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那檀木盒子转了一圈,越来越惊讶,脸也越来越红,不只是半遮的美女图了,而是男人和女人的图图,不是那种极致的裸露,却是轻纱漫舞,黑发纠缠,那眼儿媚,那笑容娇,却是让夕冉赞叹起来,这是谁做的,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真是美仑美奂,妙不胜收。
满怀期待的打开盒子,一股檀木的馨香优游在空气里。
是两个瓷瓶,一个红色的塞子,一个蓝色的塞子。正想伸手打开,却想起那女子说过的话,抢我的东西的人是没有资格做我的奴婢的!至于我的东西是什么,你大可以自己去猜!这是不是她的东西呢?夕冉摇摇头,缓缓的合上盖子。
想起身吹熄蜡烛睡觉,却觉得自己的手突然无力起来,浑身酥软,有一股热流自心中升腾,夹杂着一丝难过的感觉。顺姿躺上床,拉过被子,蒙上头,蜡烛的烛光照在被子上,被子竟然发出微微的光晕,顶上的影象渐渐清晰起来,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交缠的身躯,刚才还是满带着一种欣赏赞叹的眼光来观摩,可是这会夕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难道是自己想得旖太旎了?
不对啊,这手脚软绵绵的劲道可是……难道是迷烟?进屋来自己都动过什么东西?烛台,木盒!檀木啊……
挣扎着爬起来,不是蜡烛,一定是两样东西遇一块产生的。踩着棉花走到烛台旁,手伸上去摸,刚才拿走蜡烛的地方,一个小孔,手指感觉似乎有气体喷出,忙折回去,拈灭了烛台,放回原处堵上!再折回床上已经是气喘不已!
自己竟然这样一步步的着了道。
可是现在怎么办,夕冉觉得体内似乎有一团火烧过四肢百骸,所到之处异常难受,蜷缩着身子,却已经大汗淋漓。钻进被窝里埋着头,却想起自己盖着的被子,脸火烧的一样烫。
突然有点点光亮,那六个小屋子亮起了灯光。
夕冉喘着挣扎爬起身,有人啊,当然要求救,可是还没等她支稳身体,那六个小屋子的窗纸上却是令她更加着火的身影!
原来这小屋子是这么个用处,就象现代的皮影戏,在热烈的上演着,夕冉死死的咬着嘴唇,被子在自己的魔指蹂躏之下已经成了皱巴巴的烂菜叶子。
“你需要什么吗?”是爽月的声音,“不必害羞!”依旧清冷无比!
夕冉没有吭声,她不能说话,一但张口她不知道自己会发出什么声音!只能死死的咬着!还真是欲流阁啊!
耳边充斥着欲念释放的声音,夕冉想起后门那个水潭,遏止住浑身的抖,她颤巍巍的走向后门,只是碰了一下之后,她的心就凉了,那是铁的!
“你需要什么吗?”依然是爽月,看来她一直就在门口,这可怎么是好!自己不能就这么屈辱的呆在这里啊!夕冉褪了丝履,让烫热的脚接触冰冷的大地,一股凉意袭来,她满足的逸出一声叹息。突然望见屋顶吊下的烛台,她喘兮兮的移过去,手刚接触到烛台稍一使力,就听到一个声音,“那里出不去的!”
“你需要什么吗?他们就在小屋子里!你只要一点头,就立刻得到解脱!”爽月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有诱惑性,一次比一次甜美。夕冉觉得自己快抵制不住了。
“我要……我要……”
“终于低头了。”
“我要一桶冷水,谢谢!”
说完夕冉就倒在地上,地板凉的好舒服。
门关上的时候夕冉还在愣怔,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头晕晕的,她摇摇头,确实有人来过,一个大木桶放在门口。
当真是要什么给什么?
夕冉爬了好几次,才跳进桶里!
好舒服啊,真冷!慢慢的慢慢的把头埋进水里,只留一串水泡在水里鼓荡,水啊,替我隔绝一切的声音吧!
一个黑衣人自屋顶缓缓飞下,打开那个檀木盒子,拿出那个红塞子的瓷瓶,倒入木桶中,把夕冉的头拉出水面靠坐在桶沿!端详着她的脸好一会,悄俏的原路退了出去!
好冷!夕冉睁开眼,看见自己是泡在水里,再环视一下这个屋子,前后门洞开,后门的薄纱随风轻舞,她猛的打了个哆嗦,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自己竟然坚持过来了,真是太了不起了。屋子里现在静悄悄的,仿佛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轻纱曼绕,点点碎阳,一切又恢复那么静寂的美丽。
舒展一下胳膊,遇到了水的阻力,自己竟然还躺在水里,天哪,惊慌着站起身来,发现腰痛的厉害,浑身冰冷,夹杂着酸痛,衣服湿答答的贴在身上,水在地上蜿蜒成了一条小河。还真是狼狈!
站在厅内又看了一下,跟昨天刚进来时候一样,别致的房子,没有什么食盒,也不见什么蜡烛,她充满好奇的走到小阁子间门口,手起起落落好几次,却又无力的垂下!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将要看到的景象。
将要缩回的手又伸了出去,雕刻的真是好美,抚摸着那浮起的人物,夕冉真的很想见见那位建造这个屋子的人,在这样的社会能有如此胆量,如此精妙的水平真的是令人赞叹!这活脱脱是一个艺术展!
“你还要再呆一晚上吗?”突兀的女声响起,是爽月!
“不想!”
跟着爽月的脚步,却是往昨天那女子宫殿的方向,现在夕冉开始记路了,以前是散漫不操心,现在她得想办法出去!
“爽月姐姐,那屋子是谁建造的?”
没有回答。她根本是把自己当空气,夕冉闷闷的想。冷漠却歹毒啊,居然对自己用那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