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主子什么也不说,他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主子那冰冷的视线淡淡地瞄着他,他觉得比那凌迟之刑都难过,要不……要来他挥剑自吻谢罪?可是,没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他就是死也觉得不甘心哪!那可恶的白展鹏,咱梁子结大了,以后,小爷肯定整得你哭爷爷求奶奶的!
主子啊,俺流风求你说句话呀,是杀是剐,您给个痛快呀?流风哭着脸,在心里默求着,可惜某人静静地坐着,寂然无声,不言不语,就是这样,他心里才更忐忑不安!因为他知道,主子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虽然他一直有疑问,但是从来不敢问,他很想问一声:主子,那白姑娘和您是啥关系?他不嫌命长,也不是怕死,但就是不敢,因为主子会变着法的整治他,那比死更可怕!
“主子!”流星突然出现在屋内,对玉无痕跪下道。
“查得怎么样?”墨玉面罩下,薄薄的淡唇轻轻吐出一句话,带着很冷很寒的气息,吓得地上的流风更是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听着。
“那白丞相回到家中,请了太医医治,一切正常,并未有什么异常!”流星恭敬地答道,对身边的流风投了个同情的眼神。
“从今天起,我要知道白府的一举一动!”玉无痕的手轻轻敲着桌橼,深邃的目光让人洞查不出一丝情绪,只觉一片冰冷。
“主子,属下怀疑白府书房有密道。”流星犹豫的了一下又道。
“怀疑?我要的是实情!”玉无痕冷冷盯着他,“说说的你怀疑从何而来?”
“属下在白府守了半天,按说白丞相被白姑娘打伤后,第一时间应该是回房等太医医治,但是白展鹏回府后却让下人扶他去了书房,如果不是去见什么人,属下想不通他的行为!”流星皱着眉,当时他怕被发现,所以不敢离的太近,等白展鹏离开后,我去书房查过,可他对暗室密道什么的不通,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嗯,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接替流风的工作!”玉无痕淡淡说完,转过身,看着窗边那一种绿莹莹的植物。
流风白了一张脸,求救般地看着流星,完了,主子等下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呢?
接替流风的工作?那不是要他去保护白姑娘母子?流星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和流风同一样的心声:主子,那白姑娘和您啥关系?不过,他同流风一样,一句都不敢问。按收到流风求救的目光,吞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道:“主子,属下觉得这事肯定是那白展鹏算计好的,流风……”他是无辜受害者!
“流风去清风馆做三个月跑堂!”玉无痕气息一冷,道。他的属下不允许出一丁点的错误,你可以完不成任务,但是你不能出错!
清……清风馆?流星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同来时一样离开了,至少免了皮肉之苦,主子已经够仁慈了。
流风想哭了,呜,还不如不让流星那家伙帮他讲情呢,清风馆,那可是伶人院,他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去那里做跑堂,肯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去那里,他情愿在这跪着不起来了!
主子,能换个惩罚不?流风无限期望地看着玉无痕的背影,要不,去思过崖面壁三个月也行!主子真会找他的软肋,天知道他有多讨厌清风馆的那些个变态!
“还不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飘来,流风垂头丧气地从地上站起来,三个月,将近一百天,眼一闭,牙一咬就过去了!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那个,今天在皇宫,白姑娘母子和伴月公子手拉手行了一路,那感觉很像一家三口!”流风说完,嗖地无影了,话说,他可不是存心的,他只是实话实说!
“三个月太短,再加三个月!”房间里的温度忽地降至冰点,桌上茶杯里的水不知何时竟然结成了冰状,冷风忽动,屋内再无一人。
刚刚闪出门外的流风气息一岔,差点从房顶跌落下去,泪流满面,天地良心,这年头,说实话也受罚!
真是个笨蛋!流雨跟着玉无痕离开,眼睛瞥向流风的方向,无怪乎主子罚他,就是他都想上去踹他两脚,你汇报情况照实说就行了,谁让你多嘴加个什么像一家三口之类的话的?
话说白展鹏在两个家丁扶他上了马车后,忽地睁开眼,眼神精明锐利,和刚刚叛若两人,微一使力,三根银针便从体内飞出,正是白墨衣之前射进他身体的,再看了看自己折断的手骨脚骨,沉了沉眼,又闭目而坐。
一回府便让下人把他扶到了书房,摒退闲人,静静地坐在室内。
屋内突然多出一道黑影,隐在角落处,看不清长相,也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一点暴露?”黑衣人冷冷哼道。
白展鹏坐着没动,若是平时,他肯定起身了,但是现在脚骨断了,这疼痛让他脸色越发地白了,也顾不得其他了,不过,听了黑衣人的话,心里还是一惊。
“那孽女不知从哪学了些功夫,是我失误!”如果他今天没有使出三分功力,根本制不住白墨衣,也完不成上面交待的任务!
“她不是你养大的吗?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黑衣人的话里有着质问和怀疑。
“白某不敢有所隐瞒,但是她确实是毫无内力!”今天他抓白墨衣的那一下看似无意,却是探到了她的脉搏,实无内力,但又想不明白她的功夫是从哪学来的,不华丽去很实用,出手又快又狠,就像是杀手的武功!杀手?会不会是有人调包了?白墨衣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了十几年,她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