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既然你送上门来,就随我们走一趟吧。”
南宫诀已经不可信,法码该换一换了。
“你休想,南宫诀,让你的丫头把我的人弄醒!”
凌萧文大力挣扎,目眦俱裂地指控道,要不是苦于生命受制,他一定跑过去掐住南宫诀的脖颈。
南宫诀笑得温柔无害:
“萧文,吸食了漫天花雨的毒怎么还能救活。”
“你!你竟然帮着这个公主!”
凌萧文不甘心地大吼,突然脖颈上一痛,紧张地吞一口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夜深,一行人连带一辆马车隐在丛林里。
骆雨沁给火堆里添上干柴,又把潮湿的树枝放在火堆旁烘着留作备用,取出干粮塞给五花大绑扔在一旁的凌萧文,手臂上的伤被她用绢帕勒紧,暂时止了血。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不出几日,我父王的大军就会杀过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讨不到好去。”凌萧文恶狠狠地嚎叫。
兴许是觉得他的声音太吵,冷脸的万怀生一脚踏过来,将他踩倒在地。
“唔……你们……”在万怀生的铁脚下,嚎叫变成支吾嗫嚅。
“你是襄王世子?”骆雨沁肯定地说。
万怀生收了脚,凌萧文立刻直起身子:
“当然,这还能有假的不成。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不像怀王,没有南宫诀,还有一个南宫翎羽。”
撇嘴幸灾乐祸地看着同样一动不能动的南宫诀,好像和他一起落到这个地步挺高兴似的。
她氤氲的眸光又转向南宫诀,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
南宫诀倒是闲适,全身不能动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随意地靠在树干上,一样能透出不容忽视的凌厉威严。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主子解毒?”
子渔厉声嚷道,一边嚷着一边温柔地喂着自己主子喝水。
骆雨沁垂眸敛神,一抹讥讽的笑意在唇边显现:
“你擅用毒,难道也束手无策?”
“我……”
子渔气结,懊恼地拍拍脑袋:
“哼,要是我不偷懒学地多一点,你以为这点毒能难得到我吗?”
“是吗?”
骆雨沁勾唇,一双眸子氤氲如薄雾轻烟:“等你学会了再给你主子解毒也不迟!”
子渔腾地站起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诀微笑着制止,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上的毒素:
“还要谢谢雨沁手下留情,不然我现在只怕和萧文一个下场。”
“你嘲笑我!”
凌萧文动动肩膀,身上的绳子却越动越紧。
明明只是一条普通的麻绳,也不知骆雨沁用了什么法子绑的,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鸟鸣山更幽,夜里听不到鸟鸣,却能听到不远处小溪边的几声蛙叫,呱呱地渗人,也幸好这篝火驱散了一些林子里的阴冷之气。
“公主……”
宛樱忽的推开马车门,神情紧张惶恐,又有些无措,“皇后她……”
“怎么?”
骆雨沁心头一凛,丢开手里的烧火棍,朝着马车走过去,下意识地,她转头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南宫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