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飞凰,如果不想你女儿有事,现在就给我磕头认错,然后再用这个在脸上划那么几道便可。”离玉秀手中拿着匕首比划着,眼中满是同龄少女中不该有的恶毒。
“我女儿在哪里。”看了一眼周围的个个角落,都没有女儿的身影,飞凰沉声问。
“我们把她藏在一个隐蔽之处,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把她扔进万蛇窟里头。”离玉秀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离盈,心中暗恼,该死的,怎么不把孩子带过来。
一边的离盈看到有些退缩的离玉秀,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君飞凰,你还是按照玉秀公主的话做好了,要不然……”一边的离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带血的手帕,上面绣着的火焰一般曼珠沙华异常的耀眼。
曼珠沙华传说当中的死亡之花,生长在地狱的边缘,火焰妖红,虽然飞凰对它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小彤却对它情有独钟,君飞凰记得很清楚,这手帕上的花样是君飞离一手所绘,世间不会再有第二条。
“你们伤了她?”阴沉的声音传来,周围的空气似乎森冷了许多。
“你若再不听话,我便让人把你女儿的眼珠子挖出来。”接过离盈手上的血帕,离玉秀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
看着若彤的手帕上鲜红的血迹,飞凰心中一痛,体内清风诀的力量开始躁动起来,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风暴凝聚着。
一阵强风吹过,女子挽起的发丝披散,划过嘴角,在女子的面颊上轻抚着,在阴暗的宅院后绽放着别样的妖娆。
旁边的几人见了,俱是一愣,眼前的女人瞬间似乎变换了模样,刚刚还犹如圣洁的神女,现在却像是地狱里的修罗,那双原本如同皓月般纯净的眸中有着骇人的阴厉。
离玉秀只觉得脖子一紧,刚刚还相距甚远的飞凰已经到了跟前,而自己却如同一只小鸡一样被扼住了脖子悬在了半空中。强大的内力作用下,离玉秀只觉得几乎要死过去。
她根本就没有喝那杯带了化功散的毒酒!狠狠地看着不远处的两名宫女,二人看了一眼此时用极为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离玉秀,瞬间倒地,口中还吐着黑血。
“说,若彤在那里?”飞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带着一丝感激。二人的死恐怕与那杯酒脱不了关系。与此同时,手上的力道加大。一伸手抓住女子手上挥舞的匕首,一个顺力,卸下了离玉秀的一臂。
“啊!”离玉秀身上顿时血涌如注,骄纵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看着掉落在地的手臂,头一歪昏死过去。
飞凰转身看向一边吓得哆嗦的离盈。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向她走去。
“我……我说……”离盈看着眼前浑身血污却难掩邪魅的绝艳的君飞凰向着自己走来,跌坐在地上。
“她在……在南国驿所之中,有人……要对她不利。”此时顾不得许多,只要能让眼前的女子尽早离去,便是万幸。
“嘭。”的一声,离盈如同破布一般被一阵强风扫到墙上重重摔了下来,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将那两人好好安葬。”飞凰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凰盟之人,向着南国驿所方向走去。
南国驿所,人们来来往往的打点着行李,官商众人都各有收获。再过两天,谈妥与浮云的通商协定,大队人马便要离开这里回到南国。一男子立于墙角,看着外面打点行装多的南国众人,眼中晦暗不明,刚毅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落寞。
不远处,叶邵鸿看着眼前一早被送过来的妖异绿珊瑚,这株珊瑚最起码经过上千年时间的淬炼,可以说是稀世奇珍,想到那对自己冷淡怪异的南皇,希望能消受得了此等宝物才好。
入夜,男子走进驿所厢房之中,望着在床边等待的温婉妇人,再一次落荒而逃。
沈微看着远去的男子,自从那日归来,他对自己似乎更加的冷淡,甚至是避之不及。想到昨日南国驿所探出来的消息。
五年前,君飞凰在南国横空出世,出现之时,身受重伤,宏皇君飞离遍寻名医。按时间推算,那君飞凰与尹丽君之间的联系越发的明确。这个认知让沈微抓心挠肝。不由恨起那女子,为何这么久了还是阴魂不散。
走进一处荒废已久的密室之中,看着昏迷的君若彤,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如珠玉般的光华,和当年的她是那么的相像。仔细观察,这眼,这眉,分明就是那人的翻版。忽然之间,妇人的脸上有了一丝恶毒的笑容。如果,把这个孩子变成蛊虫的载体,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微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之所以能在西陵将军府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聪慧,还因为与西陵艳同样师传蛇莲的沈微本身就是毒教之中的佼佼者,在医术上颇有研究的她亦有着他人都不能及的用蛊能力,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远超蛇莲,就连西陵艳在某些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庶妹是毒教中的一朵奇葩。
回到厢房之中,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精致雕花木盒,打开后,二十几个小小的琉璃瓶出现在女子的视线中,里面一只只的蛊虫在缓慢地蠕动着身体,青色,白色,红色,褐色,黑色……每一只蛊虫的颜色都不相同。似乎光线的射入,二十几条形态各异的蛊虫开始变得活跃起来,如同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瓶中疯狂的跳动,呼唤着女子将它们从小小的空间中释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