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旅程还是很短,简直仓促。我快乐并劳累着。
后遗症就是:嗓子沙哑,控制不住的咳嗽,甚至开始流上了鼻涕。
唉。
所有的快乐都要付出代价,是么?
一直以来,我都想跳入别人的文字里,想知道别人眼中我的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却从没有真真正正的进入过。
所以,只好由我来写你们,由我来给你们留只言片语。
那些字字句句孤独地嵌在岁月空白的夹缝中,默默地,我在它们身边守望,期待一个永恒的结果。
于是,掩耳盗铃的人和把头深深插进土地中的鸵鸟本质上就没有分别了。
是谁宠坏了我,在那片金光掩映的青葱岁月。
如坠深渊
似乎国家悲怆会影响到个人感伤,而个人感伤有时候又会影响到群体忧郁,等到了群体忧郁就分散成各有各的烦恼。
幸福快乐是相似的,不幸伤心却另有不同。开心的时候会大笑,伤心的时候呢?
有的人会缄默下来,一句话不说,有的人会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可是不管是沉默还是痛哭全是在一片不明了乌云的笼罩下,做做做,错错错,哭哭哭,默默默。
一般说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我看见了风,呼啸而过,不留片甲,我还看到了山的动摇,水的沸腾,我还察觉到了水暗涌,它预示着更强、更深、更激烈的动荡。
现在的我真的好怕,我怕大楼倾塌,我怕它那么轰轰然倒下,它变成一片废墟,秃鹰盘旋,凄厉嘶鸣。
可是我们却只能这样如履薄冰,心有惶惶然地度过一天又一天,面对将来发生的一切,摊着双手,毫无办法。
情深说话未曾讲
L终于也结束了那段感情。
我说,反正你能看开就好,你总归比我看得开。
所以我一直觉得L跟G很像,那段日子也多亏了L,虽然我们认识9年,好像那些时日才慢慢熟稔起来。
我从没看好过L的感情,说的任何话都极具讽刺挖苦:祝你们趁早分手大吉;那个人真的不适合你;你能不能别再拿你们的事情烦我们。凡此种种,说了不下百遍。后来在我黑暗的日子里,L忽然变成我人生导师,甚至跟G的思想惊人一致,我说你就是个小T其实,L潇洒地说,也不是啦。
很多道理都懂,做起来却举步维艰,幸而有L。
我知道L在上海很苦,那2000块打过去的时候,L短信过来,这么多年,感谢的话就不说了。看着手机,登时泪下。
我写过一些东西给L,新浪博客都被我设为私密博文了。那个让我爱让我恨的高三因为有了L也变得不大一样。
我是一个外表独立的人,我跟L说,你看,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吃饭看电视睡觉逛街看电影,L说我不能,我不太喜欢跟自己在一起。我说这是依赖症,你不能总是内心独立外表不独立,虽然跟我反着但是大家没有分别。
今年夏天是有多震荡。但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变美好的反弹点,我们一直在触底触底接近无限底,那么我们就可以期待上升上升慢慢攀升。
是不是就是这样,即使生命如尘,仍愿岁月如歌。
祝好。
害怕在害怕的时候,没有人说话
最近失眠,夜里将眼睛往天花板一盯,在把墙盯穿之前,随手抄起电话打出去,幸好有人在。虽然不想承认,但L还是说对了,就连月升金牛这么“好脾气”的人也说会受不了,那看来我真是没救了。看,我又在这写这些东西,L要是看到了,估计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吧,还是加大惊叹号的那种,哈哈,我几乎都能想象L肯定想把手臂从电话孔伸出来掐住我脖子不住摇晃那气急败坏的抓狂样。
每次他们离开,都是“成双成对”地走,因为他们不光是我最亲密的人,也是我最聊得来的朋友,他们的两重身份让我安心熨帖,但是离别的时候又令人那么伤心欲绝,仿佛失去了“两个”重要人。有很多时候我会觉得特别无助,我又不敢跟别人说,因为我上升特质太明显,没人会相信。我们每个人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光鲜靓丽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特别苦闷悲催,其实谁都一堆烂摊子事,区别在有人说出来了,有人埋在心里。
心事过重的人即使踏上了佛光闪闪的高原,也会走不动步。我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离开前跟我说的话,可是那种改变,我穷尽一生,也是不会完成的吧。
关于口是心非的苍白辩解
我站在操场的黄点上,目视前方,等待间操。
他信步穿过层层人群,余光里,他越来越近。
然后,他微颔着头,擦着我的左臂走过去。
我依然目视前方。
只有我胸中那口气知道,它提了多半天, 才一点一点地放下。
盯了台灯按钮一个小时,我决定干点什么。
电话打过去,我又恢复了原有的活泼与开朗,向一个人碎碎念。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好了好了,这样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其实一切都挺好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以为自己OK了。
Lzzie 对Burke说:“I ’m fine!”
Burke坐在椅子上 平静地看着Lzzie:“You’re not fine……”
Lzzie望着Burke,开始哭泣。
如果真的能把记忆吞掉的话,我宁愿再多吃二两。
把你那份也吃了。
那就最好。
希望你越来越好
作为一个矢志不渝的异性恋者,偶尔我也会客串一个双。
因为有些优秀的女性使我景仰,疯狂并且战栗,我强烈地想变成她们,那种感觉就像我根本变不成她们一样强烈。
那些冷静的文字,犀利的视角,豁达的情感,练达的人情,自嘲的精神,独立的人格……
那些我力所不及的许许多多。
当我惶惶然地用她们看不见的方式接近她们的时候,我突然对某些事悟出了某种道理。
这件事情就像黑的酸楚的东西,不能倾诉不能化解的东西,如一枝藤子般不能控制地缠绕在心里。岁月在走,它就随着岁月盘绕生长。不过,它长不成树,也开不了花。
直到永远。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好逸恶劳,自私自利,恬不知耻的家伙。
骂狠点就会更清醒?但愿。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最后,希望我活得像照片一样好。
Who Am I To Say
她看着那条短信,忽然就笑了起来。那笑不可自抑,歇斯底里,像刚刚听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看了一部全宇宙最搞笑的电影般。
她把肚子笑得生疼,然后捂住它慢慢蹲到了地上,肩膀伴随笑声不住地颤动。过了一会儿,她停止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把头轻轻埋在了臂弯里。
晚风有些凉,她抱紧手臂。抬起头,在路灯的掩映下,一张挂满泪水的脸泛着荧荧的光,神情涣散。
望了远方好一会儿之后,她用手使劲摸去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向一片黑暗走去。
……
凌晨三点钟,她仍然在床上辗转。想了一下,然后,她从床上走下来,到窗边站立。
窗外是安静的校园,空无一人的街道,以及亮着路灯的静谧的夜。
只有我一个人还没有睡吧,她静静地想。然后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爬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窗外的天都蒙蒙地亮了起来,她终于沉沉睡去。
中午摇摇晃晃地去水房洗漱。想洗头,把头扎进水里才发现没倒热水;想刷牙,却把洗面奶挤到了牙刷上。
她用毛巾抱住头发,提起水壶往盆里倒热水,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
我是个疲惫的傻子。
望着水盆里自己的影子,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