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走出来两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见到白墨衣,屈膝跪下,头垂的低低的!
白墨衣皱了下眉,看着带她来的管事。
“夫人,这是原主人留下的,这两丫头是个命苦的,自小无父无母,如果夫人不喜欢就撵了出去吧!”管事的一脸无耐同情。
白墨衣看了两眼,长像清秀,举止沉稳,想想一个院子只春儿一个丫头也不行,毕竟还有白无伤要照顾,自己总是要买的!
“行了,起来吧!”声音清冷,似是让人如饮甘泉一般浑身舒畅。
“谢夫人收留!”两个丫头又磕了一个头,算是行了主仆之礼。
很快办好了交割手续,白墨子母子就了安身的地方。两个丫头也很勤快,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又同春儿去了客栈,拿了行李回来。
“红菱,红绡,京城里最好的医馆是哪个?”一切安置妥当,白墨衣叫来了两个丫头,手里翻着这个时代的医书,头也不抬地问。
“小姐,是伴月居的伴月先生,此人医术高超,但是性格古怪了些,每月只出诊三日,每天只医三人!算起来,今天应该是这个月的第三日了!”红菱回道,本来她们是称白墨衣为夫人的,后来又随着春儿改了口。
白墨衣嗯了一声,有真本事的人难免有些怪癖,看了看天色尚早,放下手中的书,唤了春儿留下照顾白无伤,无视那小鬼嘟得可以挂瓶酱油的嘴,换了身男装,由红衣带路,赶去伴月居。
红菱跟在身后,看着白墨衣,身材比平常女子高挑一点,穿上男装更是风度翩翩,自有一番英俊潇洒之气,再加上自身流露的清冷,高贵清雅,吸引了街上不少小姐姑娘的眼光。
“衣衣,你去哪?”狗皮膏药般的楚子逸又冒了出来,对白墨衣的这身装扮打了个响指,眼里有着赞赏,连一套男装都穿得这么漂亮,打击他的自信!
“不要跟着我!”白墨衣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这个人怎么走到哪都能碰上,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监视她!
啊?这怎么行,他等了半天,就是想等她出门,去敲门,他还真有点犹豫,毕竟白墨衣没告诉他现在住哪里,他冒冒失失跑上门去,还真会引起她的反感和不悦呢!所以他宁愿在街上转悠,盼着她出门,还真让他给盼到了!
“衣衣,这是你的丫头?”楚子逸没话找话地说,反正,他无聊的很,是跟定她了!
“衣衣,你要去哪?”又不死心地问,一脸讨好的笑容。
“衣衣,你饿不饿?”某人开始抓头了,有点泫然欲泣的感觉了。
“衣衣,你给我说句话好不,就一句,一句就行了!”某人像小狗一般地摇着白墨衣的袖子,可怜无比。
“公子,到了!”红菱出声,看着楚子逸的眼有着笑意,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配着一张娃娃脸,还真有点让人虐待的欲望!
白墨衣抬头,她们此时正站在一家院落门前,上书伴月居三个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大字,字里行间流露出一丝清冷孤傲的感觉。
门外冷冷清清,想必是今日也出诊完毕!红菱上去叫门,久久无人回应!
“衣衣,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生病了?”楚子逸关心地问,上下打量着白墨衣,是不是上次的内伤还没好?落羽尘的伤药可是顶级的,按说不会呀!
“学医!”白墨衣冷冷吐了两个字,不过就已经让楚子逸开心的了,至少白墨衣开始理他了。他却不知道,白墨衣是嫌他吵了一路,不回答他,怕他能缠着说个没完没了!
“啊?衣衣你要学医?”楚子逸惊问,以前也没听说过她对医术感兴趣呀!
这次白墨衣没再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眉头微微蹙起!
“红菱,别叫了,我们回吧!”白墨衣淡淡出声,叫住了不停拍门的红菱,不学也罢,她才不信那小小的几株草能难得住她!
刚回身走了几步,身后一阵疾风,然后是一个重物落体的声音传来。
回头,一个全身上血的黑衣人浑迷不醒地倒在地上,脸朝下,看不清相貌,既然是来伴月居的,就一定是来求医的。白墨衣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转回头,多管闲事一向不是她的爱好!
楚子逸看着白墨衣只是清冷地瞥了一眼受伤的人,脸上无任何表情,不由惊异,白墨衣是相府小姐,嫁给三哥后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常女子见了这种血腥,不说惊慌失措,至少也是花颜失色!她却只是瞄了一眼,似是见惯了这种血腥一般,又无动于衷,更没想着上去救人,她真的让他很好奇好奇!
“衣衣,要不我们救救他吧?”楚子逸敢对天发誓,他也绝不是好心的,他只是想看看白墨衣是不是真的这么冷情冷性!
“条件!”白墨衣一边走一边道。
啊?条件?楚子逸并无不喜,反而心中高兴的很,高兴以后有理由接近她,不用再这么费尽脑汁想方设法了!
“随你提!”楚子逸大声道,声音里有着兴奋。其实他想救人,只用让跟着他的暗卫带他回去就行了,可是他很不愿意那么做!
“一个条件!欠我的,以后兑现!”白墨衣也没想好要他答应什么,他身份高贵,有些事行起来方便很好,先欠着总比没有好!
“好!击掌为约!”楚子逸兴奋地跳到她前面,伸出如玉般的手,眼睛闪亮地看着白墨衣。
“啪!”软软的触感让楚子逸愣了一下,心里划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