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宰相府就是这样待客的?”东方少顷飞身跃下树下,只是一个身形就跃了数丈。绿珠立刻站在苏妙妙的跟前,拔剑而出,厉声到:“你是何人?”
东方少顷看了看绿珠,又看了看苏妙妙:“看来大家都把我当作是才狼虎豹了!怎么,老朋友见面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绿珠!”苏妙妙淡淡唤了一声绿珠,话里已有命令的意思,绿珠这才退了下去,却始终不肯把剑收回去。苏妙妙无奈,也由着她,只是背对着东方少顷说道:“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老朋友,不过若是不嫌弃,就坐下喝杯清茶亦未尝不可!”
东方少顷微微敛眉,意气风发如她此时对于苏妙妙的气定神闲也颇为欣赏,随即也在苏妙妙的对面坐了下来。四月适当的添了一杯清茶,退到一侧。又听苏妙妙说道:“我们宰相府的待客之道向来都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对于梁上君子待遇自然又是不一样的?”她抿了一口茶,抬眼对上东方少顷:“就是不知道公子是梁上的君子呢还是小人?”
东方少顷正喝茶,想着原来这宰相府的茶也不如何,如此的粗糙缄口,全然不如在欧阳弘府里喝道的高山美茶一样恬淡,清神!忽然听到苏妙妙说这样的话,顿时一口茶没有咽下去,直直的呛了自己。昔日威风凛凛,俊俏不凡的太子哥居然也被一句话折腾的飒爽英姿全无。苏妙妙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看来,公子一定是君子了!”
“为何?”东方少顷不明白,只是喝了一口这淡而无味的茶水,又怎么肯定来人便是君子了!
苏妙妙也不拐弯抹角,之手捧着桌面的如意茶杯,淡淡的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公子气度非凡却不嫌弃这浊茶,自然是君子之所为了!”
东方少顷一时一怔看着苏妙妙心里也糊涂了,方才还见着她盛气凌人如今只是个转眼的功夫又变得恬静温婉了起来。这宰相府的六小姐,真是如传言所说的那般不堪?
旁边的怜儿见东方少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只觉得是个浪荡儿,上前就急声说道:“大胆!”东方少顷也自觉失礼,随将眼神收了回来。苏妙妙却是不介意,人生出来就是给人看的,有什么好觉得羞耻的!她又问道:“你方才说老朋友?”
东方少顷见苏妙妙满脸的疑问,想着估计对方是记不起自己来了,立马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六小姐可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险些让在下在京中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拔的一干二净,这会自己却又记不起来了!”
前些日子?一干二净?众目睽睽?苏妙妙恍然大悟,却依旧面无表情装作自己无所所知的问道:“不知是何事,这些日子忙的晕头转向,倒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苏妙妙的想法东方少顷哪里又不知道,不就是想让自己先承认错误吗?他又看苏妙妙脸上面无表情当下想着就顺着苏妙妙的心意来,又开口道:“只因我的马儿忽然发狂,伤了不少的百姓。”
“这么说,那城中百姓的那些银两是你以我的名义送的?”苏妙妙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东方少顷问道。一时之间东方少顷也一时愣住了:我何曾送过?苏妙妙但见东方少顷的神色就知道此事与他也无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也不是你!这个人最好别让我逮到,否则本小姐一定剥了他的三层皮!”
东方少顷不禁嘴角抽搐:“如此也是好事一桩,还替你六小姐留下了好名声,为何还要剥人三层皮?”苏妙妙一个白眼过去:“天知道是好事是坏事,感情哪里又用本小姐响亮的名头干坏事,我是不是还得替他背黑锅?”
东方少顷看苏妙妙摩拳擦掌的样子,一时也觉得她又有点可爱。好吧,可爱这词,适合她吗?东方少顷抽抽了半天,摇摇头不去想:暂时适合!
二人正说着,只听杜管事那嘹亮的嗓音由远至近传来:“王府的仪仗队马上便到了!”
苏妙妙细细一听,果真听到了有唢呐的声音,却也只是隐隐约约。她回头看时,东方少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一不作细想只上前问道杜管事:“几时到?”
杜管事乐呵呵的说道:“怕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杜管事说着又见苏妙妙还是一身先前的衣服又焦急的道:“小姐怎么还是这一身,喜娘和丫鬟们呢?”
苏妙妙看了看自己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这身有何不妥?况且本小姐还没有见到王府的迎亲队伍呢,这亲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你去回了父亲,说女儿心中自有主张!”
杜管事无奈,只得匆匆的退了下去!绿珠见杜管事走远,这才上前说道:“今日王府已是闹作一团的,为何还有仪仗队上门下聘?这其中定有蹊跷!”
“蹊跷嘛,自然是有的。”苏妙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就不信了,王爷府如今几个值钱的宝贝都没有,还敢上门下聘:“你们都随我去正厅,绿珠留下!”绿珠会意的点头,知道苏妙妙是担心有人趁此这个时候来搜查这春风阁,让她守在这里,一步都不得离开。
等到苏妙妙走到正厅的时候,王爷府的大管家老周也刚刚提步进入内堂,苏城和苏柳氏纷纷坐在上席,就等着欧阳弘的现身。连连探了几回都没有发现欧阳弘的身影,又见大管家一脸的尴尬样子,心中已有了七分明白。苏妙雪本是一脸的愤怒也因为如此渐渐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