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诀不以为意地轻笑,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怀里人。
骆雨沁缓缓垂眸,汗水已经沁透了衣襟,粘湿的纱衣紧紧贴着身子,又和男人火热的胸膛贴在一起,甚至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双腿不便却怀有绝世武学,有胆识有谋略,又……心狠。
“你当真要护她?”
“你当真要护她?”南宫义坤声音沉稳。
南宫诀轻笑,答非所问:“父王要的是公主是小皇子,日后交给你一个便是。”
一抹冰冷的笑容自骆雨沁精致的脸上划过,手里的匕首贴着男人的胸腹静止不动。
紧接着,只听“庞当”一声,大敞的门扉被南宫义坤一剑扫落,门扉落地,荡起了一片灰尘。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八字胡剧烈抖动,“那本王就等着你把公主和小皇子送到本王面前,今天,暂且绕过你们!”
徽王连连抚须:
“怀王也不必生气,这侍妾杀不杀无关紧要,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咱们诀儿喜欢,收了房又何妨,要气,也是那地底下的宣睿老皇帝生气,咱们气什么!”
“哼!妖孽!”
怀王气得手腕一抖,玄铁利剑啷当入鞘,一转身出了大殿,“收兵!”
他才不信这逆子的鬼话,公主近在眼前,可惜杀不了。
既然如此,他就给这逆子一个机会,如果带不来小皇子,总有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等他走得远了,徽王看着埋伏好的军队有秩序地退开,眸光变了两变,大笑两声也跟着走出去。
空寂!此时的大殿只能用空寂来形容。
“还不起来吗?你可是看到了,我冒着得罪父皇帮你掩了过去。”
轻笑声从头顶落下,带着几分几不可闻的促狭。
收了手里的匕首,骆雨沁朝后一翻,利落地直起身子,立在男人面前威势丝毫不减:
“真会说笑,你会帮我?”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再者说……“你那残暴的父王未必就信了你的话。”
“敢说父王残暴的人,你是第一个。”
南宫诀闲适地放松身体,指尖挑起前襟上落下的血珠,微微一笑,“我救了你,你却伤了我,这帐该怎么算?”
骆雨沁唇角微勾,笑得讥讽:
“救我?说的真好听。”她摇头失笑,一边摇头一边不着痕迹地后退,“你救我不是真心,我又何必谢你!”
刚才趴伏在男人怀里的时候,她已经趁机摸清了这大殿的结构,在她身后是一个实木香台,皇后告诉她,只要找到香台,就可以开启机关。
“你怎么就知道我救你不是真心?”
南宫诀温柔一笑,明明看不到他有任何动作,可是他身下的轮椅却在一点点前进。
墨黑的眸光微闪,眸中兴味盎然。
骆雨沁失笑:“你难道就不想……”
近了,还差一步,她脸上的笑容从柔和到艳丽,映着身后通红的火光,勾魂摄魄。
藏在身后的手缓缓上抬,咔嚓一声!碰倒了那鼎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