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会结束后,我们三个人出了礼堂。
我和陆然顺路。
所以只剩下我俩在一起走。
依旧是后面的小路。
“挺成功啊,刚才当着别人面没好意思夸你。”
“那现在好好夸我吧。”
“夸完了。”
“这么少”
“够多了。”
“知足了。”
“你感觉我这个同学咋样?”
“她啊?”
“恩。”
“挺好啊。”
“我说这岁数你也该恋爱了,要不都可惜了。”
“她的意思?”
“不是,是我的想法。”
“有什么可惜的?”
“你一个人看起来挺孤单的。”
“恋爱就不孤单了?”
“不信你试一下?你太正经了。”
“这不叫正经吧?”
“那是什么?难道是执着?”
“也不是,没有标准何来的执着?”
“看来你是个理想主义的人。”
“悲观主义吧,更确切说。”
“反正我觉得我同学不错。”
“我也没说她不好。”
“你别以为你像朵花似的,人家会上赶着追”
“你到家了。”
“我知道,别打岔。”
“你知道这栋楼前的树多少年了吗?”
“不知道。哼”
“好多年了,最起码十年了。”
“我管它多少年呢?”
“你能想起来你十年以前干嘛呢?”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十年以前你一定没像现在这样给别人牵线,即便是源于好心。”
“不知好赖”
“看哪,冬天叶子都没了。”
“还有几叶没落下来呢。”
她走过来,用手指着。
我抬起头,光秃秃的枝干中出现了一束浅绿的光。
“陆然,还记得那抹浅绿吗?”
“记得啊,怎么,有什么寓意吗?”
“不告诉你。”
“神神叨叨的”
“你喜欢淡红色的窗帘吗?”
“喜欢啊。”
“那你觉得我恋爱过吗?”
“我哪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淡红色。”
“这有联系吗?”
“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