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只对金银财宝感兴趣,外公告诉我娘曾经生我时做的胎梦就是梦见我们寨子里下了一场金子雨,然后就把我给砸出来了。”
徐弘戚大笑,扯掉折扇,双眼凛冽的瞅着小仙如花似玉的双颊,“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我家有十个金矿,五个银矿,七个盐矿,八个煤矿,我爹不只是一品大臣,还是皇城中第一首富,怎样,心动了嘛。”
萧小仙苦笑着环视一圈眼前这个陌生男子,长得还算不错,说话也还算文雅,只是这行为让人很难接受,她指着他,不觉得难受?
“我家就是太有钱了,所以我的衣裤都是穿一次就直接丢掉,拿来做抹布我都嫌脏,没事,不就是沾了点米田共嘛,我不介意。”
两母子皆傻眼,在这漆黑无光的夜境下,他竟然直接宽衣解带脱下所有衣裤,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包袱,里面更是装着几件干干净净的衣裤。
穿戴好衣物,整理好仪态,徐弘戚一扫阴霾,得意一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到哪里都会带着一个包袱,而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衣裤。我随时随地都会约束自己的行装,比如吃饭要穿餐服,沐浴要穿浴袍,出行要穿便装,回府要行简装,总而言之我的生活里无处不在换装。”
萧小仙捂住嘴,再次失笑,果然江湖之大无奇不有,“那徐大少爷还不领路,我们母子俩可是最喜欢去豪宅逛逛,听说相国园那段地界儿房价很贵,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看徐公子样貌不凡,不愧为宰相公子,气质文雅,举止高雅,行为典雅,说话风雅。”
“哈哈,我就喜欢实话,姑娘真是个诚实可信之人,看吧,这里就是我家,喜欢什么尽管拿就是了,我爹从来不介意我带朋友回来聚聚的。”徐弘戚得意的翘着腿得瑟的坐在椅上。
萧小仙瞟了一眼旁边蓄势待发的萧子瑜,眼神交流:挑贵的捡。
一盏茶功夫悄然而过……
“徐公子真是大善人,知道我们母子俩已经山穷水尽了,这次我们得以缓解一下经济危机,这有一半都得感谢你的大力相助,如果他日我们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报答公子的相赠之恩。”
徐弘戚轻轻的握住小仙的玉手,眼角泛泪,“仙儿,以后你要来就一个人来就是了,别带这个小子了,我们需要独处的机会培养感情你说是不是?”
小仙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假笑着,“不送不送,我花完了钱会来找你的,你就在家里等着,说不定我会在某个不知情的夜里突然从天而降投进你的怀里,借着点点星月与你共赏佳月,多么惬意的谈情说爱啊,你慢慢筹划筹划先,我告辞了。”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领着儿子翻过高墙,乐不思蜀的逃出大院。
徐弘戚对着弯弯的月儿独自冥想,“仙儿,欢迎再次光临啊。我等着你。”
“你在跟谁说话?”房门被一人重重推开,进来之人傻眼的瞪着被洗劫一空的书房,他慌乱的巡视各个角落,“我的琉璃杯呢?我的天马图呢?我的唐三彩呢?我的骏马玉器呢?我的家传之宝呢?怎么回事?闹贼了?”
“呵呵。”徐弘戚继续傻笑,“爹,没闹贼,我刚刚给仙儿下聘礼了,你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
“打住,你这次又是对谁一见钟情了?”宰相徐闻两眼冰冷的盯着还在自我陶醉的徐弘戚。
“我感觉我们之间不是一见钟情,我总觉得我们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却不料被棒打鸳鸯,因此转世后我们再次相遇只为一续前缘,爹,您不会想拆散我们吧?”
“只要有人肯要你,爹就算赔本都会把你给嫁出去。好了,夜深了,休息吧。”徐闻甩甩衣袖,掩头无奈的走出书房。
徐弘戚继续凝望天空,在冶独城里,有这么一个传说:他不会穿衣,只为有十个贴身婢女伺候,他不会吃饭,只为有两个婢女相喂,他不会洗澡,只为有五个婢女相伴,他不会走路,只为有十个轿夫贴身守护,他懒得连伸个懒腰都得一个在腰间相扶,一人在身前相搀,一人在脚下相压,一人在手上相伸,城里所有人都知晓他的绰号……废物三少!他娘是徐闻的正室夫人,作为她的独子,她一直视若瑰宝,掉了一根头发丝她都会为之举行隆重的悼念仪式……
回到客栈,萧小仙放下重重的战利品,喜不自胜。
萧子瑜趴在她的肩上早已熟睡,甜甜的舔舔嘴唇,吧唧吧唧的在她肩上蹭蹭。
小仙放下他,为他铺好被褥,直接也倒在一边酣然入睡……
“还不醒,还不醒,看你醒不醒?”
萧小仙用手掀开在她鼻翼间轻轻扫过的东西,揉揉鼻子,继续入睡。
羽毛继续从她脸上滑过,轻轻的。
“谁他妈的不想活了,一大早敢打扰本小姐清梦……”萧小仙两眼睁开诧异的看着坐在她床边一脸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的徐弘戚。
“醒了?那跟我走吧,我要带你去看看我徐家的产业,呵呵,贯彻整个江都。”徐弘戚站起身整理整理衣装,一甩飘逸长发,自我被陶醉。
萧小仙哭笑不得的坐在床边,“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徐弘戚更是得意,回过身两眼邪笑,“我是谁,这世上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当然得包括你了。”
“娘,这大叔又给我们送银子来了?”萧子瑜揉揉双眼,睡眼朦胧的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