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茶楼,让掌柜给了个包房,小二来上茶,我悄悄附在他耳边,让他替我去阁里走这一趟,他故作推却,直到我赏了他五两银子,他这才下楼给老板谎称了腹泻,要去药房拿药。
不多时,他就回来了,他带回给我的口信是,红衣姑娘已经不在阁里了,王妈妈还碎碎念念拿棍子把他赶了出来,好不容易他才从旁人那打听到红衣姑娘半个月就离开临安。
他把话说完,磨磨蹭蹭的还不肯走,看他脸上确实狼狈不堪,我又给了他一锭银子,他这才欢天喜地的下了楼。
没有见着红衣,我心里有几分失落,坐在马车上打起半卷车帘,漫无目的的看着一路上的街道,这临安城是景天的都城,自然,街上的小摊小贩也是生意兴隆,突然一抹红色,从我的眼前晃过,红衣!
眼见那女子和自己越来越远,我急急的叫莫管家停了车,还不等马车落稳,就跳了下去,顾不得莫管家讶异的神情,只叫他在原地等我。
下了车,见刚才的红衣女子正在一个小摊前,我跑上前去拍了拍那女子的后背,惊喜的唤道:“红衣!”
那女子转过脸来,她,不是红衣!
我连连的道歉,一种失望蔓延上心头,如果红衣有心离开,凭她的聪慧,我又怎能找到她。
只是她为何走的这般突然,连我也不告知,莫非,她真的和顾云天有牵扯不断的渊源?
我正低头走着,半颗山楂滚入我的脚边,抬头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嘴上带着残余的糖汁,脸上一脸的遗憾看着山楂滚落于我脚边。
我朝她一笑,那女孩也朝我天真浪漫一笑,她嘴角上还残留着红色的冰糖,尤其可爱。
忽然一块手帕捂在我的鼻唇之上,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我慌张的想要挣扎,用尽全力,四肢却没有半分力气,头也开始发晕,借着最后一点模糊的直觉,我听见通通急促的跳动之声,还有马蹄笃笃,我应该是被扔在了马背之上!
可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青天白日之下,胆敢公然掳我。
马儿一刻不停的疾驰,只听得风呼呼的吹,昏沉中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散了架一般,脑袋胀痛的难受,微微的睁开眼,零星的从房顶上传来一缕昏暗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