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他所言,四爷平日里都会在窗外安排人手保护我的安全,而我刚刚看了看窗户那边,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想着,我心底一寒,这柳昌平定是颇有来头,不然以四爷那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定是不会妥协于他。
看着眼前这三个如狼似虎的无耻之徒,我下意识向后退了退,暗暗握住了桌上一个青花瓷瓶,心下一横,如若他们冲过来,我必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自身清白。
可是他们有三个人,且都长的五大三粗,怕只怕,我既使拼尽全力,也难逃魔掌。
华芨舞啊,华芨舞,难道你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夏攸,为何还不动手?”柳昌平看了一眼夏攸,怒喝道。
“柳兄,她只是个柔弱姑娘家,这样做实在有失男儿风度。”
我一惊,那夏攸与那两人的品行竟是截然不同,他的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眉眼之中竟还有那么一股正义凛然之气,可一想到如果他不是同样沉迷于酒色之中,又何故称他为柳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去。
“这个时候,你跟我谈风度?”柳昌平甚为恼怒,见夏攸仍站着不动,生气的一跺脚,与那个被称为阳千的男子一起朝我扑来。
“啪。”我忽然用力敲碎了青花瓷瓶,将青瓷碎片抵住自己的颈部,大声喝道:“歌飞即是定下这样的规矩,自然是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只是令我没有想到,你们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对我这样一个柔弱女儿家甚加羞辱,敢问各位一句,倘若今日受辱的是你们自家娘子或是你们的姐姐或者妹妹,你们也会这样置之度外吗?”
柳昌平和阳千到是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一幅随时要向我扑来的架式。
只是那夏攸,眉宇间微微一怔,竟是满面通红。
“那位兄台,好歹还算个男子汉。”我看了一眼夏攸,说道。
他的面色越来越红,也越来越难看,他忽然上前一步,就要拉过柳昌平和阳千两人。
柳昌平大怒,已伸出掌去和夏攸对起招来。
看来,是我误会了夏攸,他的的确确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待我稍稍松懈的那一瞬间,阳千借机向我扑来,他的手腕筋道是如此之大,不一会儿便夺下了我手中的青瓷碎片,另一只手,则腾出来欲扯掉我脸上的面纱,我使出浑身解数拼命阻拦。
一旁的夏攸看在眼里,急的满头是汗,却一时之间无法从柳昌平手中脱身前来搭救于我。
“看似弱不禁风,力气倒是大的像牛。”阳千一边扯我的面纱,一边大声骂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说罢,他扯我面纱的手忽然一松,下一刻我只感觉到胸前忽然一凉,我大惊,无耻的禽兽,居然将我胸前的衣物扯了开来。
我暴喝一声,弓起身子便用力朝他的手臂咬去,阳千痛的大叫出声,却还是拼命与我对抗。
无奈我毕竟是女子,经过一番挣扎气力早已用尽,而阳千却仍是有大把大把的气力。慌乱之中,我将心一横,双唇便用力朝自己的舌头咬去,士可杀,不可辱,既便我现在就死去,我也绝不能让这无耻之徒污了我的清白。
就在我脑部一阵眩晕,一股腥咸味自舌尖传遍开来时,阳千忽然像中了魔一样,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吓的大惊失色,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朦胧中,我看到一袭黑色的身影快速闪入房内,短短几招便制服了正与夏攸对招的柳昌平,他飞起一脚,将夏攸猛的踢倒在地,就在他一双黑色长靴即将踏上夏攸胸口的时候,我使尽浑身气力,咳出声来。
云溪快速闪到我的身边,将重伤的我扶起,他的眼中满是心痛和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展现一丝笑容,我用手指了指夏攸,示意云溪放了他,云溪看了一眼躺于地上嘴角溢出血来的夏攸,双眼似要冒出火来:“滚。”
夏攸艰难的从地上撑了起来,击了击掌,转眼间,四五个粗壮汉子闻声闯了进来。他不顾那些几个汉子进屋后的震惊之色,示意他们将柳阳两人抬出房门,临走的时候,夏攸握住疼痛的胸口回过头来,眼中有着丝丝歉意,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怔了怔,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才与阳千的那番打斗早已累的我筋疲力尽,加上我又用牙咬破了舌头,疼痛难当,眼下躺在云溪怀里,或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