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寒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目光霎时冷下来。“陈芷墨,又是你!”
陈芷墨,陈芷墨!
楚佑寒恨死了陈芷墨。因为他,让他看清楚了诗情对他的情意。
柳诗情在电话里和别的男人调侃自己的老公,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定义?如果说深,是不是深的超越了夫妻感情?如果说浅,想起来就可笑了,在任何一个只是有点关系的男人面前贬损自己的老公,又证明他们的夫妻情意是多么的肤浅?诗情啊诗情,你还是如此不珍惜少年时那份感情。
夜已深!楚佑寒思绪好乱。他白天喝了好多酒,不知道是不是酒醉的原因,他竟然答应斯佳丽的求婚了。更加荒谬的是,他把婚礼定在了明天。
因为心死了,总想做一些证明心脏还有跳动的事情。
明天,明天过后,他要一直这么过吗?和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想起来就可怕。
空荡荡的屋子,楚佑寒忽然就产生了一抹后悔的情绪。还在今天以前,这屋子里就有他最爱的女人的身影。她穿梭在各个角落,迷醉他的眼。就算他们互相沉默甚至冷战,这个家对他都有魔力,他总是有很想回来的欲望。
如今,人去楼空!
楚佑寒问自己:后悔吗?
如果把她留住,使一些手段,那么她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可是,以后呢,她还是会一次次的伤他的心,一次次给他噬骨的痛……
既然如此,何必留恋。楚佑寒这次不能后悔,明天,他要对另一个女人负责了。从此,彻底的忘记柳诗情。
斯佳丽,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像他楚佑寒爱着柳诗情一样,竭尽全力的爱着他,他们之间,有人回头,就能画成一个圆。那么,楚佑寒牺牲吧,从此柳诗情做她自己的事,斯佳丽得到她想要的爱情,一个人牺牲换来两个人幸福,何乐而不为?
次日一大早,斯佳丽的车子就停到了楚佑寒的楼下。
楚佑寒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专门的刮了胡子,穿了一套特别得体的西服,打了一根天蓝色的领带,出门了。
远远的,斯佳丽的眼睛湿润了。佛说,千百次等待才换的一次回眸。也许,她功德圆满了。
“佑寒……”
楚佑寒揽住斯佳丽的肩膀,淡淡的笑道:“让你等久了,以后,不会了。”
斯佳丽分明看到楚佑寒眼底那抹淡淡的愁云。从此后,怕是挥之不去了。
就让它如影随形吧,爱一个人,总的有付出。斯佳丽接受这残缺不完整的爱,因为,她爱楚佑寒,就得爱他的全部。
楚佑寒和斯佳丽上了车,车子驶出花园外,一个挺拔的身影如雪松一般立在车道上,纹丝不动,似乎在捍卫着什么。
陈芷墨?你找死?
楚佑寒踩了油门,狠狠的撞了上去。
他就不信,他不会躲闪。
“啊……”斯佳丽捂着眼睛不敢看前面,这么近的距离,这个人怕是躲闪不及,恐怕要血肉横飞了。
嘎……车子噶然而止。没有惨叫声,斯佳丽缓缓的松开手。
楚佑寒踹开车门,怒气腾腾的走下车,咒骂道:“陈芷墨,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陈芷墨收回一字打开的手臂,淡然得叫人不得不赏识。
“这位是?”芷墨狐疑的瞥着斯佳丽,这个女人,身段曼妙,五官大气,和诗情一比,诗情那丫头长得就太小气了。难怪到手的鸭子都飞走了。
楚佑寒将斯佳丽往怀里一揽,“我老婆。”特别万恶的欣赏着芷墨被刺痛的脸。
陈芷墨有想揍人的念头,可是介于有外人在场,芷墨不便发作,只能强压住内心的火气,尽量好脾气的和佑寒协商:“我有话跟你说,单独跟你谈一谈吧!”
奈何佑寒不给面子,“对不起,没空。”
芷墨气的想拳头招呼上去,“再忙也要给我一点时间。”
“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说了没空就没空。陈芷墨,今天我和斯佳丽去登记结婚,误了我们的吉时唯你是问。”楚佑寒毫不客气道。
陈芷墨的脸就黑了下了,“楚佑寒,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明显有恐吓的味道。
楚佑寒冷笑,“你如果知道脸字怎么写,就不会做出叫人耻笑的事情。”
“我又做了什么事?你给我当面说清楚点。”
“不重要了,我希望你和她,在我的世界中消失得干干净净。”楚佑寒说完便要和斯佳丽上车。
陈芷墨一个拳头抡上去,斯佳丽吼起来,“啊……”
楚佑寒一个不提防,鼻子重重的挨了一拳,顿时鼻血如泉水涌出来。
“佑寒,你怎样了?”斯佳丽为楚佑寒擦拭着鼻血,一边关心的问。
“我没事。”楚佑寒道。
这边,陈芷墨发狂:“楚佑寒,早知道你是个朝三慕四的人,我就不该放诗情回来。她就是瞎眼了,才会飞蛾扑火。”
陈芷墨调转头,忿忿离去。可是没有走出十步,陈芷墨又调回头,恶狠狠道:“诗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也尝尝她为你吃尽的苦。”
楚佑寒闻言,脑袋蓦地放空了。
陈芷墨话中有话,叫他一时心烦意乱。
这似乎,不是个好预兆。
陈芷墨推掉了工作上所有的档期,全身心的只做一件事:寻找柳诗情。
诗情是他的亲妹妹。诗情知道这个事实,知道他是她哥哥,却不愿意道出实情,不愿意相认,所谓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