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哽咽一声,捂住被咬破的大腿,“你放暗器。”
“呵呵,夸奖夸奖,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是暗器这门学问一直不太乐观,今日一见你这衰样,我突然觉得我就是唐门的第一接班人。”
“娘,这么弱的男子不可能会是爹的,跳过他。”子瑜从身后露出脑袋,嘴角还渗着点点血丝。
男子瞅见她身后的小男孩,哑然失笑,“他不是暗器?”
“懒得理你,走吧,儿子。”萧小仙抱起身后的萧子瑜,喜笑颜开的走上马车,回眸瞟了一眼还在云里雾里的陌生男子,失声而笑。
男子捂住被咬破的大腿,一瘸一拐的走回黑虎寨,一路上尾随其后的众人不敢吭声,小心翼翼的齐居而下。
“寨主,您这伤……”副寨主天风俯下身仔细一看不像是暗器所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天问轻轻的咳嗽两声,眼角邪魅的瞪着跪在堂下的众人,“刚刚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无一人作答,一时之间偌大的堂中鸦雀无声。
“天风,全部杀了。”天问冷冷的瞪着所有在场之人,看到过他糗样的所有人都必须消失,他是大魔头,绝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失策。
所有人失惊,匆忙跪倒在地,求求哀求:“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寨主饶命啊。”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知道我这伤是从何而来的,知道的人必须死。”他双眼渗血的拔出长剑,如疾风一般闪过人群,鲜红的血刺眼的从他剑鞘上流下,一滴一滴的溅落与地,所有在场之人一一倒下,两眼睁开,还来不及半点喘息。
“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风巡视一眼被一剑封喉的众人,表情冷淡的落在天问的剑上,这么大开杀戒还是他们入山以来的第一次,他们出去后难不成遇到了什么大人物害的他必须杀这些人灭口?
“你很想知道?”天问擦掉剑上的血渍,冷笑。
天风急忙摇头,苦笑,“不,不,我不感兴趣。”
天问将佩剑丢在天风身上,“马上去给我把这两母子的底细给查出来,我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们今日的行为犯了多大的错。”他拿起毛笔挥手一描,栩栩如生的将萧小仙母子俩一眉一眼的映在纸上,旁边还注上:第一号通缉犯。
站在几年前第一次邂逅他的地方,萧小仙抬头一望早已是物是人非,以往的这里是一处闲居,文人墨客歇脚之地,而如今却是冶独城第一客栈,署号:五星级悦来客栈,风景优美,动静皆宜,夏季有冷饮包你一凉过夏,冬季有暖炉包你温暖过冬。
“娘,我刚刚去茅房的时候捡到了个大叔,你看啊。”萧子瑜用尽浑身解数将一被摔得迷迷糊糊的男子给推到萧小仙身前,将他一脚从推车上踹下。
萧小仙俯下身子仔细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确定他是……捡来的?”
“是啊,娘亲,我刚刚正准备如厕的时候他就如风一般冲到茅房里,结果冲的太快,我也来不及提醒他,他就直接撞在茅房门槛上摔晕了。”
“呵呵,真是个乖儿子,到哪里都忘不了本性,快点,趁他昏迷不醒,快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萧小仙急忙掀开男子的外套,一点一点的抚摸而下,领口、胸饰、腰佩、围戴,再到……
“别摸了,痒死我了。”男子失声而笑,睁开双眼盯着游离在他胸间的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大惊失色,直接从地上跳起身来,“你们想干嘛?”
萧小仙似笑非笑的靠近受惊不已的男子,企图再次揍晕他,却被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躲闪而过。
“哎呀。”他捂住肚子,只觉得突然一股热泉袭上,转而他一个自豪的表情微微一笑,甚是舒坦。
萧小仙与萧子瑜捂住口鼻连退数步,站在弱弱的烛火下,蔑视的瞪着前面不足三丈的‘臭’男人。
男子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瞪着远远躲开的两人,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魂牵梦萦般的盯着在淡淡萤火下忧愁满面的她,那蹙眉而望的相守,那寒心而视的期盼,那点点望尘莫及的追索,刹那间,他只觉得胸口处似有波涛汹涌而过之势,他脸色绯红,不是尴尬的红,而是情窦初开的羞,他捂住双眼难为情的扭扭捏捏。
“娘,这是不是外公口中的羊癫疯发了?”萧子瑜掀开手大喘一口气又继续捂住嘴。
萧小仙放开手也喘上一口气,冷笑,“这不是羊癫疯发了,这是发情了,我见过小毛球的模样就跟他一样左脚垫着右脚,左手搭着右手,不敢言语的瞪着地上自己的影子。”
“敢问小姐贵姓,小生姓徐,徐弘戚,实岁二十五,虚岁一十八,人称俊美小生就是在下,我爹是当朝宰相,一品大员,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成家,还有两个妹妹未出阁,都才刚满十岁,嫩着呢,我有一个亲娘,三个姨娘,这次是回老家来探亲,不想能在如此雅致的地方与姑娘邂逅,是小生荣幸之在,冒昧一问姑娘可已出阁?”
“没,我娘还没嫁人。”
徐弘戚瞪大双眼盯着她身边的小子,他叫她娘?
“好了,瑜儿,我们还有要紧事,懒得跟这个发癫的神经病在这里闲扯。”
“先别急着走啊,这是我的名帖,我家就住在前方不远的相府园里,我家里有你们女人看了都会心跳的东西,不知道姑娘可否有兴致莅临寒舍?”
萧小仙瞥了一眼还在献殷勤的男子,冷若冰霜的瞪着他眉开眼笑的脸,“我这个人只对一样东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