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翁名声。威廉收到短消息。
——你是好孩子,还是刚开始谈恋爱,就找个好女孩子,找个处女好好谈。别傻倒在我这可以怎么样,我是涮你的,去死吧!
威廉没有回复,关掉手机,自己是不是可以静一下。
往往在心情很糟糕的时候,人们就会想要静一下。强行的去抑制自己不要再去想什么东西。可有一股股的热流在大脑上涌动,让自己感觉到眩晕,一种不是痛得,闷疼,一下一下。
湿红的眼睛,被空气包围的都可以感觉到刺痛,萧瑟,只是泪水不会往下流,这眼泉,干枯了很久。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这样可以阻碍一下更多的空气接触眼睛。
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再那裹的严实的被子里形成温室。
从鼻孔呼出来的气流,热得像是正在发烧,从外面看一起一伏。
威廉想起来那首歌: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
可能就是这样的原因,就连威廉自己也感觉到了虚假。
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谁也不是谁的谁。
下午回到班里。
米雪儿,再收到威廉的信息,心里还有一些东西在缠绕,可是有什么,一切不都是现实么。一切就摆在眼前。
一个人,走进了米雪儿的班。站在米雪儿的面前。
是他,那个负心的人。
米雪儿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不要自己了的男朋友,刘光。
“我找你有事情,你跟我出来一下。”
米雪儿气得要死,哪里会听他的,“滚,别在我们班晃悠。”
“真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刘光的眼睛发出光,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跟我来吧!”他拉起米雪儿,向外走。
米雪儿跟着刘光,来到学校后面的胡同里,东绕,西绕,到了一个小院里,才停下。
这里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那些雨水浸湿的墙皮上有发黄的纹络。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你跟那个叫威廉的恋爱了?”
“这又怎么样,你又不要我了,就算要,我也不要你了。”
“可你知道还有人也喜欢他吗?”
“那管我什么事情?”
“离那家伙远一点,就没有事情,要么……”刘光的眼里带着阴险的笑意。
米雪儿没有察觉,只是在哪里说,“为什么要我离开,我终于找到一个一直对我好的人。”
“那他知道你跟我睡过觉吗?她不会嫌弃你?”刘光的眼神那样凶神恶煞。
这一句话彻底的刺激到了米雪儿,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思考片刻,“不。我相信他,他会一直对我好的,所以我要走了,你少痴心妄想我离开他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从身后抱住了米雪儿,将米雪儿甩进身后的院子。
一座大山一样的禽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奋力的呼喊,得到的回复只有沉默,沉默。
挣扎,让狂风暴雨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小时候下冰雹,打在头上‘啪啪’响声,留下了一个两个大包。
这个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爱过的人,她曾经将自己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得给他。
就在她的眼前,不再是人,他这次抢行的玷污了自己的身体。
“畜牲!”那有着撕裂一切力量的喊声。
夹杂着被气流喷到空中的泪水,这个世界都要炸了吗?
“哈哈哈哈,现在你再去找那男的,看看他还要你吗?”刘光的笑是那样的卑鄙,邪恶。
“人家是好孩子,你就让人家找个好女孩,好好地谈,你算什么,呸!”说完走出小院。
米雪儿无声的哭泣。
从院门的外面传来这样的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放心好了,她就算回去找他了,你把事情摆出来,我就不信那男的还要。”米雪儿听出是刘光的声音。
“这是你的钱,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一个女生的声音,那样的动听,悦耳,可她是一个恶魔。
“……你丫,看什么看,一边去!”刘光装样。
“嘿!一对狗男女什么好看的。”
“你!”
“哈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带有霉味的胡同里,渐渐的消失。再也没有了一丝声响。
“我真的爱你!你知道的不是吗?”
一句这样的话,可以成就了那份缘。
从那天以后,威廉再也没有见过米雪儿。
因为什么?
因为米雪儿,不再想见到威廉了吗?
听说老师找到家长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情况。一提到这个名字,全家就号啕大哭。
就这样林旖旎就在威廉的身边,威廉一只手放进口袋,另一只手牵着林旖旎的手。
两个人打闹在校园里。
两个人欢笑的操场上。
商场里,为买一个东西在争吵。
为了这件东西的价钱在讨价还价。
为了一句话争吵不休。
不清楚大家是否有过这样的体验。
冬天的湖水浅了很多。
风从水面上吹过,寒冷刺骨,带有湿气。
而看似平静的水面上,又可以看到波光粼粼。
阳光洒在书面上。
每一片水粼,都像是一面镜子,泛着这光。
像无数闪光灯不停的拍摄。
光闪夺目。
记录下了,他们的每一个微笑。
记录下了,他们的每一言语。
记录下了,她的不开心。
记录下了,他的忧伤,阴郁。
一些发生在过去。
如果每一个人代表一个点,那样他们之间就有一条线,如果在有一个点,那样就不在是一条线,而是一个三角形。
就这样威廉实在听不下老师讲的什么,而老师也不管不问,只自顾自的讲着。
画出了一个三角形,有三个人因为这个三角形被牵连着。
威廉,林旖旎,夏羽绯。
“好吧今天的课就到这。”
威廉急忙收拾起东西到楼下去。
“咦?”,威廉看到林旖旎却在这个楼口等着,质疑了一下。
“干吗?我不能在这吗?”林旖旎确实很可爱,不过威廉不喜欢她这种特意的装作可爱。
“没有什么,去吃饭吧!”
“好呀我们吃什么?”
“什么都行呀。”威廉一想起吃饭就头疼,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任何时候,几乎每天都会为了吃饭而争吵不休。
“你拿的什么呀?”林旖旎看到威廉手里一张卷子,上面画的什么都是,还有就是一个大大的三角。
“老师的数学卷子,怎么了?”
“哦没什么!”
说完,一把夺过卷子,“是什么呀,我看看,我看看。”她顽皮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威廉也不想争执,便没有再问。
威廉想起了里面有什么。可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林旖旎把手垂下来,“还给你,不看了。”脸色也沉了下来,没有了点点笑意,板着脸。
他们走向食堂,威廉没有开口问吃什么,而林旖旎也不说吃饭的事情。
好像思考了好一会,就在最后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们分手吧!”
一年以来的恋爱没有那样完美,这种争吵完全没有必要出现,可却在频频的发生,要不就是女孩子喜欢撒娇,故意要把这个小小的事情拿来借题发挥,要不就是他们本身就不是一路人,没有必要再走下去了。
威廉的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自己不原意在进行下去了,面对林旖旎提出的分手似乎更是可欲而不可求的,真的可以自由吗?“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你决定了好了?”
“……”,林旖旎再想了一下,“嗯!”
“好吧,我同意。”
威廉站起身离开食堂。剩下林旖旎一个人。
就那样同意吗?林旖旎怎么也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她只是想使一下小性子,而那小子怎么就真答应了,我应该怎么办。
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威廉快回来,而这话也只能留给读者看了。
那种沉闷的声响,就是心脏在破裂。
而在威廉的心里:你知道吗?是你对我说过的,如果在吵一次,而我就没有必要再挽留了,过去吧,过去吧。
“你下来,我上不去!”威廉喊着在家里的林旖旎,一年多的时间他每天都在楼下等着她,一年多的时间她总是让威廉多等一下,说是女孩子比较麻烦。
威廉早就受够了这一切,人就是人,自己也是人,没有必要自己要在冰天雪地中等你,而林旖旎总会说,又没有人非要你在楼下等。
威廉从来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过:我一点都不想等。
她还是不下来,威廉向楼道里走去。
没有电,那个楼道里很黑,好像不是那个楼了。
他想要找到她,找到林旖旎,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去学校就迟到了。
停电了,只有走楼梯了。
一步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可能是由于训练的原因,难道训练量太大了,腿上传来酸痛的感觉。
你怎么才下来呀?不清楚林旖旎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把手挎在威廉的胳膊上,手里拿着一个橡皮。
好像有什么人说话,好像有什么人在笑,威廉使劲揉了揉眼睛,可还是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容貌。
林旖旎越走越远,威廉的腿上酸痛无比,怎么也跟不上。
“啊”,威廉坐起来,馒头的汗水早就浸湿了被子,一半多被子已经被自己踢下床,腿上的酸痛也渐渐的消失了。
噩梦,又是一个噩梦。再也不想回头,为什么还是忘不掉。
梦,有人说,只要白天想就会夜里梦。它连接着现实与虚幻。或许虚幻的世界可以完成的,成就的,都不是在现实世界中可以做的。但那在梦境里说的,做得,都是人们心中最想的。
梦中醒来时一片黑暗,没有星辰,没有月光,也没有一丝生气,除了自己沉重的喘息,和那忧郁的情绪。
头很痛,是一阵一阵的痛,仿佛脑子就在自己的颅腔里变成了水,有着来回的海潮,荡漾,疼痛,再荡漾,再疼痛。
穿上衣服,他实在不能在房间里停留了,他会死掉的,跳楼,或者跳进浴缸,等自己再也不能呼出一口气。
外面很黑,很冷,下着细雨,这是春天的黄金,春天的油。
在路灯下看着纷纷的细雨,像是无限蒲公英的绒毛,只是下落的速度与容貌大不相同罢了。很美。
威廉想起初中,早上要早早的去学校。
一出门,下雪了,就在这路灯下,看着那鹅毛般的雪花,静静的飘落,竟然把那十几岁的孩子看痴了。之后每走到一个路灯下,就看一会,那橘黄色的灯光,多么美。
只是今天威廉感觉有些异样,仔细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
玉兰花再次的绽放了,没有想到玉兰花在这半夜也可以悄悄地开放。
真美,这是最美丽的花。最圣洁的花。只是顾着每年到这个世界的开放。没有欺骗,没有自私。
也不像女人。
女人就是猫咪,只要给她吃过一次鱼,就在也不吃你给的馒头。
女人只要对她好,她就要求你对她更好,如果对她不够好,她就会跟你吵架,会跟你打架,会跟你分手。
威廉想着过去种种的辛酸,他哭了,在这无人能看见,无人能听见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再也抑制不住那种悲伤,“为什么,老天要那么对我。”
有一种,同样的东西。
它不是用来吃的,也不是用来喝的。
却有三种味道:甜,咸,苦。
你可以猜到吗?那就是泪水。
当开心的时候有人流泪了,那种幸福的激动,让人热泪盈眶,让你留下了甘甜的泪水。
当不开心的时候,悲伤覆盖了整个世界,那种痛苦的发泄,让冷泪乱流,给你留下了苦涩的伤痛。
只有在正常的情况下,它是咸的,可又有谁,在正常的情况下哭泣?流泪?
苦涩的泪水与酸涩的雨水混合,流到他心里。
疼痛,又是一阵疼痛。
威廉的头要裂开了。
更大的雨滴低落了凌晨雨幕中绽放的玉兰花。
白而细腻的玉兰花瓣,在空中打了一个转,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巨响,只有威廉可以听到,花瓣中的雨水四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是威廉近似疯狂的喊叫:“为什么,今天的路灯是白色,为什么我只能看到白色的玉兰花,而那绿色的花叶,确实灰的。”
昏厥。
医院里。神经科。
有声音传进威廉的耳朵,其实,因为他遗传了上一代人的神经性头疼,这样加上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血管压迫视觉神经,所造成的暂时失去色觉能力,其实这个具体要多久我们也不清楚……
……
悠远的记忆,威廉将这一切记在心里,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着一些,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忘却这些事情的细节。
此时的公交车上,已经没有了几个人,只有到终点下车的威廉,算是比较熟悉眼前的冷清。终点也是他要到达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