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姬人,就是此处了。”一道算不得恭敬的声音传来,这是一个半塌的山洞,砖墙倒落一地,摇摇坠坠的,看上去异常险峻。夫主怎会约她在这样的地方相见呢?落苒疑惑的别了眼身旁的护卫,他是谢玄身边较可靠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跟随身后的男子似看出她的怀疑,伸手一指,“将军就在前头,落姬人可上前查看。”
落苒闻言虽是疑虑,却还是提脚上前。“夫主?可是你?”边走她边出声唤着,借着月光,前面是一大片倚天接地的峭壁,云雾朦胧,是黑水河。
峭壁两壁除了悬立的棺木哪有半个人影?
“咻!”一声,当她回头去找那男子时,已然不见人影,有的是五个大汉,一脸佞笑的托着下颚邪望着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些男人已经一哄而上,双手连连齐动,落苒已是腰带脱落,外袍撕破,月色下,她那晶莹如玉的肌肤显露在外。“你们想要干什么?”落苒被一个壮汉推攘,跌落在地,她哭喊着想要保住最后一块,哪怕是破布。
“嘿嘿……小娘子,都这样了你说咱们想干什么?”带首的,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几下解开裤头,再一把分开落苒大腿,沉沉一入,跟着便是重重的撞击声。嘶声裂肺的哭喊响彻绝壁间,一下又一下,一个又一个……
直到她的力气被抽尽的倒趴在地苟延残喘,直到一道尖细,恶毒的嗓音响起。“瞧,这是谁?这不是将军最宠爱的落姬人吗?”
“落姬人,你好不要脸,偷汉子,一偷便是五个。”接着传出的是一道较为苍老的嗓音,她一把抓起落苒湿汗淋淋的发,两只细小的眼睛说着便眯到了一起。
这时,落苒才稍稍睁眼一一扫视来人,最后,目光落在那妙丽女子身上,便那般静静的盯着,目不转睛的直到……
“啪!”一声震天的响传来,“贱妇,你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还看这般嚣张。”紧接着又是“啪啪啪……”几声。
“呵呵……”落苒在她住手后全力挣脱了身上的钳制,双目通红入血,残碎的破片翻飞于冷风中,“你如此陷害我,就不怕谢玄杀了你?”
“哈哈哈……”一句话出,惹来四座哄堂大笑。
“你以为,你落氏阿苒是靠什么获得将军宠爱,不就是这个吗?”说着,女子自袖中拿出一张拼拼缝缝的碎片,“没了这个,将军,还会宠你吗?”女子得意的将近扭曲的笑着,一步步将已惊讶的落苒逼入黑水河边沿。
“也不称称自个几斤几两?还想让将军回去后扶正你,让你做平妻?”说到此处,女子已是藏怒宿怨,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啃了她的骨。
“哈哈哈……”女子话方落,落苒已是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笑了不小一会,她才冷冷的盯着女子问,“将军可知此事?你就不怕回去没法交代。”
“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这东西在,你死不死都一样。”说到此处,女子还稍稍倾身靠近落苒,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嗓音道:“这是将军亲口所说。”
这话出,落苒不可置信的,全身僵硬着抬头望向那女子,直看的对方狠狠眯眼时。
“呵呵呵……”落苒忽而低笑起来,那笑声中有着无尽的感伤,笑着笑着,她忽而仰头狂笑,那白花花的泪珠子似断了线般跌落,她的心好痛,好痛,一年的相随,一年的尽心,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直到笑到声线都哑了,她才回头以阴森惨烈的目光,将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人一个,一遍遍的瞧了个清楚,直盯得所有人都一一避开她的目光,心中更是寒碜无比。
“哼!好了,别恨了,自己选择吧,要嘛,死在我手上,要嘛,自己跳下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结局都一样,你还是得用葬黑水河底。”女子按下心中毛骨悚然,强奈下迫不及待,用一张比落苒还要阴森的脸慢慢说着。
“我会回来的,在你活下来的日夜,我的魂魄会日日跟着你,直到你死那一日。”落苒忽而将唇贴近女子,明明是温热的语气,喷在女子颈上竟是寒凉森森。
说完,她又以异常阴森的目光看向将她清白尽毁的大汉,便这般盯着身子慢慢向后倒去,直到“咻!”一声,密如蛛网的棺材在眼前倒退,她的身子在剧烈下坠,而她的眼却始终未肯闭上的直直盯着那些高高遥站于黑水河顶的人。
她好恨,好恨,好悔,好悔……
一滴泪珠子滑落嘴角,顺着下颚落去,似珍珠般坠落河底,她似能听到“叮”一声。
“啊!”尖叫撕破天际,被塌中,落苒腾地坐起,手扶着胸口,双眼茫然,冷汗滚滚跌落。
“叫什么叫?这一日日鬼喊鬼叫的,干嘛呢?”隔间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夹杂着轻骂低啐,声中透着那股子泼辣与狠厉之气。
“嫣娘子,真是对不住,我又做噩梦了。”落苒听闻来者乃是族伯的通房——梦嫣时,忙赔笑撒娇道。
现在还不是以族伯一家闹翻的时候,她的婚嫁大权至今握在族伯落毅尘的正妻手里,这梦嫣原是正室沈雅素的贴身丫头,若把她惹了,她只要与沈雅素嚼嚼舌根,那她会有大麻烦的。
“没事就好,一大清早鬼喊鬼叫,莫要惊了咱们家女郎,否则,郎主绕不了你。”梦嫣冷哼一声,止住前来的脚步,转身向院子外走去,边走边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