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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冬天来了爱回忆

最近在学习,可是我总是对自己感到气恼。因为我现在既懒又健忘:我忘掉了怎么在八点之前起床;也忘了怎么把大段的文字记在脑中;甚至不记得每天早上吃过了什么--在离开饭桌半个小时之后。

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么?我们把书划的密密麻麻,我们的卷子用红笔批了又改,我不知道我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比你们差。我的小小台灯,它知道我所有的委屈和眼泪。

还有直到最后才认识我的历史老师,我最终没有让她失望过几回吧,每当我第一个把卷子给她的时候,我知道,她对我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

我们其实是又爱又怕她的,所以照片上是你不自然地咧着嘴却用力地吊在她身上的狼狈模样,而我们的历史老师呢,她露齿微笑着,是那样的端庄娴熟。

反正最后我没忘记骂你,谁让你把我的同学录写成了历史答案?然而后来,你领我去了那间烤肉店还有你们学校附近小饭馆,在我吃得香喷喷肚子滚圆之后,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啦。我眯着眼打着嗝冲你说:再来一碗吧。

现在,王菲在我耳边唱: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

然后,时间就这样在指缝中溜走,抓也抓不住。

只有它才是真的。

宛如少年

“我就是觉得以后借不了书挺遗憾的,也不能去四道街胡吃海喝了,并且不能大半夜回寝了。”

虽然我仍一如既往的在学校里徘徊,可是我知道曾经让我恨让我爱的6楼再也不会为我敞开大门。

我还是想去隔壁寝流窜,看看宣宣婷婷玩电脑,给她们说笑话,或者去水房洗衣服。

我有很久没去上课了。远远地在汇文楼前看见了蒋德峰,论文答辩时竟把他逗笑,冲我挥挥手说你可以下去了;偶尔在电梯里还会和田雷巧遇,我记得他夸过我字写得不错…

晶晶不在的时候我和倩倩彻夜长谈,她坚持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我躲在黑暗里不出声。倩倩不在的时候我和晶晶彻夜长谈,话题包罗万象,总伴着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结束。

我用手指点小白,以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次约会,你一定要穿正式一点。

晚上和于聊Q,他问我毕业有什么感想。其实我有很多很多想说的,可是像他一样,竟觉得满腹话语无从倾泻,也倾泻不出,怅惘得要命。

我说直接写个毕业半年、一年有感得了。哈哈。

七月眼看过半,人们注定各奔东西,奔赴各自的旅程。

十二种颜色

搭电梯的时候,坐到一楼门开后,看见了无数闪闪发光的小灯,抬头瞥见“新年快乐”四个红色的喜气洋洋的大字,我忽然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走到旋转门侧头,竟发现一个高大的圣诞树静静地矗立在一旁,树身挂满五颜六色的小球,小小的圣诞老人,和怪模怪样的糖果棒。旋转门上两张圣诞老人的大头照慈祥地笑着。一切的一切形成了催发我逃出大厦的动力。即使旋转门那么沉,我也如钢筋铁骨附身般一猛劲飞快地推了出去。

夜晚不是很冷,空气才是我最需要的。

不想看到温馨的圣诞,不想看到甜蜜的情侣,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圣诞节!这不过就是一洋节你跟它治哪门子气,很多人都这样劝我。

可是我想美人,我想丹子,我想晶晶倩倩小雨,我还想小白。

可能我想得不是他们,我想的是那种热闹,那份永远卖座的情谊。我想的可能是我再也不能痛痛快快,快快乐乐,乐乐呵呵得过从今往后的一个又一个圣诞了!

每一年我的生日都跟圣诞新年纠缠不休,很多朋友有的图省事圣诞就给我过了,有的记住的是我阴历生日,有的记住的是我阳历生日,还有很多阳历阴历搞混的。我其实一点都不生气,我甚至觉得自己特别幸运特别富有,每年一到十二月底都是我最快乐最开心的时候,我这一年仿佛就为了年底这几天而活,我那么期待着接受祝福,那么渴望着被拥戴,我庆幸着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在我的身边而他们恰巧也爱着我,拥护着我……

现在,我每天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肩负着做饭洗衣擦地的责任,我刚22岁,可是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我发现我迟暮的时候便会拥有这样的影子,它现在竟提前到来了。

也许我不该抱怨这么多,相比很多人我应该也算幸运的,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抱怨呢?我为什么一天天都要笑得没心没肺让人们说我可爱说我幸福说我是一个最幸运的人?我其实真的挺难过的。

整个11月份我非常不开心,度过了我人生中目前为止最黑暗的日子。十二月份尾随而至。我在豆瓣上抢楼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圣诞卡片,我现在正假装着,满怀憧憬地期待着收到纸质邮件带给自己最原始的兴奋感,就像每年这时候我和美人互邮东西一样。

我还想收到四五页写着小字的密密麻麻的信,还想收到被我“讥笑”滑稽却深深珍藏的小兔耳朵。

其实我最想收到的是我从来没有收过的,真实的,花。

给一个月一个交代

也不算一个月,我是上个月9号来的,一共一个月零6天。

有很多事情在忙,错过了规定时间内论文的写作,实习报告的撰写,最后把自己逼到火烧眉毛。谢谢晶晶,你帮了我很大很大的忙。四年,流感的爆发阻碍了我们毕业旅行的计划。我知道你向往已久魂牵梦绕,你说,错过了便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毕业总归会把我们的距离拉远,空间和心灵。其实我想说,一定会有的!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刚才和老人家还有同事们吃了一餐饺子,我愈发觉得当众发言的重要性,暗自从心底佩服家人们的“远见”。可是我仍然嘴笨口拙,也许一辈子都这样平庸下去了吧。确实,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一个月以来,基本没去什么地方,没有到天安门瞻仰***的伟岸,也没好好地串串胡同巷子,看到同学们还有67姑娘在校内上传的798照片并非没有动心,都是时间的问题外加怕家人顾忌,作为一个伪文青我不认为这些东西不走一回便枉来了北京,我知道,其实我将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也许一年,或者两年,没准到最后变成了下半辈子。我着什么急呢。

这段时间,我结束了一段感情。两年,我谈的最久的一次恋爱。我曾经那么疯狂,那么执著,我深入地爱着所有的一切,可是最后我也说分就分,干脆利落。他们问我你们没有再联系吗?我晃晃头,轻微却坚定。

总是这样,不止一次,对一直爱着喜欢着的事物越来越倦怠,直到某一天达到一个点,随之全面爆发。回过头问自己:你真的曾这样的奋不顾身?似乎面对的是被洗过很多次的衬衫上的墨水渍,那样的遥远又默然。由此,我深深地怀疑自己爱无力却又无能为力。

你会不会恨我?我不想说对不起,那样对你是一种侮辱。我只能说我不配吧,配不上这份爱。我就是这么懊糟的人。

6月,校园里繁盛的樱花和夹竹桃也该败了。

我终究错过了2009年哈尔滨的春末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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