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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到了凌晨,海口才安静下来。歌舞厅的小姐和客人散去了,门口的霓虹灯都熄灭了。街道旁边的大排档收摊了,以夜间活动为职业的人们、享受夜间消费的老板官员,吃过了夜宵,回到栖身的地方。商铺关门打烊了,街道就显得有点昏暗。没有揽到生意的小姐还在椰子树下游荡,集中在几个有名气的酒店附近,像是飘浮的幽灵。

东湖三角池的椰子树下,为生存奔波了一天的闯海人,也在棚子里进入梦乡。这些棚子最初的主人是谁,住在棚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找到工作以后,就把棚子送给还没有找到工作的人,棚子就这样移交下来。还有人干脆在椰子树下铺张报纸,把身子蜷成一团,也能度过夏季的夜晚。突然,爆起一阵惊恐的喊叫:“有人昏过去啦!”

喊叫声刚落下,毕志磊和丁东国已经冲出棚子。随之,杜泓伯、王杰超、夏侯博也冲出棚子。

毕志磊冲到昏倒的汪新望跟前,用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很烫,立即对丁东国说:“快送医院!”蹲下身子让丁东国把汪新望扶到背上,朝着龙华路的省人民医院跑去。

丁东国、王杰超、杜泓伯、夏侯博跟在毕志磊后边,一块朝省人民医院跑去。他们后边跟着一大群闯海人,气势很浩荡。

毕志磊和丁东国轮流把汪新望背到医院,医生做了检查,对毕志磊他们说:“长时间高烧引发急性肺炎,要住院治疗。”

毕志磊赶忙问:“需要多少钱?”

“先交五千元押金,不够再交。”

毕志磊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才四百多块,还是准备给涂丽婕治病用的,就对丁东国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丁东国也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才三百多元。

杜泓伯和夏侯博什么话都没说,也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又凑了五百多块。王杰超犹豫了一会儿,才掏出一百块钱,小声说:“我就这些钱啦!”

毕志磊把钱点了一遍,对医生说:“我们几个就凑了这点钱,有一千三百多块钱,你就用这点钱把他的病看好。”

医生思考了一下,说:“那就不用住院了,先把烧退了,再开些药,等烧退了就回去。”

海南省人民医院的院子里,挤满了跟来的闯海人,黑压压一片。

三天以后,毕志磊凑的一千三百元花完了,汪新望的烧也退了。这几天,毕志磊和丁东国一直守着他,听医生说他没大问题了,就用自行车把他驮回东湖三角池,让他躺在棚子里,对他说:“小汪,你就放心睡觉养身体,有我们吃的就有你吃的,我们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毕大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和丁大哥,还有这几个兄弟!”汪新望感激地看着他们,孱弱地说。

“兄弟,咱们一块闯海南,有难就一块担着。旁人能混下去,我们也能混下去!以后我们就是患难兄弟,遇事互相帮忙……”毕志磊握着汪新望的手说。

连着下了五六天淫雨,还刮着大风。尽管是在夏季,刮风下雨的天气还是很凉冽的。东湖三角池的树荫和窝棚,已经不能为闯海人遮风挡雨了,他们只好转移了栖身之处。高架桥下边、街道房檐下边、正在建筑的半拉子工程里,全住满了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闯海人。刮风下雨的日子,报纸就卖不出去,更没人会冒着风雨来擦皮鞋。毕志磊他们的钱全给汪新望治病用了,只有涂丽婕和欧阳莉雪还有几百块卖报纸挣的钱。涂丽婕和欧阳莉雪知道这点钱根本维持不了几天,就从招待所里搬出来,和毕志磊他们一块住在高架桥下。毕志磊非常不愿意她们也住在高架桥下,又不得不让她们住在高架桥下。

吃过晚饭,毕志磊、丁东国和往常一样,用自行车把涂丽婕、欧阳莉雪送到邢国强家,她们要给阿曼补课。海南家长的功利心没有内地家长的功利心强,他们希望孩子考上大学,但考不上就考不上了,考不上照样有事做有饭吃。涂丽婕、欧阳莉雪给阿曼辅导过功课以后,就给她灌输考上名牌大学以后的光辉前程,使阿曼更加努力,学习成绩很快就跃升到全年级第一名。阿曼的母亲和邢国强非常高兴,毕志磊、丁东国送涂丽婕、欧阳莉雪的时候,刚好邢国强和母亲都在家里,说啥也不让毕志磊、丁东国回去。邢国强的母亲到附近的饭馆买了几个小菜,提了几瓶啤酒,非要他们和儿子喝一顿。

“我们的房子再有一个星期就到期了,到时候让涂小姐和欧阳小姐搬来住。”邢国强的母亲说。

毕志磊赶忙说:“阿姨,我们在高架桥下住得挺好,你还是把房子租出去吧,多少也能有一份收入,补贴家里过日子。”

“涂小姐和欧阳小姐把阿曼的功课辅导得那么好,又不肯收我们钱。让她们住在我家,给阿曼辅导功课就不要来回跑啦。”邢国强的母亲对他们说。

他们不好再说什么了。

“小毕,涂小姐好像有病,你们送她到医院看一下,不要把病耽误啦!”邢国强的母亲又对毕志磊说。

毕志磊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阿姨,等忙过这段日子,我们就送她到医院。”

邢国强的母亲再没有说什么,心里啥都明白,琢磨了一会儿就朝另一间屋子走去,停了一会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沓子钱,对毕志磊说:“这是五千块钱,明天就送涂小姐到医院检查一下。我看涂小姐不是一般的病,耽误了就不得了。”

毕志磊赶忙说:“你家也很困难,阿曼考上大学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哩!”

“涂小姐病得那么厉害,你们不到医院,肯定是没有钱。这钱放在家里也没有用处,拿去让涂小姐治病!”邢国强的母亲硬把钱朝毕志磊手里塞。

毕志磊还是不肯接。

“志磊,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我妈就是你妈,儿女花妈的钱看病,有什么不应该的。你把钱拿上,以后我们有难处啦,你再帮我们。”邢国强从母亲手里接过钱,硬塞到毕志磊手里。

“阿姨,你对我们的好处,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们要是混出来了,一定好好报答你老人家。”毕志磊看着邢国强的母亲,又看了手上的钱,这钱是老人家一块一块节省出来的,多少年才攒了这么多。

“人活在世上就要行善,人做的恶事善事,菩萨都看着哩。你们都是好人,菩萨会保佑你们。”老母亲走到菩萨像跟前,点燃了三炷香,恭敬地对着菩萨拜了几拜,插进香炉里,又对毕志磊、丁东国说:“你们也过来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你们。”

毕志磊、丁东国就走过去,接过老母亲递的供香,在蜡烛上点着,就要吹灭香头上的火苗,老母亲赶忙说:“不能用嘴吹,这样对菩萨不恭敬,要来回晃动把火苗晃灭。”她要过毕志磊手里的供香,左右晃了几下把香头上的火苗晃灭,把供香还给毕志磊。毕志磊学着老母亲的样子对着菩萨拜了三拜。老母亲又对他们说:“要给菩萨祷告,菩萨会保佑你们!”

毕志磊对着菩萨一边拜一边说:“菩萨,保佑涂丽婕身体健康,快快活活过一辈子。”拜完,把供香插到香炉里,让开地方叫丁东国拜。

丁东国对着菩萨拜了几下,也虔诚地祷告:“菩萨,保佑我们快点找到工作,保佑我们有自己的公司,把公司做成海南岛最大的公司。”

邢国强坐在餐桌跟前,吃着猪耳朵看毕志磊和丁东国拜菩萨。丁东国拜完,老母亲又对他说:“你也给菩萨供供香,不信菩萨,菩萨就不会保佑你。”

邢国强接过母亲递给的供香,也对着菩萨拜了三拜,也很认真地祷告:“菩萨,让我这些内地兄弟早点找到工作,早点把自己的公司办起来。他们从内地跑到这里,没吃的,没喝的,没住的,够可怜啦……”

他们给菩萨拜过供香,又回到餐桌跟前,毕志磊拿起钱走到老母亲跟前,说:“阿姨,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不固定,拿了这笔钱也没地方放。还是先放到你这里,我们带小涂到医院去的时候,再到你这里拿。”

老母亲琢磨了一会儿,说:“那就把钱先放在这里,你们这几天就带涂小姐到医院去。”

第二天上午,雨没有停,风也没有停,毕志磊他们都囚在高架桥下。他们又在桥下搭了一个简陋的小窝棚,让涂丽婕和欧阳莉雪住进去。刮风下雨天气,他们就什么也做不成,都坐在窝棚里,木然地望着风雨中的街道,听着风声雨声汽车声,琢磨着不可预测的未来。密密匝匝的雨丝在他们眼前遮蔽出茫茫雾障,使他们的心情迷茫惆怅,情绪格外沮丧。

他们的队伍里,又增加了身体刚刚恢复的汪新望。

夏侯博坐在小马扎上,看着眼前的风雨,越发感到前途的渺茫,连着唉声叹气。

毕志磊听到他叹气,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感觉夏侯博最近的情绪特别颓废。

“丽婕,阿曼的母亲给了咱们一笔钱,要你到医院把身体检查一下。”欧阳莉雪对涂丽婕说。

“这笔钱留下来,以后办公司的时候用。”涂丽婕说。

“现在说办公司的话还早,先给你治病要紧。”欧阳莉雪说。

“公司肯定要办,别人都能在海南把公司办起来,我们就办不起来?”涂丽婕的声音很虚弱。她穿着毕志磊的西服,像穿着一件大衣。

毕志磊望着涂丽婕,胸腔中又翻腾出崇敬的感情。在海安的台风暴雨中,涂丽婕在街道上昏倒以后,他们抢救她醒过来,她坚决拒绝了他们的劝说,踏上了过海的轮渡。这些日子里,她一直被疾病折磨着,但坚持和大家一样卖报纸,和大家一样吃没有多少营养的煮粉。他们给汪新望治病花完了身上的钱,又是她和欧阳莉雪拿出卖报纸积攒的钱,才使大家没有饿毙在海口街头的椰子树下。

突然,高架桥下的人都朝东湖三角池跑去。有个大学生跑过他们身边时,对他们吼:“城市综合治理办公室要拆我们的窝棚哩!”

毕志磊对丁东国他们吼了一句:“快,回去搬东西!”打头朝东湖三角池跑去。

东湖三角池的窝棚全被推倒了,一个小型铲车在上百个公安、协警、城市综合办公室执法人员的保护下,伸出铲臂对着窝棚轻轻一压,用树枝竹竿搭建的窝棚就被轻而易举地摧毁。大学生正在被摧毁的窝棚里翻东西,气愤得小声咒骂。毕志磊他们跑到棚子跟前,揭开上边的竹竿和草席,翻找被压在下边的东西。涂丽婕和欧阳莉雪也跑过来,尤其是涂丽婕,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双手拼命地在倒塌的棚子里扒拉,从里面扒出几本高考复习资料,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淋湿。石箐箐那晚给她们打包带回来的电饭煲,半露半掩在棚子的废墟里。

风雨浇在涂丽婕身上,又顺着毕志磊的西服向下流淌。

“你怀里揣的什么?”毕志磊找了块塑料布,披在她身上。

“我和欧阳莉雪给阿曼买的高考辅导材料,书店就剩下这一份了,淋坏就没有啦。”涂丽婕把塑料布朝胸前拉了一下,把辅导材料遮挡得严严实实。

王杰超抱起电饭煲,说:“这个电饭煲还是新的,在商场卖一百八十多块钱哩,以后要是自己开伙了还能用上。”

欧阳莉雪还在废墟上扒拉,丁东国走过去问:“还扒拉什么?”

“还有几本英文版的小说埋在里面,海南根本买不到。”

丁东国也帮着扒拉。

“走开,走开,马上离开这里!”几个年轻的城市治安员走过来,把丁东国推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丁东国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见他们竟对自己动手,就对着他们吼叫起来。

“我们叫你走开,这里是公共场所,不允许你们随便搭建东西!”那几个治安员把胳膊上的红袖章挽了一下,朝丁东国跟前逼去。

“你少拿大毛吓憨女子,老子不是吓大的!”丁东国也不甘示弱,冲着他们迎上去。

丁东国和治安员的冲突惊动了双方的人,正在废墟上扒拉东西的闯海人都聚过来,站在丁东国一边,指责他们不该不通知就拆除窝棚,还给老百姓耍态度。对方更不示弱,说这里是公共场所,没经过批准就在公共场所搭建窝棚,影响市容和市民生活,不需要通知就可以拆除。如果胆敢阻挠拆除,就是暴力抗法,轻则拘留半个月,重则坐牢三五年,无产阶级专政对盲流绝不手软。

毕志磊赶忙走到丁东国跟前,把他拉到一边,说:“少说两句算啦,咱们惹不起他们。”

“狗日的,要是在部队老子一枪把他崩了!”丁东国还是愤怒地吼着。

“把他抓起来,关上几天再说!”五六个治安员要过来抓丁东国。

几百个大学生又蜂拥过来,把丁东国团团围住,组成人墙阻挡他们。

一个像是领导的公安走过来,生气地对那几个治安员训斥:“出发前特别要求你们不要和群众发生冲突,要文明执法,你们是怎么执行的?”

那些治安员赶忙收敛起凶恶,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毕志磊走过去,对那个公安领导说:“我们坚决拥护政府的决定,有些东西还没有取出来就被埋在里面啦。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从内地带来的,很有用处,让大家把东西取出来再清理……”

公安领导思考了一下,说:“抓紧时间取东西,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到时候我们要清理现场。这里是最脏、乱、差的地方,全是小偷、没有正式单位的盲流……”

毕志磊对杜泓伯、夏侯博、欧阳莉雪说:“快点清理东西,能用的尽量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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