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有些拥挤,太多的人与车会在此不停的流淌。无数的废气从汽车的尾部排出,映得蔚蓝的天空都有一丝的阴沉。
快餐店中飘过来炸鸡的香气,腹中空荡荡的袁牧的口水突然的旺盛起来,不觉间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有些快捷。
“请问,你是袁牧吗?”一个魁梧的汉子挡住了袁牧的路,他口中虽然在询问,心中分明有了底。
只是袁牧却是懒得理会,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嗯,你又是谁?”。
魁梧的汉子回到道:“我叫李元昊,我是何雷的一位朋友,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喂,太搞笑了吧”不知为何,袁牧最近变得特别的没有耐心,回绝道:“雷子有话,他会自己对我说的,没必要要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和我说吧”
魁梧汉子剑眉一横,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袁牧不由多看了几眼。只见这人挺得笔直,彷如久经训练的士兵,但也仅仅如此,这和袁牧又有什么关系呢?随即错身而过,不再理会。
“预言师果然神算,连袁牧会不理我都计算在内了,还好他告诉了我解决之法”
魁梧的李元昊站在原地喊道:“你怀中的那条海豚项链是准备还给她的吗?”
袁牧身形一滞,随即回头苦笑道:“雷子怎么知道我吧这条项链揣在怀中?”
李元昊脸上面容仍是有些肃穆,回答道:“不是何雷要我给你带话,是预言师”。
袁牧嗤之以鼻“预言师?窥到我身上带着一条项链就称预言师了”,现实中骗子太多,不得不防,袁牧可没想过在一个乞丐那买本如来神掌,然后无敌于天下。
对于袁牧的讽刺,李元昊也不在意,只是如同一个忠于职守的士兵对他说道:“预言师要我告诉你,放弃无谓的执着,好好开始新的生活,上天会赐予你新生,要好好把握,不要再优柔寡断,停滞不前”。
袁牧觉得此人语无伦次,没有半点逻辑可言,立马转身离去。
只走了十几米,袁牧身形又变得僵直,直到贝贝的身影从他身边擦过,形同陌路,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条银白色的项链。
这是她给他送的第一件礼物,一直还保留着,现在也该放手了,将这条项链遗弃。袁牧迟疑好久,握着项链的手始终还是没有松开,手中的项链始终还是没有落下。
“牧牧哥哥”清脆的童音从马路对面传来,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满眼欢笑,一蹦一跳的冲了过来。
人形道的灯已经由红转绿,但是却不是所有的司机都会遵守交通规则。
袁牧循声望去,对面的小孩正是自己的小表弟。看他东倒西歪的样子,袁牧无奈地摇头,这个小家伙怎么跑来了,自己可没心情陪他玩。
“坏了,那个司机喝醉了,”袁牧却是没有时间惊讶,眼睛近视的他是怎样看到十米开外的车里的司机脸上的酡红。
袁牧感到不妙,脚下奔跑如风,十米的距离对于一辆车来说,不过瞬间而已。也许是危急时刻潜能爆发,片刻时间袁牧就来到了表弟身边,将他抱入了怀中。
醉酒的司机似乎醒了过来,急忙踩了一脚刹车,然而在他落脚之时人与车已经撞上了。
袁牧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得骨骼咔嚓作响,整个人飞了出去。
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小孩,却是做不了其他的事。
手中那条不肯放弃的项链也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踪影。
随着前后的风声渐弱,又是咔嚓几声响起,落地的袁牧骨骼又是摔断了几根。
手脚擦过无数火辣辣的伤痕过后,袁牧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他后脑的头发间也有鲜血渗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脑也遭到了重创。
袁牧的怀中,这个小鬼也是摔的七荤八素,虽然被袁牧保护着,如此强悍的冲击力,也不是如此稚嫩的身躯所能承受的。
“牧牧哥哥,我头号昏啊”小家伙眼前天旋地转,看不清景物。
哀伤的袁牧全身疼痛,对于死亡竟是没有了恐惧,只是好像睡去,再也不再醒来。
“头昏啊,那我们一起玩装死的游…游戏吧,谁先动就算谁…谁输”袁牧近乎本能地说道,不想陪小家伙玩的时候,这一招挺管用的。
“嗯,不许耍赖”说着,小家伙沉沉的睡去,没有像平时一样,总眯着眼看袁牧有没有先动。
大街上无数人围了过去,司机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下车查看,手指触到袁牧的鼻前,又像触电似地收回,两脚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见此情景,好心的路人,还见袁牧怀你还有一个昏睡的孩子,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人群的边缘,一个女孩有些颤抖的拾起一条带血的银色项链。之后便转身逃离了这片地方,似乎躲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没有人看得到,袁牧的怀中,那块黑白相间的玉片上流转着黑白相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