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还是亲戚。”
南宫诀回转过头,诧异扬眉:
“如今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不理会他的调笑,骆雨沁转身在床-上躺下,身后温暖欺来,男人说了句什么,但是她没听清楚。
临睡前,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了这人在身边,习惯了在他的气息笼罩下安睡。
温热的手绕到她的腰际缠住了她的指尖,展开她微合的手掌,十指相扣。
灯烛燃尽,终于在“噗”的一声之后,烛火跳了两跳光芒暗去。
黑暗中,白衣墨发的男人双眸幽深,轻嗅着鼻尖萦绕的清香,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只在抱着她入睡的时候才有这种空荡荡的心房被填满的感觉。
骆雨沁提出的赈灾方法很有效,南宫义坤大喜,勉强提出要嘉奖出主意的骆雨沁。
王府的红梅早早地开了,落满雪的枝头绽放出朵朵红梅,清丽妖娆。
南宫义坤门下的食客认为梅花开早是天降祥瑞,南宫义坤一高兴,着人举办赏梅宴,特意让南宫诀带着骆雨沁出席,答应要在宴会上给她赏赐。
…………
…………
宴会在傍晚举行,一大早起床,骆雨沁携着宛樱去见了一直被冷落在偏院的萧禹涵。
三人在偏院说了会儿话就散了,直到傍晚去赴宴的时候,骆雨沁才又去偏院接了萧禹涵一并前去。
子渔在张罗着给骆雨沁挑礼服,取出一件大红色的织花锦袍,为着颜色是不是太过靓丽和宛樱吵了半晌。
最后还是因为南宫诀一句:
“红色太过庄重,湖绿的不错”而改穿湖绿。
穿衣穿了半晌,骆雨沁已经不耐烦地正要离去,子渔又细心地备下许多配饰,一个个地给骆雨沁试,好像是在打扮一个精致的娃娃。
“这些环钗珠花已经许久没有人用了,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子渔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古朴的木匣子,打开来看,里面尽是璀璨的饰品。
坐在一旁喝茶静等的南宫诀动作一顿,眸光闪了一闪,终是没有说什么,端着茶杯轻啜。
他今天仍是穿着月白的流云纹锦袍,外罩雪白狐裘,玉冠束发,乌发如瀑披肩,五官精致气度雍容。
一举一动中带着一股出尘脱俗,一抬眸一垂首间又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两种气息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这人,天生就该如此。
既是温润如玉,又邪魅惑人。
子渔挑了月白的玉钗插在骆雨沁墨黑的发髻上,玉钗尾端镶着一块祖母绿的宝石,和她氤氲的双眸交相辉映,端庄里透着几分慵懒。
湖绿的长裙外套一件墨蓝的披风,像是把她周身飘逸的气息都压回去似的。
“雨沁今天去见了那个乞丐,说了些什么?”
落满雪花的石子路上,南宫诀缓缓转过头,眉头高挑,眸中带笑。
骆雨沁回转过头:
“萧禹涵不过是扮成乞丐的样子罢了,他现在就在队伍后面,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