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中,黑衣人的外衫被宛樱一剑挑起,虽未能伤他,却也能看到黑衣人黑衣下穿的是什么。
淡绿色的军士装束隐在黑衣下,骆雨沁眸光一闪。
怀王统领下的将士身穿蓝衣,徽王军队统一红衣,明王喜银白,连军中将士也是一身镶着金线的银白。
这淡绿色的……也只有襄王军队……
一抹闪着寒光的利剑刺了过来,骆雨沁后跳一步险险躲过,眉头紧皱:
“你们是襄王的人?凌萧文……呵,我怎么没想到,襄王凌鼎天是你什么人?!”
摇头失笑:“看来襄王想做皇帝的心思也不亚于怀王!”
“敢直呼主上名字!”
没等车顶上的凌萧文反应,围攻的黑衣人冷声一喝,提剑毫不留情地刺来:
“天下有能者居之,怀王一大把年纪,就算做了皇帝也活不了几年,生了个儿子还是个瘸子,与其把天下给一个瘸子,不如让我们主上做皇帝。”
骆雨沁轻蔑地勾起唇角,邪笑着瞥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南宫诀。
子渔护在南宫诀身旁,着急地呼喊着让骆雨沁拿解药出来。
解药只剩最后一颗,如果给了,她们就再没了挟制南宫诀的理由,到时候他们两人联合起来反扑,就凭她一人根本就跑不掉。
骆雨沁不是傻子,既不能让南宫诀死,也不能放他自由。
万怀生推开几名黑衣人,躬身扛起南宫诀就走,刚踏出两步,身后暗剑飞来,一左一右将他的去路封死。
躲,还是不躲,躲了自己受伤,不躲身后的主子受伤。
豁着丢一条胳膊的危险,万怀生腾地向左跳去,利剑穿透了臂膀,却也保证了南宫诀的安全。
不想他还未起身,又是一剑朝着南宫诀的脖颈飞来。
“别——!”
“主子——!”
马车上的凌萧文焦急地伸手阻拦,子渔高声惊呼。
这厢里,骆雨沁和宛樱联手,护着封卿颜和小皇子向他们边上靠过去。
“真是活腻了!”
子渔眸光微闪,诡秘一笑,忽的抽身后退,朝着宛樱他们大喊道:
“闭气后退。”
没等众人抽身,她双袖一展,无数粉红色泛着荧光的粉末随着清风朝着厮打的人堆飞去。
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闭气凝神,挥舞着手臂急速后退。
除了凌萧文反应快些,其他人吸入这粉红色的粉末当即毙命。
凌萧文惊愕地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属下,不忍地蹙眉:
“漫天花雨,你是苗疆人。”
他低了头,从车顶上跳下来:“我不会杀南宫诀,你又何必伤我这么多属下。”
只是眨眼间,又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骆雨沁双眼微眯,望向子渔的目光犀利,她擅用毒……竟然能瞒下这么久,如果不是威胁到南宫诀的生命,或许她还能继续瞒下去。
这意味着什么……
放下昏迷的封卿颜,骆雨沁欺身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地钳制住正在唏嘘慨叹的凌萧文。
指尖锋利的寒光逼在这大男孩的脖颈上,她舔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