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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

2011,简单的年头,简单的划过生命的长河.星涧的隙漏掉了寂寞。

美国的股市以巨大的漩涡力量拉扯着黑暗的深渊,而亚洲的中国和阿三以一枝独秀的姿态俯视全球…

“纪忆,别刷牙了,房子这样乱,天哪,怎么办?你家妈咪快回来了。”小梦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了。”纪忆刚听到这句话鞋子不顾就扔在一旁。

“唉,梦,被子,呀,你别把我裤子塞沙发底下啊。”纪忆看着小梦一股脑儿的将东西塞在沙发下

“嘀嘀”恶魔似的声音响起,我和梦停止了动作,顺势捋了捋头发。

“小梦,去开门!”我扭头,见她直往我身后躲。

“七,那是你妈,你去开。”小梦明明是不想去开门,还在拼命的找借口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我板着一张比喝了卡布奇诺还苦的脸,却还是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去开门。

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前受到生不如死的待遇。

在死前,我望了望梦,死家伙,丫的早躲到卫生间了。

推门后我反射性的遮住强光,看见三个身影挤进这间并不算大的房子。

“妈呀,谁啊这是?”我看向一名年轻时尚的女子(波浪大卷,高挑匀称的身材,完全看不出被岁月洗涤过的美丽的脸庞,一身名牌加身给这副皮囊蒙上一层生人勿近的薄纱),指着身后的那道身影。

“哦,朋友的儿子。不多说了,我快累死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妈咪将包包甩到了沙发上,继而走向她以前的卧室的方向。

客厅内,顺势流动起尴尬的气氛…

被妈咪称作朋友儿子的男生自顾自的坐在了欧式沙发上.

我这时才看清他的脸,薄削的碎发紧紧地抚在脸上遮住了俊眉,骨感的身材,绝美的侧脸,发红的唇.「像极了虚构的人物,因为,上帝不会这样宠爱一个人」包包被他轻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举止的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他总会不自觉的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让我连程成也在刚刚的三人里也不自知。

“纪忆,我找你有事,我希望我们可以谈谈…”程成鼓起勇气走到我面前

“什么事?”我总算回神。

“我…咳咳,可以单独聊聊么??”程成将她所有要倾诉的话狠狠的吞进了她的心里,尽管那么多的忧伤她始终都承受不起

“说”我看着她的欲言又止,好几次想开口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

可是我的心里像是灌了铅的沉重,一点儿也不想放松。我将自己的这种变态的想法归类为神经质,不过我也只神经这么一回,因为折磨程成让她承受我被欺骗的感觉也是一种快意。

我并不理她,只是看了一眼向木,就走向小梦待的厕所那里。

客厅里只剩下向木和程成。

向木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波动,似是怜悯,似是不了解的轻轻的吐着:“她误会了你?”

程成看向那个美的惊人的男生,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一些她正在经历的苦涩和痛苦,于是她忍不住的说:“你,明白我的痛苦吗?”

向木还是第一次这样的被人看的这么一清二楚,愣愣的低下了头,等到抬头回答程成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客厅了。

“小梦,开门。”我轻轻的拍了拍被紧紧的锁着的门

“对不起,刚刚想上厕所。”小梦发挥着她那厚颜无耻的功力,我抬眼看了看卫生间什么也没有改变的状态,邪邪的笑了:“小梦,转身,向右,有你梦寐以求的帅哥。”

我不敢相信,小梦真的按我说的去找那位帅哥了,狗血的情节在我家客厅上演,我不忍污染了我的眼球啊…。

“真美的男生啊,很没天理呢,像我这样的小花失色了怎么办?

帅哥你是谁?为什么来我们家啊?怪了,怎么没有见过你啊,像你的样子我不该没印象啊,像我这种追求完美的人,就该与你多相处相处,培养我的审美观,哪像那个傻七,就知道捧着一本暮光之城,迷恋着那个吸血鬼爱德华。”

“对了,那个给你开门的就是七,她叫纪忆,我叫小梦,妈咪总算拎回一帅哥了,实现了我的要求。。喂,帅哥,不要不理我嘛!”小梦恨不得将她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这家伙,就知道是个乌鸦嘴

“向木…”帅哥径直走向妈咪卧室的方向。

“向木,这就是你的名字啊,可是我问了那么多问题你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喂”

小梦傻傻的看着向木一理也不理走出她的视线

“妈咪和这位帅哥有什么关系?”小梦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样的声音。

“什么关系?不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纪忆走到小梦面前骚了骚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忆的思绪早就不在了,程成刚刚把她的所有想法都打破了,她想着向程成示好,可是在程成面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等到再次回来找她的身影时,她已经不在了

向木走到纪忆妈咪的房里,再次皱紧了眉“阿姨,真要住在这里一年吗?可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了。”

“小木,这里就只有我和我的女儿纪忆,还有小梦,你不需要想太多,不然,你能瞒过你的父亲吗?不要忘了,就算是任何地方,他都会找你回去的。”女子的脸上还是掺着淡淡的笑容

向木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转身离开这里。

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向木的背影,因为我的好奇心实在是无法掩盖,向木这么耀眼的男生(连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男生)怎么会和我妈咪一块回来?

“还没看够吗?”男生转身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在我的心里留下深深地印记,很熟悉的错觉

谁要看你,我只是找妈咪。。我在心里反驳,可向木早已走出我的视线了。

手机短信的声音响起,我本不想看这些垃圾短信,但是又怕错过什么,勉强的看了一眼。

纪忆,我想和你聊聊…老地方见。。发件人:程成

明亮的月色照在天台上,明明是夜晚,可是我却总有种白天的错觉

“过了这几天,我要离开太原去北京了,票已经买好了。”程成第一次向我告别

而我也是第一次和程成没有说什么祝福的话。

我告诉自己,原谅她,可是我始终迈不出第一步,也许真正懦弱的人是我,我当时是这样说的:“很好啊。”

好字还没彻底的吐出,我就看到程成用那瘦削的手,狠狠的擦过我的脸颊。

痛苦的一刹那仿佛只是错觉,而除掉那凉凉的触觉外我好像已经只会沉默着应对了。

“我程成唯一做的错事就是不该让你有生我气的机会。”就是这样一句话彻底的颠覆了我的青春的日子,它攘括了我的所有的殇。

程成用尽最大的力气转身,离开。

而我,泪水肆虐着眼眶,庆幸着我原来还有生气的时候,原来在乎一个朋友也会这么的令我伤感颓废,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我最后的决定,因为我不会让她逃离我的生命。

“知道吗?这就是让我原谅你的代价,以后,就不会了,因为,我只会对你,不离不弃。”我轻轻的靠在天台的台阶上

静静的看着满天的繁星,将所有的愁绪和对她的不快一股脑的丢弃,准备在她走前给她一个惊喜

阳光照耀着这座我用生命去爱的古城。

可是我的爱似乎太浓了,竟分不出一丝来温暖我一直都在乎的那个朋友。

她竟然一句道别都没有,就匆匆的逃离了这个城市。

此刻的我乘着最快的车去了火车站,因为今天早上我意外的发现程成早已先我一步离开了。

来不及依依不舍,来不及道别,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的顺利,原以为我想在她走前解释我的想法,可是她的不告而别让连我看见她落单的身影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我离不开她,一刻也不能!

我拨开人群,奔向火车的停在的地方,四顾周围,看不到那个明媚的妖艳的笑容。我知道悔恨已不是能挽回时光的理由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和程一模一样的女子,我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几次欲伸手就缩回了,等到那名女子上车时,我才看清她的模样。

我的内心狠狠的震惊了,不是她。我疯了似的到处乱找,可是却没发现我找的那个人在车厢的对面看着我

程成站在车厢内,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个身影。

她又像是对空气说着又像是对自己说着:“七,就算我不见了,也还会回来的是吗?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伸手碰触蓝天,感受彼此的心跳!”

程成不停地哽咽着,泪水狠狠的铺满了整个面颊,病态的面容被泪水的浇灌的露出些微梨花带雨的颓美。

悲伤的气氛流失在车厢内。许多人都将眼神留在这名悲伤的美丽的年轻女子身上

“七,想念,无时无刻…”程成的思念化作一缕缕青烟,流浪到她所念的人身上。

所有被程成背叛的感觉烟消云散。

我看着火车与我擦肩而过,突然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幸亏有旁边好心人拦着,不然,我很难想象我会怎样。

“小七,傻了吗?她只是去北京,会回来的,妞(程成)会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只能回来,只能”我喃喃的按捺住心里不断涌起的不安。

程成很疲惫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她不敢回头看哪个身影,真的不敢。

这个想法一直在支撑着她的病躯。也许,离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疲惫愈来愈深,竟然连睁眼的气力都不剩。她累了,很想狠狠的睡一觉,等到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彻底的离开纪忆,离开那个她爱极了却无法停留的地方,所以,等到再次睁眼时,她也许就见到了她一直见不到的哥哥,然后

有些人,有些事,难以填满心里的空落,因为情感不是对等交换就能的。只能这样子任痛苦肆虐。

自从程成在我的生命里走失,我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对了,听冷硬的女声就是我每天的功课,只有这样才可不那样想念,只有这样才可知道她一直都在我身边。

程成,消失就是你报复我的过错吗?

很长时间我没有这样的慵懒了,貌似是程成离开以后我就没有出去过家门吧。而令我甚是奇怪的是,一天不在家的小梦竟然天天回家报到。所以我总算是向她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事”小梦的眼神一直在躲避着

“看来我白问了,懒得理你”我并没有想太多

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没有小梦的好奇心。。

我和小梦已经有了彼此的默契,看淡一切,包括离别。

“七七…妈妈有事要去欧洲,你留在家里和小梦看住小木,钱已经汇到你们的卡里了。”我看着卧室里的一张纸条。

“小舅母又走了,。。”小梦感慨地说着。

“你真没事吗?”我奇怪的看着小梦,若是以前,她一定会笑着说:“走了诶,可以随便闹腾了。”

“没事,只是有些伤感吧!”小梦勉强的笑着对我说

我咽住好奇的想法,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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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主任,研究员,由“世纪交响”、“长篇平台”、“绿野美卉”、“文坛撷英”。,曾先后在全国文联、新华社、《文艺报》社做编辑,兼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这是其所著的一部关于中国当代小说文学评论的文集,担任过《中国作家杂志副主编》。中国小说学会常务副会长等职,雷达,并兼任母校兰州大学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