸着手让他们坐。我走进去说,王保长,大清早的,这是咋回事呀?

“这是咱们县民团的吴队长,他要找文昌。

“一听文昌这两个字,我的头轰一下就蒙了。我连声追问,文昌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

“姓吴的盯着我上下打量,像审贼似的看着我说,你是马文昌什么人?

“我是他内人。

“马文昌在哪儿?

“他不是在陕西吗?在那儿教书。

“他不在陕西。你最好把他交出来。

“我从鼻子里嗤了一下,我把他交出来?他一年多没回家,我到哪儿去把他交出来?

“老爷子也插上说,是啊,他一年多没回来了。

“那人把眉毛一竖,昨天还在旗杆寨,今天就到陕西了?

“我笑了一下,旗杆寨?他到旗杆寨干啥呀?没亲没故的。你没弄错吧?

“好了,好了!对不起老先生,我们这是公事公办。

“看他要搜查,我说,爷,你陪保长在这儿坐,我带官长去看看。

“前院、后院、车棚、磨房他们都搜了,连茅房也进去看了看。把箱子、柜子、神案、粮食囤全都翻个底朝天。

“我站在那儿插着手说,还有个地方没看哪。

“哪儿?

“鸡窝你们还没看,那里头说不定能钻个人呢。

“姓吴的冲我眨眨眼,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民团的人一走,老爷子歪在椅子里嘴唇发紫,说不出话来。我赶紧给他倒水,从抽屉里拿出镇心丹,扶着他的头让他喝下去。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喘口气,长叹一声说,昌啊昌,我这条老命迟早是要丧在你手里呀!

“我说,爷,你老人家别那么操心。是风是雨打门里来,文昌没在家,他们找不到他,想抓也抓不到不是?

“老爷子眼看着门外,自言自语地说,他到旗杆寨去干啥呀?

“你忘了,爷,旗杆寨不是有他的同学?

“老爷子想起来了。他头一仰,噢了一声,你是说林家那孩子吧?

“其实民团的人一说旗杆寨,我当时就想到了林春生。昌和他最要好。到难童学校教书不就是他邀去的吗?两人都是从留洋预备班出来的,一样的不安分。他俩在一起,早晚不得惹事?

“我把他们翻乱的东西收拾一下连忙往磨屋走。一进磨房,看见那头驴正扭着头在磨盘上舔吃粮食。我抄起棍子照它屁股上就是两下,打得它绕着磨道飞跑,把磨盘拉得呼呼叫。

“我做了一锅高粱面糊粥,贴了几个高粱面锅贴,调了一盘辣椒。这是老爷子最喜欢吃的。爷爷端着碗呼噜呼噜喝了几口把碗筷放下,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桌子。文昌他到底犯了啥事啊?

“我说,爷,他们不是搜过了?人不在家,谁有啥办法?你别着急,待会儿我去找王福禄,看民团的人是怎么说的。

“我嘴里劝着老爷子,心里七上八下琢磨。这个浑货,他不是在陕西教书吗,怎么会跑到旗杆寨去闹事儿?

“我去找王保长。王保长说,八成马昌是入了共产党了。听吴队长说,前天他在旗杆寨把一个团丁打伤了,民团在到处抓他。

“我从保长那儿回来,老爷子到旗杆寨去了。老五叔说他坐立不安,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到旗杆寨去一趟。

“别看我嘴上劝他,其实心里比他还着急。文昌给家里写的最后一封信是6月,麦子才收罢,秋庄稼刚种上,日本人还占着县城。转眼秋庄稼都快收完了,日本鬼子也投降了,听说迁到陕西的学校都在往回迁。这个浪荡鬼连个信也没有。那些天每天一起床我就看见爷爷在墙上写诗,‘夜梦不祥,写在东墙,太阳一照,化为吉祥。’这是他的老套子,夜里只要做了不吉利的梦,第二天一大早他都会在太阳出山之前把它写到墙上。”

“爷爷从旗杆寨回来天都快黑了。他两手背在身后,佝偻着腰,老远就能看见下巴上的胡子乱蓬蓬地向前翘着。扎着腿带的裤脚沾满黄土,两条腿像掂不动似的,身子一晃一晃,满脸灰白,一进堂屋就歪坐在大椅子里。

“我给他倒了一碗茶,点上灯。他把烟袋接过去,放在桌上,一声不吭,黑着脸靠在椅子里。看他手里攥着一张报纸,我心说,这是从哪儿拿的报纸啊?

“爷,你见着林家人了?

“他不吭声。

“我又问,文昌他真从陕西回来了?

“爷爷把手里的报纸啪地摔在桌上,马文昌死了!

“我瞪大眼看着他,闹不清他的话究竟是啥意思。

“我没这个孙子!马家没他这个人!

“我知道昌一定是闯了大祸,把老爷子气坏了。我说,爷,你别生气,自己孙子,你还不知道他啥脾气?你说这浪荡鬼把天戳破了我都信。

“登报!他还有脸登报!他把报纸抓起来又摔了一下。

“我想把报纸拿过来看看,爷爷不让。他一把抓起来,把它揉成一团,扔在门后,拿脚跺了跺。从今往后,咱们马家没他这个人了!

“我给他擀了一碗豆面条,放上芝麻叶,把酸腊菜和韭菜花端上来,浇上点小磨油。

“爷,你再生气那个没良心的他也不知道,气坏了身子,还是自己遭孽。

“爷爷突然用手捂住前额呜呜哭起来。

“来到马家十几年,我还没见过爷爷这么伤心。我站在那儿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他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说,都是我把这个小畜牲惯坏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送他到省城读书,让他学洋文,把礼义廉耻都给扔了!我这是自作自受啊。”

太祖父没把他到旗杆寨见到林家人的情况告诉娘,也没把父亲登报离婚的事对娘说。哭过一阵,他站起来,走到脸盆架子那儿,拿起毛巾,把脸擦干净,还不忘把他的胡须擦擦,然后坐在桌边,就着韭花吃芝麻叶豆面条。

屋里点上了灯。太祖父的腮帮在灯影下嚅动。娘把蒸好的高粱面馒头递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脸说,“爷,他是不是真回来了?”

“你太祖父把黑面馍掰开,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过了好大一阵,抬起眼睛看着我说,兰姑娘,咱们权当没这个狼羔子。以后永远别在我面前提他。

“趁老爷子起身漱口,我把门后的报纸捡起来。我想看看报上到底有啥东西让爷爷这么伤心生气。

“我回到自己屋里,把报纸一点一点抻平,拨亮油灯,伏下身子细细寻看。小时候读过几天三字经、百家姓,报上的大字还能磕磕巴巴认下来。找了半天,让我找到了。

“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我对着桌上的报纸连拍了几巴掌。这不讲理的想得倒美,登个报,就算跟我离婚了!

“爷爷走进来,站在我身后说,这个小畜牲,叫民团抓走的时候人家救过他的命啊,他倒好!差点把林家的妹妹拐跑!瞧这儿!你瞧!老爷子用手指着另一行字,这闺女把那么好一桩婚事都退了!作孽呀!人家把女孩从西安带回来,这个没出息的,竟然追到旗杆寨去跟林家闺女偷着见面!还要带她跑……胆大!真真胆大!

“老爷子没说完,我哇一声哭起来。马文昌,你个没良心的,你的心都叫狗扒吃了?

“他登报也是白登!三媒六证当着乡亲们拜过天地,他说拉倒就拉倒?没那么便宜的事儿!你别生气,兰妞,有爷爷我呢!明天我进城,我也登报,跟这小畜牲断绝关系,以后他死了也不准进咱马家的坟地。

“爷爷刚说完这些绝情话,老五叔来到房门口。他说,吊庄的老憨来了。

“我连忙擦干眼泪走出去。

“廊檐外黑影里站着一个人,我一直走到他跟前才看清他的脸。我说,段姨夫,你咋不到屋里坐?他说,我就站这儿吧。

“老爷子探出头说,老憨,你吃饭没?快进来,进屋坐。

“他把段姨夫引进堂屋。段姨夫站在爷爷面前,吞吞吐吐说,听说今天民团的人到家来了?大少爷……他……

“段姨夫你是不是听到了啥消息?

“……大少爷——他没啥事。二伯你放心。

“你见他了?他在哪儿?

“旗杆寨的团丁想抓他,他和他们打了一架。

“他伤着没有?伤得咋样?

“没事,只是胳膊扭伤了,一两天就会好。

“爷爷从椅子里站起来,直盯着老憨姨夫,他,是不是在你那儿呀?

“昨天晚上刚喝罢汤,小辫她妈正在灶屋里刷碗,有个人从陈刺砦后头闪出来,走进院子。我走过去一看,是大少爷。

“这狼心狗肺的!他真想和家里断绝关系不成?

“他怕您老人家生气,说是躲一两天就走。

“没人知道吧?

“我把他藏在红薯窖里呢,没人看见。

“爷爷拿出一条香烟,一包点心,算是对老憨姨夫的酬谢。

“兰姑娘,你去,把这小畜牲给我接回来。

“我站在那儿没动,我的气还没消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都是我的罪孽,还是我自己去吧。

“打开后门的时候,我决定跟爷爷一起去。”

同类推荐
  • 怀疑三部曲

    怀疑三部曲

    这本书里包括了我近年来写的三部长篇小说。我写长篇小说是很不适合的,主要的原因在于记忆力方面的缺陷。我相信如果不能把已写出的每一根线索都记在心里,就不能写出好的结构,如果不能把写出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就不能写出好的风格,对我来说,五万字以下的篇幅是最合适的。但是这样的篇幅不能表达复杂的题目。
  • 白银时代

    白银时代

    小说中说:“希腊神话里说,白银时代的人蒙神恩宠,终身不会衰老,也不会为生计所困。他们没有痛苦,没有忧虑,一直到死,相貌和心灵都像儿童。死掉以后,他们的幽灵还会在尘世上游荡。”王小波用自己深刻独特的思考,对这个貌似无忧无虑的“白银时代”进行了荒诞的反讽。
  • 虎皮鹦鹉

    虎皮鹦鹉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作价

    作价

    现今的古玩市场,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尔虞我诈,防不胜防。而对于资深藏友,这些还不是最操心的问题,他们更操心的是,如何用一个合适的价钱买到中意的藏品?又如何让手中的藏品稳稳升值且能卖个好价钱?本文的主人公是一个有实力但无名气的画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以窥见这个行业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运作内幕,并情不自禁地被卷入一场专业炒作之中。一夜之间,他的画作被拍出天价,隐藏在幕后的各种炒作手段及潜规则令他瞠目结舌……
  • 采桑子

    采桑子

    这是一部讲述满族贵胄生活的长篇小说,是一幅描摹人物命运、充满文化意蕴的斑斓画卷,是一曲直面沧桑、感喟人生的无尽挽歌。民国以还,大宅门儿里的满人四散,金家十四个兄妹及亲友各奔西东:长子反叛皇族当了军统,长女为票戏痴迷一生,次子因萧墙之祸无奈自尽,次女追求自由婚姻被逐家门……一个世家的败落,一群子弟的飘零,展现出中国近百年间的时代风云、人世沧桑与文化嬗变,令人掩卷三叹
热门推荐
  • 秘密使命3:水落石出

    秘密使命3:水落石出

    现代版的“千里走单骑”,坚守与找寻的是传说的神秘宝藏……男人的使命?用生命与鲜血完成,永不回头!任何传说都有一定的事实来源,闯王宝藏也不例外。闯王到底把宝藏在了那里?由谁来打开闯王宝藏的大门?答案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揭晓……无名小卒一夜成名,混得风生水起。他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是赠性难改痴迷成疯,还是另有隐有天机不露?秘密,一切都是秘密。
  • 愁容骑士

    愁容骑士

    他们阴郁,忧愁,他们渴望女人,他们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却不可能。因为他们是特殊的人类一群。他们是浪漫派最后的骑士。,一群患了性饥渴的健康男儿。一群被性压抑深深煎熬的剽悍汉子。在亘古的漠漠荒原上,他们像公骆驼发情那样追逐异域女子,嘴里发出“咻咻”的可怕叫声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皇后闹离婚

    皇后闹离婚

    女猪,蓝飘儿,现代商界宠儿一枚,无意中穿到上官飘雪,丞相女的身上,自此便展开了不平凡生活,开始了她的穿越之旅,一路美男相伴,好不潇洒撒……他,这死女人,害了她的嫔妃不说,竟然……竟然还敢在他与嫔妃欢爱时,找人来揍哀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就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啦。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女人,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只要朕不废了你,你就永远是朕的。哼,别想逃离朕的身边。更别想,弄那些个什么臭男人给朕。”她,切,皇上有什么了不起。他,这女人,利用完自己,就一脚把自己踹下车,还拍拍屁股走人。哼,真是缺德。他堂堂尚书之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女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只有我不要,没有你拒绝。”她,尚书之子,又不能当饭吃,不感兴趣。他,这女人,把自己扮的这么丑,可耍人的技术却一流,有点意思。谁若惹了她,只能自认倒霉。想他堂堂宓阁阁主,竟然被这女人贬的一文不值。“女人,做我的女人,懂什么意思嘛。你要是敢出去招蜂引蝶,你招一个,我杀一双。”她,宓阁,什么东西,没有听过。他,女人,我是枕头吗?哼,救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跑路,门都没有。“女人,我不霸道,我可以无限制的宠着你。但是,你的眼里、心里必须只能有我。记住,只能有我一个人。”她,魔宫宫主,我还情宫宫主呢?他,这女人说什么‘看也被你看了,摸也被你摸了,想不负责任,哼,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他明明只是……“女人,既然我是你的人,那么你也是我的女人吧。这样,就别给我出去,好好待在家里。江湖,等你有了孩子后再说吧。不对,是这辈子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心思。”她,杀手,还不是个男人。他,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不再是你的哥哥。“飘儿,我是那么的在乎你、爱你、疼你,你……真的舍得我难过。让你心里只有我,就真的那么难吗?”她,呵呵,真是赚到了,大将军哎。他,哥哥都可以喜欢你,为毛,表哥就不行。“女人,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既然我喜欢了,你就要欣然接受。而且,少给我添些兄弟,俺不稀罕。我家已经够多打杂的了。”她,表哥,近亲不许结婚,你懂不。他,呵呵,皇嫂,好一句‘皇嫂’。“皇嫂,狗屁。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而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她,王爷,玩玩倒是可以。喜欢,就不必了。他,管你是谁,被我看上,注定就别想逃。
  • 犹太富翁的教子课

    犹太富翁的教子课

    群星璨灿的犹太政坛巨子、艺术精英、科学巨擘、思想大师、巨富大亨,诸如: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科学巨擘爱因斯坦,精神分析学大师弗洛伊德,音乐巨匠门德尔松,艺术大师毕加索,20世纪的著名犹太人“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传奇政商哈默,美国“奇缘博士”基辛格,“好莱坞叛逆之星”霍夫曼,以色列的倔老头沙米尔,以色列总理沙龙等,更给犹太人披上了扑朔迷离的神秘面纱。本书通过近200则精彩的教育故事和案例,全面而简练地展示了犹太民族的教子智慧。这些故事和案例都是犹太人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在犹太教育界流传甚广,可以说是犹太人对教育最直观的看法与思考。
  • 倾城绝色太子妃

    倾城绝色太子妃

    她是二十一世纪武家天才,她狠毒、她无情、她心狠手辣、她冷心冷情,只因无人可以走进她的心。她是云国丞相之女、云国第一美人。但她也是天下人人皆知第一傻女。她受尽世态炎凉,最后因心爱之人的拒婚,投湖自尽……当她成为她,又会发生怎样的事?当她成为她之后,她要所有人知道,真正傻的人是他们……---------------------------------------------------------------------------------------------------片段一:男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冷漠的女子,她居然这么从容地签下退婚书。她不是很爱他吗?“辰雪妍,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吸引本王回心转意吗?本王是不会娶你这个傻子的,本王告诉你,就算你做什么,本王亦不会……”“霖王爷,是吧?退婚书给你。从此以后,天上人间,永不相见。”女子冷漠地打断男子的话,对于他这样的男人,她实在无话可说。男子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还是原来的傻子吗?冰冷的眼神不在是对他的深深的爱恋,而是鄙夷、蔑视、不屑……片段二:"辰雪妍,本王许你王妃之位。”男子高傲地望着身旁女子,这次自己亲口许她王妃之位,她一定会高兴的答应吧!女子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鄙夷。冷冷的抬起头,一字一句道:“王妃之位麽?我、不、屑。”说罢,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片段三;“上泉碧落下黄泉,你选择了我,我便绝不负你。”“此生,但不负君所言。”---------------------------------------------------------------------------------------------新人新文,请多支持。此文女强男强,无虐无小三无误会,男配多多,美男多多。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至尊吞噬

    至尊吞噬

    吞噬天地!屠魔弑神,宇宙本源融于魂,吞噬印记!噬灵圣体本天成,吞噬天地!七口天芒神刀(死亡、毁灭、轮回、生命......),每一把不仅代表着一种强大的力量,逆天战道!圣人不灭,诛仙剑,混沌钟,上古圣物!七刀合一,九星炼阵图,已成往昔......,后天太极!至阳极阴,太极之魂!且看陈天如何为至爱打造护身至宝!热血沸腾、激情四射的岁月...等待你来一起纵游!不证混元,而且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太极图、盘古幡,且看陈天如何将其炼制成能与先天混沌至宝争雄的不世神兵!阴阳合体
  • 重生古代恋情

    重生古代恋情

    本文纯属YY之作,属慢热型,女主柯吟风是现代的剩女,独立坚强,有点大女人,不完美不万能,有大脾气小毛病。寻寻觅觅,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真爱。死后重生到古代,也许是上天给她安排的另一个浪漫的开始,也许又是前世的重复,谁知道呢?请相信,面包会有的,美男也会有的。第一卷小荷才露尖尖角[内容简介]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成了一名只有五岁的小乞儿,身边围着的那一张张肮脏的小脸使她触摸到了内心的那一丝柔软。有谁能知道,弱小的身躯里却隐藏着一个成熟而独立、坚决地想要改变自己及他人命运的灵魂呢?“吟风,该给我取名了吧?”小三忽然道。她看向他那双明亮的坦荡的眼,眉宇间似有股浩然正气,于是冲口而出:“浩然,你就叫浩然吧。”他姓皇甫,名浩然。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有的名字。也许是刻意的遗忘,也许是对未来的麻木,但是,柯吟风却燃起了他内心深处对未来的渴望。“你说的啊,不能再忘了我。”浩然对她说。可是,年幼时的许诺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呢?眼前的这张脸,模糊了性别,模糊了年龄。……眉目清远如山黛,目光清冷如寒月,气质清雅如荷莲,面容清俊如秀竹。趴在他的脚边,柯吟风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少年忽然冲口而出:“想学这手功夫吗?”……“那就跟我走吧。”话一出口,少年就愣住了。他小小年纪,地位尊贵,权势惊天。天赋异禀,却心机深沉,行事狠辣,独自品尝着高处的孤独与寂寞。遇见她,是他黑暗生命中的乍现的一丝光明,也是他注定要承受的劫难。他姓邬,世人都知他是邬郡王世子。他任性妄为,自大骄横,遇见她时,他将她视为眼中的一根刺。可谁会料想,这根刺竟会刺入他的心中,每每想起,便一阵疼痛。也曾想,将这刺拔出,种在地上长成树。只是以他们敌对的立场,她永远只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骆青瑶,骆家堡新一代当家人,世人公认的经商奇才。他外表俊美,潇洒风流,却独对她青睐有加。他说,她是个谜,一个令他无法解开的谜。她说,他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可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他会感到不甘和失望呢?冷心,绝杀门门主继承人。遇见她,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无心的人,开始触摸到了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一并的,品尝到了心痛的滋味。邬郡王看向城门口柯吟风他们远去渐渐消失的身影,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困惑。这个女孩,年纪尚小便有如此胆色,长大了还不知会变成怎样的一个女人。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