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放下挑起的帘子,看好戏般地瞧着她,慢慢道:“阵容强大啊!”看到后面那数十个孔武有力,强壮无比的家丁,这些女人是有备而来呀!再看那个连眼皮都不抬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好像闲操心了,主角都不担心,他这个看戏的急啥?
“那个,你要不要把无伤给我?”看样子,白墨衣连门都进不了,伴月好心地开口了,没办法,谁让他太闲了,心又太善,这白天无伤可是他好不容易自鬼门关救回来,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小姐,到了!”春儿在外面小声地喊道,眼光瞥过那群女人,很不屑。这些人真不长记性,上次被小少爷整成那样,竟然还有胆来!
白墨衣抱着白无伤跳下车,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口面目狰狞的娘子军,一字排来,把她的家门堵得严严的,看到她出现,一个个被怒火烧得双目通红。
“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敢对父亲动手,有娘生没娘教……”白欣怡的话刚说一半,看到后面掀帘下车的伴月,蓦地止住,恨恨地瞪着白墨衣。
“你先带无伤进去!”白墨衣把怀里的白无伤交给伴月,转头望着白府的女人们,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来的正好,省得她去找她们了,她说过,白无伤的账要用白府的血来还,那就先从她们开始吧。
“不用我帮忙?”伴月接过白无伤挑眉问白墨衣,马上他就后悔这句话了,因为白墨衣给了他一个“多管闲事”的目光,他很想摸摸鼻子,然后离开,但是他没手,因为白无伤在他怀里。强自撑着他温雅的招牌笑容,打那几个女人中间穿过,进入水墨居。
进门后,身影一闪,速度很快地消失了,因为他还想回来看戏!
“春儿,去买点小少爷最爱吃的桂花糕来!”白墨衣淡淡道,头也不回地吩咐着春儿,要她离开。
“小姐,我留下!”春儿咬着唇盯着那帮见伴月离开,又开始叫骂的女人。
白墨衣看了春儿一眼,春儿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虽然担心小姐,但是她知道她留下会是个拖累。
“小贱人,你勾三搭四,做出那些丢人现眼之事,还大逆不道,对亲生父亲动手,我们白家白养你了十几年!”白夫人指着白墨衣骂道,想到那天在街上发生的事,她就恨不得撕了她!
“娘,还跟她多说什么,这种女人浸猪笼都是便宜她!”白霜华看着白墨衣一身淡然的样子,就恨不打一处来,她凭什么可是嫁给三王爷,凭什么被休弃之后又得到那么多男子的注目?
“娘,我要杀了她,还要划花这小贱人的脸,看她还用什么去勾引别人?”白星悦想到那淡然如仙的落羽尘对白墨衣不同寻常的关心,心里就充满了妒嫉,虽然那天他没扶她,对她很是冷淡,但是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一颗心就落在他身上了,她一定要毁了白墨衣,这样那人才会注意到她!
“哼,小贱人,你给三王爷戴了绿帽不说,竟还不知羞耻,真是和你娘一个样,都是不要脸的贱人!”梅姨娘吐了一口口水,那天在马车上,她出的丑最大,到现在,她都不敢出房门一步,今天若不是因为白丞相被白墨衣打伤,她是死都不会出门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上,抓住了她,谁喜欢就赏你们玩一天!”白欣怡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自己的想见的人,便放开了胆子,对跟随她们来的家丁呵道,她一定要她受尽凌辱折磨而死,把她那天所受的耻辱加倍还回来。
家丁们打了个颤,大小姐绝姿无双,淡然风华,他们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暗处的流星狠狠地打了个冷战,这还是人吗?她们不是姐妹吗?不行,他要瞪大眼了,流风的悲剧不能重演到他身上,若是白姑娘有事,主子这次绝对不是要他去清风楼这么简单了,抽筋扒皮都有可能。流星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握在手里,一双本就大的眼睛现在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盯着慢慢围上白墨衣的众人,准备随时出击。
白墨衣冷冷地挑了下眉,脚步微微错开一步,在那些家丁围上来之时,以极快的速度出手,如一抹幽灵般地在人群里游走,只是片刻,数十个强力男丁个个抱着右臂躺在地上哀嚎着。
白府的女人愣了一下,她们是备而来,带的家丁也都是会武的,没想到竟然败得这么快,当下,白欣怡手里一抖长鞭,带着倒勾的牛皮鞭朝白墨衣脸上挥来。
白墨衣眼神一眯,忽地移开身体,眨眼间便到了白欣怡面前,冷冷道:“你这么想毁了我的脸吗?”她说过,一切的事情都要白家的血来偿还,她白欣怡就是第一人!辟手夺下她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向白欣怡,倒勾剌进肉里,带出点点的肉屑,白欣怡杀猪般的叫声叫起,被白墨衣打得满场抱头鼠窜。心中更是恐怖,她是个魔鬼,每一鞭下来她都觉得生不如死般地疼痛!
白府的女人傻了,白夫人更是心疼白欣怡的遭遇,但却不敢上前,因为白墨衣的每一鞭都夹着浓浓的怒气,清楚地传达给每一个在场的人。
“你们还愣着干嘛,我再加一倍的钱,给我杀了这个小贱人!”白夫人扭头对一直立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道,姣好的面容因仇恨因扭曲这形。
那两个男人不屑地瞥开眼,盯着白墨衣绝美冷清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丝淫色,本来他们只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来的,现在看来,这小妞挺辣的,而且长得又不错,这笔生意他们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