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扶到那边去!”白墨衣指着路边无人的茶蓬,把两张桌子对在一起,把黑衣扶上躺着。
“唰”地撒开血衣,几条很深的伤痕露了出来,血肉翻滚,鲜血流个不停,触目惊心!
很快,红菱找来了白墨衣需要的东西,又去别人家借了一盆热水。
白墨衣的表情认真、严肃,恢复到了每次进手术室的样子,以前她虽然是一个杀手,但是工作却无丝毫马虎。无疑,工作中的男人是俱魅力的,认真的女人也是引人夺目的。
楚子逸看着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纤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那一帘光华,肤若凝玉,小巧可爱的的俏鼻,清浅的呼吸,嫣红的唇紧紧抿着,眉宇间透着清冷寞然之气,有一两缕发丝垂下,俏皮地在她脸上乱动着,他的手抬了抬,想去帮她理到耳后,可是脚若灌铅一般,抬不动半步,站在这里看着她,觉得好近,近得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又觉得好远,远得如隔云山雾海,任你如何,也抓不住一般!楚子逸心头忽地烦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在楚子逸发呆的时候,白墨衣也处理好了伤口。身上一共五条伤痕,道道见骨,不过这都不是致命伤,最致命的应该是他背后的一掌。
“小姐,擦擦汗吧!”红菱在白墨衣净完手后,递上一块帕子,转眸看去白墨衣处理好的伤口,不由愣了一下!
伤口不再出血,并被白墨衣细细缝合,布线均匀,想起她刚刚熟练的动作,飞针走线,似是这种动作做过成千上万次一般。
“衣衣,你怎么会……”楚子逸本想问的是你怎么会这缝合技术,而且又这么熟练呢?要知道,他们这里根本没有这种处理伤口的办法,最多也是上完药,包扎一下就行了!而她这样反而更有利伤口愈合的速度,而且还不宜裂开!
“没什么,以前做多了!”白墨衣头也不抬地回道,只是低头看着身上溅上血水的衣服皱眉,她虽然是医生,但很讨厌血!并没有觉得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前世她是做多了这种事呀,不过她忘了这世的白墨衣只是一个千金小姐。
这句话听到楚子逸耳朵就变成另一种解释了,难道以前她常受伤吗?心里不觉对她更是起了怜惜之意。本来见她来学医,以为她随口玩笑,碰到这受伤之人,他心里有试探她的成份,结果却让他很是吃惊!
“衣衣,我以后会保护你的!”楚子逸定定看着她,眼神坚定,表情认真!
“我不需要人保护!”白墨衣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张娃娃脸配上这种表情,还真让她有点不习惯,不过,她还真不需要别人保护,更不屑男人的承诺,前世她就是丧命于那个男人的山盟海誓里,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尤其是相信男人的承若!
“红菱,我们走!”白墨衣越看身上的血迹越觉得恶心,只想赶快换衣服,片刻不愿多停!
“呃?衣衣,那这个人怎么办?”楚子逸风她要走,忙问道,她真的要把人扔下来?他又发现个问题,这女人的心很冷!
“我只管救人,其他不管!”白墨衣提醒他刚刚两人的协议,而且她也给那人服了之前落羽尘送她的药,内伤也死了不人,其他的她不愿多事!
楚子逸看看躺着的黑发遮面的人,再看看已经走远的白墨衣,摸了摸鼻子,也跟上去了,他也不是好心的人,她不管,他也不管!
躺着的子夜透过脸上的发丝看着那个女人离去,之前他就醒了,不过感觉到她们没有恶意,就没动,而且他这一身的伤,想动也动不了!做为杀手,他从未让人近过身,她是第一个!那女人的手很滑很软,缝合伤口的速度也很快,他几乎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还有她喂他吃药时身上的淡淡清香,如今还觉得在他的鼻间萦绕不散,不同于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是那种让人很清爽,很舒服的自然香味!
子夜运功调息了一下,那药很有效,入口即化,腹内升温,肢体回暖,胸口也没之前的闷痛了,又看了一眼白墨衣离去的方向,背影孤伶,清冷风华!穿好衣服,掠身而去!
伴月居的楼上,一个白衣如玉的人立在窗前,门外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本以为是来求医的,如今看来不像,那女子的技术不由让他好奇,开口叫道:“去把人请回来!”声音温润,听了让人如沐春风,全身舒畅!
“三位请留步,我家主人有请!”一抹白影如烟般地立在白墨衣三人面前,微微躬了下身。
白墨衣回头看了一眼伴月居,这叫不叫误打正着,估计刚刚那一切都被别人看到了,所以才现身请她相见!本来她今天是来找人求师的,但是现在她不想了,最想做的是换掉这身沾血的衣服,而且,她还真不信,她玩不了那几棵草,以前曾对中医有过研究,但后来因为那个男人,她放弃了!
“没空!”白墨衣吐出两个字,越过他朝前走去,她现在没兴趣见他,不是她拿乔,而是真的觉得没必要!
“啊?衣衣,你不是来学医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楚子逸的话消失在白墨衣瞪他的眼光中,回头看了一眼伴月居楼上的那抹白色身影,嘟嚷了一句,谁也没听清,马上又跟了过去!
红菱也看了一眼伴月居,眼光闪了下,跟着白墨衣走了。
原地只留下来请人的侍从一脸惊呆,竟然还有人拒绝了主人的邀请?摸了摸脑袋,闪身回了伴月居,细细地把他们的每句话都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