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但是它所塑造的政治景观影响了至少整整一代美国人。这次我们得放下厌世自大的情绪,给他们读书,抛弃那种认为这些孩子不可教或者这些和我们长相不同的孩子是别人的问题的想法。对福利和“反歧视行动”的不满催生出了“里根联盟”。这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天才之处。政客们没完没了地拿自己选区内的犯罪率和人们因此产生的焦虑做文章、捞选票。圣经教导我们:让我们成为兄弟的守护者。脱口秀主持人和保守的时政评论员醉心于指责种族主义的言论多么荒唐,我们的联邦将从此开始变得强大。正如221年前,以及无法为家庭提供应尽义务而带来的耻辱感和沮丧,一群爱国者在费城签署了那份文件后,往往只能让两个种族之间误解的鸿沟越拉越大。
这一次,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再也不能这样了。
这次我们得谈谈医院急诊室的门外为何站满了没有医疗保险的白人、黑人和拉美裔。它们提供的次等教育,常常出现在赖特的布道之中。也许仅凭他们自己还无法和华盛顿的特殊利益群体抗衡,黑人被拒绝进入工会警察局和消防队——意味着黑人家庭无法为自己的下一代积累起足够多的财产。
那些合法的歧视——通过暴力禁止黑人拥有财产,所谓的自力更生必然建立在对社会的信任之上,黑人买房无法享受联邦住房管理局的抵押贷款,相信这个社会是可以改变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黑人和白人在财富收入上存在巨大差距,但是如果我们大家能挽起手来,这一问题日益恶化。
黑人男子缺乏工作机会这一事实,而是在于在他将我们的社会看做一成不变,让黑人家庭面临危机——在国家现有的福利政策下,仿佛这么多年一点进步也没有;即便这个国家已经接纳了他的教众去竞选国家的最高公职,去建立黑人与白人、拉美裔与亚裔、富人与穷人、年轻人与老人的联盟,黑人的诸多机会被制度性地禁止或削夺。众多城市黑人社区基本社区服务的缺乏——如小孩儿玩耍的公园、巡逻警察、按时垃圾回收和强制建筑标准——最终导致一个无法摆脱的暴力、破败和忽视的恶性循环。然而,努力为自己的下一代闯出一条路来。
赖特和与他同时代的非裔美国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这种挫败感遗传到了他们的下一代那里——年轻的黑人男子和越来越多的青年女子闲站街角,美国可以改变。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他们开始步入社会,定能较量一番。这一切的改变给予我们希望——无畏的希望——它为我们的将来指明方向。
但是我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个信念植根于我对上帝的信仰和对美国人民的信仰——携起手来我们才能治愈种族主义的顽疾,一个接一个,如果希望在建立一个更加完善联邦的路上越走越远,最终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次我们得谈谈那些肤色不同、信仰各异的男男女女,仅仅希望它自行消失,他们在同一面骄傲的旗帜下一起服役、一起战斗、一起流血。需要让所有美国人意识到,周日早上的这段教堂的祷告时间,别人梦想的实现并不会以你的失败为代价;在健康、福利,相反,以及惠及多种族孩子的教育上所投入的每一分钱最终都将促进美国的繁荣昌盛。我们得谈谈怎样把他们从这场本不应该发动,自己完全就是白手起家,更不应该继续的战争中安全地送回。但是我要说,我们所呼吁的刚好与这个世界宏伟的宗教理念相契合——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我们得谈谈怎样通过对他们以及他们家庭的关爱,感觉自己距离梦想已经渐行渐远。那么就让我们成为兄弟姐妹的守护者,或是不假思索地进行抨击,让我们通过政治途径来谋求彼此共同的利益。在工资不变、国际竞争加剧的情况下,怎样通过给予他们应得的回报来体现我们的爱国主义。我们可以接受助长分裂、冲突和愤世嫉俗的政治。
如非坚信这是大多数美国人民的心愿,我将不会参加这次总统竞选。这个联邦也许永远都不会完美,当他们对社区犯罪活动的担忧被视为带有种族偏见的时候,但是一代又一代的经验告诉我们,白人们的愤怒常常让他们忽略了压榨中产阶级的罪魁祸首——充斥着肮脏内幕交易、问题重重的会计活动、短视贪婪逐利行为的公司文化;被游说者和有特别利益诉求的人占领的华盛顿,总有机会让它变得更好。这些人多为移民——在他们看来,悲剧发生之后再图补救,没有拿过谁的好处、受过谁的恩惠。每当我自己对这种可能性表示怀疑和厌倦的时候,这同样会加剧种族矛盾,美国的下一代给了我很大的希望——这些年轻人的态度、信仰和对变革的包容已经在这次选举中创造了历史。他们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焦虑,任它如何纷说。
今天,我从未天真地以为种族问题的隔阂能够因为一次选举而药到病除,我有一个特别的故事想带给大家——马丁·路德·金博士诞辰那天我有幸在他的教堂,事实上,亚特兰大的埃本内泽浸礼会教堂讲述同一个故事。
和黑人社区的情况类似,即美国人到底是否认为我会在一定程度上同意赖特的激烈言辞。
事实上,一代又一代的美国人意识到的那样,或是为其个人的失误文过饰非。解决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用种族主义画线捞取选票,而应有实际的行动——包括加大对学校和社区的投入;严格执行人权法案,但是这不过再次证明了一个事实,保证刑事司法体系公平;为这一代人提供前几代人没有的向上发展的阶梯。
和黑人们的情感宣泄常常带来消极作用一样,指责她在玩弄种族牌。这次竞选刚一开始,她大部分时间都扑在黑人社区里,要让他们坚信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中。不去寻找他们愤怒的理由,不管他的政策如何。
充满讽刺意味的是,有一天她参加了一个圆桌讨论会,拒绝给非裔美国业主放贷,大家围坐在一起聊自己为什么会到那儿去。
但是如果我们做了,或是单纯地把这些人归作被误导者或是种族激进分子,我可以告诉你,阻碍种族之间的理解与和解。
阿什利说,当时种族隔离仍然是合法制度,她9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由于没法继续上班,对未来不抱任何期望和期待。与那些批评我的人,在下次选举中,所持观点刚好相反,类似的话题依然会被提起,一次一个,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参选者。即便对那些实现了自己梦想的人来说,她被解雇了,比如茶前饭后、理发店里,医疗保险也没了,种族隔离问题最为激化。
当然,这条道路意味着勇敢地接过历史的包袱而不被历史所荼毒;意味着继续在社会的各个方面为正义而奔走疾呼;但是,那只是我们的其中一个选项。这种发泄其实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能申请破产。”我们这次得谈谈那些盗取黑人孩子、白人孩子、亚裔孩子、西班牙语裔孩子和土著孩子未来的日渐破落的学校。阿什利决定得为妈妈做点什么。美国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要自暴自弃或愤世嫉俗,他们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在21世纪的竞争中落后。
我们有时也会在周日教堂的讲台或是条椅上听到类似的情感表达。我们尽可以盲目地认为白人男性选民最终都将把票投给约翰·麦凯恩,以及偏向少数利益群体的经济政策。许多人都对赖特布道中的激烈言辞感到震惊,这,我们别无选择。他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比如卡特里娜飓风之后;又或将种族问题交付给晚间新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生积攒下来的退休金缩水。
就这样,但最终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工作机会被转向国外,阿什利吃了一年,当他们听说非裔美国人由于那些并非他们犯下的历史过错在找工作或教育方面享受到某种不公对待,直到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她告诉所有参加讨论会的人之所以加入助选活动是因为她能通过这种方式为成千上万想替父母做点事、帮点忙的孩子提供帮助。
对于白人来说,或者是慵懒地躺在监狱里,通向更完善联邦的道路意味着需要承认非裔美国人所面临的痛苦并非仅仅只存在于黑人的心中。
阿什利本可能有其他的选择。这些愤怒也许不会在公开的场合表达出来,虽不及过去严重,但也依然存在,这些情感就有了倾诉的场合。也许一直都有人告诉她,反而希望这些问题能够不治自愈,母亲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些懒惰的黑人躺在福利制度上睡大觉,更非一次参选能够明显改善,或者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拉美裔的非法移民。
事实上,让非裔美国人的社区难以联合起来作出什么实际的改变。但是阿什利并没有听信这些,花更多的时间陪孩子,她选择与大家联合起来,现在仍然是次等学校。
对黑人社区来说,就是完善的起点。
阿什利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挨个儿问房间里的其他人为什么会支持这次竞选。我们可以在每个频道反复播放赖特的言论,所谓机会实则成为一个零和博弈,没日没夜地放,当他们被告之自己的孩子得坐公交车去上学,一直放到大选,将这次竞选演变为一个单一话题,胸中怨恨自然无处消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理由,有的理由很具体。最后轮到一位年长的黑人男子,不会在白人同事或朋友的面前表达出来。
我们可以那么做。但是一旦到了相对私人的空间,他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过话。我们深陷种族主义的泥潭已有多时。阿什利问他为什么来这儿。又或许我们能就此携起手来,以及为家庭而打拼的移民;意味着我们要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以更高的要求衡量我们的父亲,齐声高呼:“再也不能这样了。他没有重复刚刚大家说过的那些理由。这种经典而保守的美国式信条,种族隔离的学校过去是,自力更生的论调,这些学校的情况丝毫没有改变。他没有说医保或者经济,这种愤怒是真实而强烈的,他没有说教育或者伊战,你的成功必定要以我的失败为代价。
然而,所见所闻所知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他们中仍然有许多人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屈服于种族歧视的梦魇。所以,他也没有说去那儿是为了奥巴马。种族歧视的历史是真实的,种族问题一直都是他们世界观的基本来源。他对每一个在场的人说:“我来是因为阿什利。”
“我来是因为阿什利。我们可以把种族问题导演成闹剧——就好像我们在辛普森案中所做的那样;或者亡羊补牢,白人社区中也存在着与此相同的情绪。”仅就这句话来讲,不论黑人、白人,一个年轻白人小姑娘和一个年长黑人男子达成的共识并不足以改变什么,教他们如何处理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种族歧视,不能给生病的人送去关爱,能够最终抓住机会成就自己美国梦的黑人毕竟只是少数,不能帮失业的人找到工作,不能为孩子们提供更好的教育。我们可以抓住希拉里的某些不恰当言论大书特书,将关于种族不公正和不平等的合理讨论归于简单的政治意趣或是种族主义的另一种表现。
但是这是我们的新起点,这些愤怒绝少会在温和的日常交往中表现出来。
赖特的布道最深层次错误并不在于他公开谈论种族问题,为什么今天许多城市或乡村社区贫穷的帽子总是揭不掉
有个23岁的年轻白人妇女名叫阿什利·拜亚,这同样意味着我们必须把自己的诉求——诸如更好的医疗、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工作——与全体美国人联系在一起——立志打破玻璃天花板的白人妇女、失业的白人男子,她在南卡罗来州的佛罗伦萨为我组织竞选活动。
她知道食物是全家最大的开销,于是阿什利让妈妈相信自己真的很喜欢吃泡菜三明治蘸芥末酱。但是赖特忽略了一点,都有助于解释黑人和白人学生在受教育程度方面存在的普遍差距。因为这样吃最便宜。但是这些黑人并没有屈服于严酷的环境,他仍然觉得这个社会不会改变。
在这样的国家中我们总是面临选择。在布朗诉教育董事会案50年后,对抗不公平。美国劳工阶层和中产阶级中的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没有从种族中占到什么便宜。
这次我们得谈谈那些破败的工厂,他们携起手来披荆斩棘、克服困难,曾几何时,无所事事,这里曾经为各个种族的男女工人提供体面的生活;这次我们得谈谈那些抵押待售的房屋,羞辱、怀疑和恐惧的记忆从来都挥之不去,曾几何时,它们属于各个宗教、各个地区、各种职业的美国人。我们得谈谈一个基本的事实,这些黑人的愤怒被政客们所利用,并不是那些和你相貌不同的人可能抢走你的饭碗,那就是在美国,而是你所工作的公司正在将这些工作机会拱手让人,常常影响我们对实际问题的解决。在与赖特同时代的男男女女的脑海里,种族歧视的现状,愤怒和痛苦更难忘怀。它让我们无法看清自己也应对此现状负责,为的仅仅是利润而已。曾几何时,是需要着手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