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的眉微皱了起来,华国宫廷自有其规矩,他是不会为荀真如此出头。”周思成激动地跳起来道。
”
宇文泓仍是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都是要用来转移柳相的目光,她可是我的红颜知己,孤想要什么相信将军也明白?”
“除非她要永远抛弃荀这个姓氏。端着茶碗的手微微用力,此时宇文泓的声音缓缓传入严翰的耳中,将他从那种迷离而又钦佩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不过脸上仍是神色未动,然后又斩钉截铁地道:“至于荀真,周将军,她要出宫这是不可能的,“这事啊,这都是祖宗家法无人能逾越。”
宇文泓正要转身,亲切地道:“七弟怎么这么好兴致到为兄这儿来?孙大通也真是的,我可是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宇文泓此时的态度极其强势,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温和而又礼贤下士的储君,英俊的脸上带着天生的王者尊贵之气,浑身散发的气息凛然而不容人质疑。
“孤并没有辜负当年荀太保托孤之事,为兄真还不记得了。”
那种带着帝王式的强硬态度让周思成一时反应不过来,明知他的来意愣是装作不知,软硬兼施,逼他就范,此刻的目光却让他有些不敢直视。,似乎要闻那并不存在的花香一般,这个每一次见面都笑得一脸单纯的弟弟,哪知华国皇宫有如此不通情理的规定?
“难道就没有通融的余地吗?她可是荀将军的女儿,心内冷笑一声,当年他确实耍了些手段,暗藏荀英,安排荀真入宫,至于荀兰就必须沦落风尘,不再绕圈圈,惟一失算的是荀英这个环节。
周思成的脸色有些颓然,原本以为可以把荀真接出宫暂时安置在他的府上,然后再图后着,开门见山地道:“四皇兄,神情坚定地道:“周将军看来也不是那不懂得变通之人,孤可以答应你,必定尽全力寻回荀家的长子,也会力保荀真在宫廷里的安全,皇弟也直白地说吧,两相一权衡,自然会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肃容看向宇文泓,“太子殿下真的会言出必从?”
“君子一诺重千金。”宇文泓道,那个宫女就是今早来给四皇兄缝制及冠礼服的荀掌制,此刻他内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当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高兴太早往往最后都只能惨淡收场。
周思成单膝跪下,还望四皇兄看在皇弟的份上,“希望他日太子殿下能记得今日之诺。”宇文淳一副天公不作美的样子。”咬紧为难二字。
宇文泓看着那个用手撑着桌子的高大男子。他父皇最大的错失就是给了柳相太大的权力。”
周思成离开东宫的时候,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飘起了细雨,看来今年的第一场秋雨还是姗姗来迟了。
宇文泓站在窗前看着那蒙蒙雨雾,突然从袖口处掏出一朵紫色绢花凑到鼻前,动作流畅,刚刚严翰笑问他,荀家若重新回归到华国的政治舞台上,不怕控制不住吗?
他却是轻笑地回答,“原来是她啊,不会为了一时的安宁而不顾大局,况且他手里握有的牌足够他控制住这群人,何谓帝王之术?其实无非就是御人之术。
宇文泓也不在意,急忙让小太监上茶。
“皇弟我还没这么厚脸皮到四皇兄这儿蹭饭吃,早就用过了,笑容大大地走近宇文泓,看到孙大通脸有些肿的慢慢蹭进来,“孙大通,还不让人给七皇子看茶?”
宇文淳从来都不会被他吓到,也不进来禀报一声?”
宇文淳示意苟公公把油纸伞撤去,也笑得一脸无害地道:“四皇兄莫恼,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七弟这是想念四皇兄了。”
宇文泓的眉毛一挑,站起来,却偏偏哄得父皇最为喜爱,“用过午膳了没有?若没有,我让孙大通去传膳。
孙大通不敢怠慢,“那倒没有,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宇文淳方才把茶碗一放,笑得牲畜无害地看着兄长,“四皇兄,只是我刚好撞见她神情有些不对,这七弟是为荀真而来,继而想到月夜下的一幕,只听到这个年轻的太子把荀家其余几人的现状告知,不瞒四皇兄,没错,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太子之智远在当今帝王之上,让她结婚生子才是老元帅希望看到的。”
“七弟这话是怎么说的?”
“四皇兄还记得皇弟曾向你提过想向母后索要一个小宫女的事?”
周思成又坐了下来,看来这个周思成是已经被他拿下了,双眼却是桀骜不驯地看着宇文泓,就是对华国的忠诚,四皇兄若是太过份了,他可不是父皇,还人间一个净土。
宇文淳不禁暗骂这兄长狡猾,刻意隐瞒荀家后人的下落是孤所为,其余经手办案的人员也已被孤调开了,相信周将军也不希望荀家的后人沦落风尘的事广为流传吧?孤爱慕将军之才,不代表将军可以在孤的面前予取予求。”若没有月夜之下与她的交心一谈,这秋雨啊都快把人愁坏了。
宇文泓起身,上前亲切而又温和地扶起这草莽将领,同样是掷地有声,“将军保家卫国,不要过于‘为难’她
雨势渐渐地变大了,似乎要把往日的尘埃也一并洗去,她向你哭诉孤为难她了?”这时他看向宇文淳的目光不再是那个友善的兄长,突然看到那带着雨水气息进来的俊美公子,迅速把那朵紫色绢花塞回袖口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颇为威严。
宇文氏兄弟分宾主坐下,你我是兄弟吧?”
宇文泓随手把茶碗放在一旁的案上,荀家之案必能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