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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夏之后 (1)

二中的下课铃终于响了,长长的一段刺耳的、金属震动的声音回荡在二中的教学楼里,回荡在二中的校园里,回荡在围栏外的大马路上空以及路边人家的院子上空。

韩春夏站在家门口,听着那段长长的噪音,眼睛直直地盯着二中那幢教学楼。这座楼从他所站的位置来看,墙面依旧是白的,窗玻璃依旧是亮的。韩春夏撇了撇嘴,看着“窗明几净”的教学楼,忽的心里亮堂了一下:一片身着蓝色校服的男生竟换了行头,全部都披着长至脚踝的黑色教士服。他认为那衣服确实是教士服,他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些人都用胳膊夹一本《圣经》在胸口,昂着头,也多少有些谦卑的样子。及至他真的看到这些人从二中的教学楼里走出来,他似乎有些感悟:原来电视剧就是生活!随后他又悟了一层道理:编剧都是寻找生活的艺术人,演员都是寻找艺术的生活人,而导演……想到导演,韩春夏突然想到两性人的存在,谁说这社会除了生活就是艺术,谁说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他眨了一下左眼睛,随着他这个习惯的眼部动作,他的眉毛都皱着皮,拧歪了一下。教士们的身旁身后走动着一群一群的修女,只是有一些和电视剧里不一样的,这些修女叽喳着,打笑着穿过教士们的人流。韩春夏这次眯了眯两只眼睛,嘟囔了一句:“这教堂修的,真他妈的……”

韩春夏这次没有咕噜完这句话,“他妈的”是他唯一会说的一句脏话,他也很少说出这句脏话。在他这个多少有些脸面的出纳员来说,他是太不屑于那些痞子流星的脏话了。而那一句“他妈的”也仅仅是在他独自享受或是控制不住的时候才会说出来,又常常是这三个字一出口,他便不再吱声,似乎,下面的表达没有任何意义似的。他有妻子,还有三个孩子,他从来不让她们知道他会说一句脏话,更是缄口不谈二中变成教堂、学生变成教士修女的伟大幻想。他只是自己习惯了在做完午饭后就站在家门口,听着二中的下课铃响,然后看着一群学生呼啦啦奔出教学楼那扇破旧的酱红色木门,在伫立观望的动作之外,他还在等待他妻子的归来。他叫他的妻子为“张老师”。张老师并不是老师,而是一所小学里的出纳员,也就是说,两口子都是干出纳工作的。按他单位人的话,都是“抓着钱的主儿”。韩春夏喜极了这个说法,总觉得自己和单位里那些出大力的人不一样,“他们赚钱用的是力气,我用的是脑袋和手”。然而,他又觉得在二中上学的那些学生也是用脑袋和手。想到这些,他刚才紧闭的嘴又翕翕张开:“一群教徒。”

“嘟囔什么呢?”韩春夏的张老师终于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这只包还是韩春夏上次出差的时候给她从外地买回来的,张老师用两个手指拎着这只包,悠悠地进了屋门,紧跟着韩春夏也进屋了。

“张老师,咱是先吃西瓜还是先吃饭?”韩春夏站在厨房中央,头歪向张老师所在的客厅问他的妻子。张老师一边在客厅里按着电视的开关一边扭着头说:“你先少切几块西瓜吧!”切好的西瓜整齐地摆在案板上,两分钟后,三只小手抓走了三块西瓜,韩春夏也拿了一块送进了客厅,递给张老师,转身进了厨房,支起折叠桌,把炒好的菜端放在上面,盛好了五碗米饭齐整整地摆到桌上。“张老师,吃完西瓜就洗洗手来吃饭吧!”“孩子们,开饭了!”

他们一家人围着饭桌,韩春夏有耐心地听孩子们说学校里的事。大姑娘说她班里换了班主任,二姑娘说她班也换了新老师,小儿子说老师不让他吃方花面。韩春夏听到小儿子说出“方花面”几个字,不禁心中一阵窃笑。他这个小儿子从来都是吐字不清,即便上了幼儿园也依旧是将方便面说成“方花面”。他始终不能理解孩子如何将“便”读成“花”,然而,在他给儿子纠正了几次之后,依旧改不了孩子怪诞的叫法,他也就不再纠正,随儿子去了,只是,每次听着都有想笑的感觉。

“这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个县长,连小学老师都换了。”张老师接着二女儿的话,吃了口菜,缓缓地吐着那些字。“你们厂长说不好也得翻船。”张老师一字一句地说,似乎事情和她有关,而那淡漠的表情和言语的慢条斯理的样子又告诉人她是个局外人,没有一点关系。韩春夏端着碗,扒拉着饭菜,注意力从刚才对孩子的关注转移到了张老师身上。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吃着饭,碗筷一放,又习惯性地眨了下左眼,更确切说是上下眼皮挤了一下,“我最近得去几趟八辣子的啤酒房,给我点钱。”

“钱和存折就在柜子里放着,你不是知道吗?自己拿吧!”张老师没有异议。

韩春夏口中的八辣子原叫赵建,在一群混社会的兄弟们中排行老八,就有些人叫他赵八。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开始混社会,而且办事老辣谋深,说话更是辣得让人无处还嘴,因此,便落下个“八辣子”的名声。也是他深谙世事,竟是左右逢源,不到三十,在黑白两道便都脉络通熟,也在韩春夏单位混了个正经职务,单位里没有不敬他的。至于“啤酒房”,那是当地人的一种暗语,韩春夏更是明白那地儿,那是八辣子开的赌场。最初只是几套啤酒机,啤酒房的名号就是从那时叫起来的。到后来,啤酒房里的物事也就多了起来,凡是见得台面的玩儿法也就都齐全了。各种赌博的方式让进出这里的人玩得花样百出。八辣子的这个啤酒房生意总是好的,一则是安全,没有诸多的盘查临检,二则这里最是信息灵通,一些风吹草动在这里看得最清楚。

韩春夏及至晚饭时分也没有回家,他揣着钱进了啤酒房。这会儿他格外舒服,不仅穿得舒服而且看着房子里那些喧腾着的人,他就感觉舒服。今天的他,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这是中午临走时,张老师给他从柜子里挑选出来的。他没有扎领带,也没有扣住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而是任衬衫领子松散着,露出脖子下面的一片排骨肉,呈倒三角形被啤酒房里的灯光照射着。

“哎哟!韩哥!你可是贵客,快进里边屋玩!来来来,韩哥!”韩春夏眼看着八辣子从里面一张台面上向他走来,一脸明朗,扯着他的胳膊就往里面一间屋子走。“韩哥,平常你都不怎么来玩吧?嫂子管得紧?哈哈,肯定是啦!”八辣子眯着小眼睛,却挡不住从眼里流出来的光亮。就他这双小眼儿愣是烧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的两团火,乍一看,温热舒坦,很是受用,若再深看进去,再想想这人年纪轻轻就开得着赚钱买卖,真是让人有些心烧的恐惧。

“嗨,可不是!你嫂子管得紧哪,你也不是不知道。别告诉她噢,我今天来过过手。总得照顾一下你生意不是!”韩春夏对应酬事宜很有一套,上到厂长,下到那些他看不起的劳力,都愿意和他说话。这点倒是和八辣子有些相似。可是韩春夏却从来没在心里得意过八辣子。“六亲不认的东西!”“辣得呛人!”这都是韩春夏对八辣子的说辞,即便八辣子从没对他辣过什么,他还是从各种社会流言中给八辣子这样一个定位。

“大哥,就凭你这么瞧得起我,今儿玩完我得和你喝几杯,就这么着了,玩完别走,咱哥俩好好喝一顿!”韩春夏看着八辣子薄得纸片似的两片嘴唇扇扇地动着,胳膊向上一窝,四肢内扣,只有大拇指头向后指着,那架势真是恨不能立马就出去干上几杯。韩春夏看着他,心中一阵鄙夷。

“这话说的,韩哥照顾一下你生意,那不是应该的嘛!咱哥俩都不易啊,是不是!”韩春夏满脸的应该。随后,八辣子寒暄着走掉了。韩春夏在缭绕的烟雾中穿行了两圈,从不抽烟的他感觉自己吸进了大量的尼古丁,似乎自己的肺已经一片青黑。他挤了挤左眼,透过一片烟圈,看到了赌徒大舌头和康家大小子。他俩在那聊些什么,于是,韩春夏绕过一张桌子,迈着方步向他俩走去。

赌徒大舌头有个嗜好,最是喜欢议论一些事,哪个单位的账对不上了,哪个人因为情妇被老婆闹到领导那儿了,又有哪个人因为啥特殊原因没有得到贫困指标了,经他舌头里蹦出来的字儿,真的也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康家大小子也就喜欢蹭着这个大舌头,听他讲些不着边际的事。多半,他俩争争吵吵,但只要一玩起来,立马就都没事了。

“你说那就不对,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能不换人吗?”赌徒大舌头显然很激动,韩春夏显然落过了一些话。但是韩春夏依旧打算站在那里听下去,他并没有打算和这俩人说些话,只是心里乐着,他没有白来啤酒房。

“总不能下面人全他妈的换了吧?谁还不过日子了!”康家大小子用手指向上推推眼镜,显然,两人意见不合了。韩春夏眼巴巴地看着康家大小子一边推眼镜一边起劲地说“他妈的”后面的话,韩春夏觉得自己很愿意研究一下他如何将话说完的。

赌徒大舌头回应神速:“你小子知道啥呀!新县长一来,隔离带给刨了,那叫拓宽马路;花坛里的花被拔了,改成种松树,那叫绿化;晚上十点路灯灭了,那叫节约国家资源;早上四点亮灯亮到十一点半,那叫为辛勤的劳动人民送去一片光明!你懂啥呀,你个歪小子!”赌徒大舌头说得兴趣盎然,又伸出一只粗扒扒的大手推康家大小子的脑袋。

韩春夏在一片烟雾中贴近了看赌徒大舌头那双手,被烟熏得暗黄暗黄的,还似乎硬邦邦的,好像那双手一碰到某个东西就应该出现“咣当”的声音。康家大小子的头被这只破手推搡了一下,也就随着晃荡了一下,眼镜也随着那一晃向鼻尖上滑了一小步。韩春夏看着那双“下里巴人”的手,禁不住抬起自己那双白嫩的手看看。他很满意自己这双手。在每个月的月末,他的这双手就会数着一摞摞的人民币,再将人民币一把一把地递给单位里排着队来领工资的人。他喜欢在心里将钱叫做“人民币”,那三个字实在是让人踏实得睡不着觉。

他曾想过,说不定哪天,自己那双手就会捧着一个装着人民币的大箱子从单位里走出来,而不用再把人民币发给别人。他想,一旦走出单位那扇破铁栏门,他撒丫子就跑,至于跑到哪,他是真的没有想过。韩春夏不再看自己的手了,而是开始和赌徒大舌头、康家大小子玩了。这一宿,他先是赚了几百块,后来到半夜一点多他转手就输没了,直到八九点钟迷糊着荡悠回家的时候,一算计,乖乖,输了八百多。他没有太多的沮丧,他知道张老师不会怪他。张老师明白他在干啥,输了点不碍什么。只是,他心里有点躁躁的,他开始回忆着牌桌上的刺激,紧张,有一刻,他摸到鼻尖上沁出的汗,他自己也被吓着了。“啤酒房真他妈的……”韩春夏躺在床上迷糊着,只有一件事,他回来后就清醒得像被吹了十二级台风,那就是单位要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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