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仙挠挠后脑勺,难为情的盯着靠至墙角惊悸不安的徐弘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洞房的。”
“别说,我懂。”徐弘戚一把抱住她红衣袭身的身子,紧紧的将她窜进怀里,深情而吻她满额冷汗的额头,温柔的说:“你是听说我要结婚了,就发现自己的心里有多在乎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喜欢我的,冒着被抓住的危险避开重重险阻潜进我的新房,先绑住原本是我的新娘,然后就伪装成她,想着吹灭蜡烛后跟我春宵一刻,对不对?我知道的,你肯定会来抢婚的,不用抢了,我愿意跟你走。瑜儿,上马,我们私奔去。”
萧子瑜舔舐掉手上的油渍,一个飞跃跳到徐弘戚背上,拍拍后背,“出发了,大爹。”
徐弘戚双手温柔的将还未来得及反抗的萧小仙给抱紧在怀,一脚踢开房门,悠然的飞跃而过高高围墙,逍遥逃婚了……
被紧紧抱紧在怀的萧小仙双眼含泪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宰相府,心里阵阵吃痛,她千辛万苦才收集好的金银珠宝,就这么给落在了房间里,这样看来今晚她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
听到响闹声,徐闻带着一众护卫匆匆赶到新人房间,一地的狼狈,一地的横七竖八,衣橱前痛哭失声,还在拼命蠕动的新娘子泪流满面的看着冲进房内的众人,羞愧而死……
“立刻给老夫封住城门,所有人都不许让他出城,一个个愣住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少爷给找回来。”徐闻拂袖而去。
徐夫人冷冷的站在门外,“把陈小姐好好的送回陈府,这个不吉利的人,一进门,还没洞房,就把新郎官给吓跑了,我这里留不下这种触霉头的人,打发走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她。”
满面泪流的女子听着这字字刺心的字眼,咬紧牙关,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她在心里起誓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把今日所受得屈辱全部还给徐弘戚,十倍、百倍、千千万万倍……
马车呼啸而过,车辙深深的映在被雨水沁湿的泥土上,渐渐的,倾盆大雨再次席卷大地……
萧子瑜轻轻的捅捅傻傻愣住的萧小仙,用力一戳。
“啊!”萧小仙捂住吃痛的脸,怒视着还在嬉笑不止的萧子瑜,皱眉,“你又在做什么?”
萧子瑜跳进萧小仙怀里,掩嘴偷笑,“娘的表情好怪,难道是因为昨晚劫的不是财,而是人,所以有点愧疚了?”
萧小仙瞥了一眼说的兴高采烈的小屁孩,嘟起嘴,“我要这个男人做什么?看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负担!”
徐弘戚停下马车,窜进马车里,盯着郁闷无语的萧小仙,深情的一个飞吻,“亲爱的,别伤心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以后有为夫陪着你,帮你打家劫舍,一定会让你在五年之内成为整个冶独城的第一首富,不光能穿衣戴银,我还可以让你连头发丝儿都给染成真金渡成的,衣服是用纯金打造,纽扣是用钻石镶嵌,腰佩是用上等真玉铺设,让你就那么站着就可以耀眼群城,就那么站着,就是一个活爆发富的招牌。”
萧子瑜跳上徐弘戚怀里,嘟起小嘴,“那我呢?我也要用金子染发。”
“没问题,尽管说,不久的将来,为父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向往。”
“痴人说梦话,你先想想如果被你爹给逮到,你该怎么解释才对,大婚之夜撇下新娘一个人跑了不说,还是携带一大一小私奔了,小心你爹把你逐出徐府,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做白日梦。”萧小仙横躺在马车上,笑的很是妖艳。
徐弘戚同样躺下身子,温柔的抓住萧小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起伏不定的心跳声,他翻过身,按耐不住的压下有些反抗的她,“儿子,把风去。”
“一百两!”萧子瑜掀开车帘,左右巡视着。
萧小仙瞪着他不安分的手,蹙眉相望:“你想做什么?”
“你都为我穿上红嫁衣了,我岂能辜负你的心意?昨晚出来的太匆忙了,来不及行周公之礼,今天趁着春宵苦短,我们就地办事了吧。”
“你想找死?”
“我还要活着跟你生一打孩子,怎会轻易想死呢?嘿嘿!”他邪魅的瞪着秀色可餐的美人,柔情一吻,双手从她腰间滑过,慢慢的解下她的衣带,用力一扯,薄如纱的长裙飞向车顶,慢慢的飘扬而下,惬意的遮住两个暧昧的身影……
雨水渐渐停歇,一滴一滴的露水从树梢下滑落,溅在地面上,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型慢慢的融合在水池中,化为乌有!
“灵儿,不要这样,虽然我知道这次徐弘戚让你受了奇耻大辱,可是咱们也不能这么傻到跟他同归于尽是不是?你不也只是伪装成陈家大小姐潜进徐府的吗?反正你们又不是真的相爱,不要这样嘛。”草丛里,一男子拦住手捧炸药欲与前面停歇不前的马车同归于尽的女子。
女子一脚踹下多管闲事的男子,怒斥:“他大爷的,老娘等了都快一个时辰了,他们还不过来,既然敌不动,就只有我自己过去了,你给我拿着导火线,等下看我的手势点燃了,知道了吗?敢误了我的大事,我就拉着你一同投胎去。”
男子双手颤抖的拿住被她硬生生塞进手心里的导火线,哭笑不得的瞪着准备随时随地冲上前的她,抹掉一头的冷汗,他再次拦住她蠢蠢欲动的身子,“灵儿,这么危险的事还是交给我,我替你去死。”
“放手,我跟你说了,这是我的杀父仇人,关你屁事啊,滚开。”女子推开碍眼的男子,步步轻盈的靠近静立不动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