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大惊失色,匆忙避开天问怒气攻心的身子,他一手按下机关,忙不失迭的逃出水牢。
“萧小仙,你给我等着,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忍无可忍!”他的嘶吼声震动了整个水牢,一夕之间,原本铁墙铁壁的水牢竟被内力震荡,晃动不已的水牢里,他怒发冲冠的运气一冲,满地的破铜烂铁,满地的残肢剩体,他破墙而出……
赶着马车乐此不疲的萧小仙得意的哼着小曲。
萧子瑜探出脑袋,对着她得意的背影冷冷的说:“娘的幸福就是建立在后爹的痛苦之上。”
萧小仙回头按下萧子瑜的脑袋,不以为然的继续赶着马车,“那是你娘有本事,我又没承认过我喜欢他,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萧子瑜嘟起嘴,“是娘总是利用自己的美色诱惑他们罢了。娘,我真的鄙视你。”
萧小仙拉住缰绳,侧过脸,“我真的有这么卑鄙吗?”
萧子瑜肯定的点点头,“你确定是很卑鄙。”
“那也没办法,他们一个个都甘心被我利用。我又没有让他们为我着迷,自找的。”萧小仙挥动马鞭,管他什么美人计,这一切都是神马的浮云。
偌大的宰相府邸,水泄不通的人来人往,门外一个大红喜字惹人眼球,前来贺喜之人早已是踏破了整个府邸的院门。
一袭喜袍加身的徐弘戚,冷冷的坐在房间里,手心里紧紧的捏着从她身上撕下的衣角,那是他唯一留着她的东西,只是这一天过后,他所有的冲动都只会化为烟雾随风飘散。
“新人到!”媒婆喜气洋洋的将红盖头蒙面的新娘子迎进厅中。
徐弘戚毫无表情的呆如木鸡的站在一旁,随着奴仆的左右,他形同走尸一般随意他们的摆布!
“娘,这里在拜堂。”萧子瑜掀开车帘,仔细的盯着门外的大红喜字,怎么觉得这里很是眼熟?
萧小仙停下马车,心底暗暗有股莫名的冲动,办喜事?她掩头冥想,“儿子,我们好久都没有外帐入袋了啊,不如我们进去逛逛!”
萧子瑜蹭上她的后背,两个人屁颠屁颠的溜进热闹非凡的宰相府中……
徐弘戚被硬生生的推进喜堂,所有人拱手贺喜。他冷冷的不以为然,视若一切皆飘渺的径直走向大红喜字旁,呆若木鸡。
一旁头顶红盖头的新娘脚下生辉的慢慢走近,临近新郎,她顿顿脚步,惬意的站在一旁。
媒婆花枝招展的站在新人一侧,搀扶着新娘一手,将喜球放进两人手中,大声宣读:“呈天起运,蒙月老垂涎,降幅于两人,赐福于两家,一叩首,拜别父母养育之恩;二叩首,蒙谢天启赐幸于世;三叩首,恭祝新人白头偕老。”
人声鼎沸,络绎不绝贺喜之人来来去去,夜色渐暗,徐府通宵达旦的烛火映照了整个冶独城上空,红殷殷的满天红霞……
徐弘戚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意识不清的走在毫无一人的长廊上,长廊的尽头就是他今晚的洞房花烛之地,想起房内那美艳娇羞的佳人还在苦苦等候,他身子微微靠着寒冷似冰的墙面上,独望凄凉的夜空,长叹一口气,扔下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到房前,他再次犹豫不决,回头瞅瞅长廊处漆黑无光的尽头,想着要不就这样一走了之!
“咚!咚!啪!”屋内一阵骚乱,响声不断。
徐弘戚一掌推开大门,诧异的瞪着气喘吁吁的新娘以及乱七八糟倒地的桌椅,他慢慢的靠近还在大口喘气的红盖头遮面的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微微摇摇头,不作答。
徐弘戚坐在大床一侧,盯着屋内的一切杂乱,“你是不是也不想嫁给我?”
女子还是摇摇头,始终不作答。
徐弘戚抬起头义正言辞的看着她,“你倒说说话啊,你是不是也不愿意嫁给我?不然你为什么要砸这些东西来解气呢?”
女子有些慌乱不安,坐如针毡的猛地摇头,终究不作答。
徐弘戚一把抓住女子满是冷汗的手心,诧异的问:“你在害怕?”
女子木然的站起身,背过双眼充血的徐弘戚,愣杵杵的站在一旁,“不是,我没有不愿意。我看你是喝多了,你先歇着,我出去给你倒杯解酒茶过来。”
徐弘戚将欲逃跑的女子给逼回床上,他冷笑着,“你别想着法逃开了,你既然说你愿意,又何必这么心虚的急于走呢?”
女子被逼到床沿上,她拼命的望后退,伸伸脚,大惊:“我真的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进来了,你等我下,等我出去透透气!”
徐弘戚伸手紧紧的将房门反锁,冷冷的盯着步步后退的女子,“看来这桩政治婚姻不光是我反对,连我的新娘都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啪!啪!”衣橱里阵阵响动。
徐弘戚皱眉的望着摇晃不定的衣橱,慢慢的靠近。
女子从床下跃下,将有点起疑的徐弘戚给生生拦住,她有点哭笑的隔着红纱相望,“既然你也不同意,那我们就这样散了,你出去睡觉,我们各睡各的。”
“让开!”
女子惊愕,被他冷冽的眼神逼的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冷漠的身影走向晃动不已的衣橱,他伸手一开。
“啪!”一个只剩薄薄内纱一层的女子被弹出衣橱。
徐弘戚双眼瞪大,看看躺在地上被捆绑住的女子,再看看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红盖头遮面的女子,转过身更是诧异的瞪着衣橱里一个吃的满嘴流油的小屁孩,他哭笑不得的走上前一手掀开红纱遮面的女子,四目对视那一刻,他被逼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