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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些事

田原也会带给我有趣的事。

忘了那天那节是什么课了,总之我正在心不在焉的听课,我上课好像就从来没有专心的时候,也许是我不对吧,懒得想这事,哪个罪犯出狱后没事老回忆监狱生活?

但罪犯可能会怀念他的狱友,还有长官。

田原就是我其中的一个狱友,没犯什么事就进来了,我也没犯什么事,我们好像都没犯什么事,自然都很善良。

我正听着课,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余光一扫,她的脑袋正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有些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她的手像在书桌里找东西,可又好像没找。但我突然没有了胆子,不敢看。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秒钟,仿佛时间定住了,我也定住了,脑海一片空白,记住的就是空白本身。

我终于抵不住心里压力,把她的脑袋用肩膀顶了起来,而且时间一长,老师也会发现。

我缓缓地侧过头去,她正看着我,样子有些生气,我看到了她的手的确放在书桌里,样子像是在找东西,看来是我多情了,但为什么偏要靠在我的肩膀上呢?

或许她的找书有可能是一个幌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保不齐。要不为何会有些生气?想到这儿,我有些知道了她的心思。

其实也有可能是我的肩膀把她的脑袋顶疼了。

总之,我应该等她主动抬起脑袋,顺便也能更好地体会一下被人依靠的感觉。

我可能失去了一辈子唯一的机会,真的。指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依靠。

心里总是重温这种感觉,或许过去的总是最好的,但如果过去就像昨天一样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们还会这样认为吗?

有些人为了明天而生存,而有些人为了过去而存在。

我想成为后一种人,我也有资格。但现实又把我逼成前一种人,我也很擅长。

可最终失去了自我。庆幸的是,我会迷失到现实,清醒过来。

微风吹过微风,没人察觉,但我发现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也许风只想证明它的存在,哪怕是微乎其微,可又有谁会有耐心看?

日子又恢复了,它总是恢复,不管有你没你。

没事的时候,我偶尔和田原聊聊天。

“你怎么想到来我们学校的?”我问。

“你们学校树多啊,静。”她笑答。

我也只好笑了,知道这是她敷衍我的,但没准是来后才发现的优点。

“你以前学校的树少啊?”

“嗯,但花儿很多,春天很漂亮,夏天就不行了,夏天不像春天,夏天需要树,又高又大的树,只有树叶都绿了,夏天才真的到了。”

“你喜欢夏天?”

“我不那么讨厌。”

我有些吃惊,她选择的喜欢有时竟是用衬托的方式。

“应该很怀念原来学校的同学吧?”

我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总会轻而易举地找到话题,可能正是这个原因,田原从来不用主动起头。

“是啊,好久不见了。”

“你觉得这个班的同学怎么样?”

“很好啊,热情,活泼,很多人都和我熟悉了。”

我突然想到了许久以前的那些信,那时我只是试图从字里行间分析她过去有没有喜欢的人,可从没有准确结论。

觉得不应该浪费这个机会。

“我看很多人都喜欢你,你应该也有喜欢的人吧?”我说的很随意。

“有啊。”她说的很庄重。好像还带着些憧憬未来的目光。

我的面目有些木讷,现在也体会不出来什么感觉。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她轻声说。

“怎么可能呢?到我这儿就打住了。”

我的耳朵凑了过去。

“他的名字叫”

说实话,不是我嫉妒,是我真没听清,声音太小。但那个名字的音里绝对不是我,不是我们,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人。

“替我保密啊。”

“嗯,一定。”我带着正义感的语气。

我估计我的镇定让她发现了是在掩饰慌乱和失望。

其实我的心情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就像是听说一个天使变成了一个凡人一样。天使神圣但陌生,凡人普通但熟悉。没有谁好谁坏,谁高谁低,只是转变有些不习惯。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存在,也不知道她为何说的时候声音那么小,也许她只想把他当成自己的秘密,因为这才叫做秘密。

不过我宁愿相信这两个都是真实的。这个想法多年一直未变

永远都不会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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