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楼若云被戳到了痛处,呼吸骤然加速,鬼哭狼吼地向她扑过去。“慕容汐尘,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慕容汐尘轻巧一闪,楼若云就撞到了栅栏上,顿时把那帮丫头奴才给急得嚷嚷起来。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楼若云似乎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突然哀哀地哭起来。
慕容汐尘是有些同情她的,毕竟对一个母亲而言,这事情太过残忍。纵然是她自找罪受,但报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到底不应该。母亲的罪过,不应该由孩子来承担的。可是,她不知悔改,真的是太可恶了!“这句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纵然老天不想要了你儿子的命,但看到你这个做娘的仍然不知悔改,或许都要改变主意。”
“娘……”这么多人吵吵闹闹,终于还是惊扰了帐篷里睡着的紫瞳。这会他正揉着眼睛爬到帐篷门口,迷糊地喊她。
慕容汐尘赶紧站直身体,跨步正要跑过去。
楼若云的一个奴才刚好在帐篷口附近,比她更快一把抓住了紫瞳,锁在怀里。
“娘,娘……”紫瞳急得小腿乱蹬,声音里透着害怕。
慕容汐尘猛然止步,双眸微微的眯起。那人张嘴想说什么,慕容汐尘却根本不等他开口。手伸向怀里的同时飞跨过去,匕首无情的划过……
“啊……”惨叫声响起,血珠飞溅。
一个踢腿加旋身,紫瞳回到了她的怀里。
“啊,杀人啦,杀人啦……”
“杀人啦,救命啊……”
那些丫头奴才都恐惧地尖叫起来,牢房的大门外,狱卒相继冲了进来。
“啊……啊……”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惨叫着滚过来滚过去。血不断地冒出来,很快就湿了地面,那个场面看起来特别的恐怖。
慕容汐尘抱着紫瞳,将他的脸按在颈窝里,神色平静,甚至有些冷。她手里的匕首,雪亮泛光,没有沾上一点血迹,反而更加的吓人。
作为一个有名的医生,这双拿手术刀的手是极准的。所以她很明白,那场面看起来虽恐怖,不过死不了人,因为她压根没切到大动脉。杀鸡儆猴而已,效果达到就好,不需要太过。
楼若云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双唇颤抖着张开几次,也没有说出话来。她显然被吓坏了,或者说她是震惊过度了。这样的慕容汐尘,这样狠的慕容汐尘,这样可怕的慕容汐尘,是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吧。如果不是丫鬟搀扶着,退软的她早就瘫倒地上了。
慕容汐尘相信,在这王府里活得好好的人,绝对不是轻易就能吓到的。她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被这个巨大的落差给震惊了,暂时回不过魂罢了。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那狱长被喊了过来,这会正从人群让开的道路跑过来。
“是她!她杀人了,她杀了小贵子,好可怕!”
那狱长本来气势汹汹,猛然对上慕容汐尘冰冷的眼神,还有她手里闪亮的匕首,再加上地上躺着的小贵子那血淋淋的样子,也不由得缩了一下。“你,你为什么要杀人?”
慕容汐尘虽然不会古代武功,但是凭经验也看得出来,这满脸横肉的狱长其实没什么能耐,不过是长得比较吓人,对一般人比较有威慑力罢了。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白白的糟蹋了珠儿!“他想动我儿子,难道我不该杀他?”
她冷冷地勾起嘴唇,略略提起手里的匕首,那光很是耀眼,寒森森的。
“他也没把你儿子怎么样,怎么可以杀人呢?”
“我喜欢,不行吗?”说话的同时,她一个轻盈的箭步飘过,下一刻,那把雪亮的匕首已经贴在了那狱长的脖子上。一摸血丝,从雪色下渗出来,慢慢地流过他的脖子。
霎时间,小小的牢房里又是一阵尖叫。
“你,你想怎么样?”那狱长被吓得冷汗直流,虽然一直知道四夫人不会武功,但刚才慕容汐尘的动作干净利落,像是会武功的。更何况,现在那匕首就贴在他脖子上,他甚至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敢欺负珠儿!珠儿可是我最喜欢的丫头,就跟我的妹妹一样。你说,我应该怎么样为珠儿讨回公道呢?”她的声音冷,脸上却带着笑容。这笑容却比凶神恶煞的表情,更让人恐惧。
“你,你想怎么样?不,不是,我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愿意的,不关我的事!”
“嗯……”拖长了的一个单音,手里的匕首又切入半分。“你的意思是,珠儿她是罪有应得?”
“是,啊,不是不是。你小心点,刀剑无眼。能不能先放下来,好好说,好好说……”他讪笑着,缓缓地伸手去想拨开脖子上的匕首。
脖子上的凉意稍稍一用力,他吓得马上举起双手。“啊,你别乱来,我不动了,我绝对不动了。”
慕容汐尘心里十分的难受,正是这个一无是处,甚至连一点胆色都没有的男人,狐假虎威糟蹋了珠儿的清白。这种下半身思考的禽受,该怎么惩罚才好呢?“你很喜欢欺负女人是吗?那么……”
手臂一抽回,往下一挥,杀猪一般的惨叫再次充斥了牢房。一坨恶心吧唧的东西,砸落在地上,丑陋无比,血红一片。
慕容汐尘在一片恐惧的目光和惨叫声中,冷冷地笑。曾经,她也这样切了一个男人的那玩意,那个人,曾是她的丈夫。
缓缓地从胸前的兜里掏出止血药,随手仍在了地上。“如果不想他血流干而死,就赶紧给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