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哇?嘿嘿……自己就来当一回讨债的小弟好了。一听到他们的话,又看到一脸严肃的师傅,殇琴就想撸袖子装黑帮小弟了。
“进来。”好听成熟严谨的男声,从里优雅的传了出来。
不知道他欠了师傅多钱……推开门走进去时,想着燕国的钱币和齐国的钱币会不会是一样的人儿,在听到门自动关起来与前面单膝跪下来行礼的师傅时,大脑顿时当机,呆愣的看着房中主坐上的男子。
“琴,行礼。”荆轲低头睨了眼呆站着的人讲道。
“是。”一晃神,知晓这人是谁的人儿立马如师傅一样单膝跪了下来。“见过太子殿下。”欠了什么?欠的不是钱,而是欠了师傅一条命!
“呵呵……荆轲你这徒弟似乎不像你所讲的,只是有点聪明而已哦。”上座的男子朗笑着站起来,亲自扶起了地上前面之人讲道。
荆轲站起来后退在一边,并不多言,只是紧抿着唇线似在挣扎什么。
“你的徒弟,必定不凡,上卿怎么样?让他为燕国所用如何?丹定当好好重用他。”
“我正有此意,如若能得到太子的赏识,必是臣徒儿之荣幸。”荆轲轻轻的扫了眼地上之人,终是讲出来了。
“好好,那丹便也封他为上卿,与荆上卿享受一样的待遇。”
“承蒙太子厚爱。”
“琴,还不谢礼。”荆轲依旧平静的说着看向地上的人儿。就这么把她交给别人了吗?如果可以,他想亲手护着,如果……只是如果。
就这样被卖了?殇琴惊愕的抬头看了看师傅,想着怎么样才能推掉。“谢殿下。”现在还是在易水,再多的推辞都能被这两位不简单的大人物化解掉,还是先顺着好了。
“呵呵,依上卿起来吧。”太子笑着一挥衣袖转身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诺。”殇琴恭敬的站起来,站在师傅身边。这就是太子燕丹?中规中矩终不是她之性情,忍不住好奇的人儿偷瞄着主坐上的男子。古代的人似乎都很好看一个,不管是男还是女!得出这个结论的人儿收回视线,老实的低下头。
现是秦王政20年,那他应该才二十多岁了吧?可惜了,他比他父亲要强上许多,如果燕国在他手上也许还能撑上几年,但最后刺秦失败,不仅师傅为燕国陪葬,就连自己也被亲身父亲割下头颅送给秦国陪罪。错了吗?数据算出来,他没有错,在这时候,也只能放手一博,嬴了,便嬴天下,输了,在这世上生命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荆上卿,丹急着见你是为何事情,就不多讲了,说吧,荆上卿需要什么,丹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因年一次行动暴露行踪,现在秦王政已所防备,暗杀是不可能行的了。”荆轲看着上座的人冷静的讲。“我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身份去秦国,而以进使的身份前去,定不会让秦王有所怀疑。”
“继续讲。”燕丹见他不推辞,立马欣然道。
“现在秦王正在用千两黄金与万户封邑来悬赏揖拿樊将军,如果能得到樊将军的首级与燕国督亢的地图,我想秦王会有可能亲自接见,即便他不亲自出面,我也定能顺利进入皇宫。”
“燕国督亢地图我可以给你,但是樊将军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我,丹定不会为了自已的私事而害了忠厚老实的友人。”一说到用友人的头颅做为进使的礼物,燕丹神色一敛马上回绝道。
“如果刺秦是私事,你又何必找我师傅?”殇琴抬头看着上面的太子冷冷的讲。“还是你觉得你那个友人是人,我师傅便是可以不顾性命为你去刺秦的该死之人?”
“不……”
“知晓太子一向重情谊,我会亲自去劝说樊将军的。”荆轲没有斥呵她大不敬的话,而是冷冷的打断了太子欲反驳的话,转身走向房门。“两天后,太子只须拿来地图便可。”
“师傅。”看到师傅要离开,殇琴看也没看身后的太子,追上前面的人与他一起走下楼。
“琴,为师原是想把你交付给太子,但看你似乎不太喜欢太子,如若你不愿,为师可与太子讲明。”在风中客栈点了一桌菜,荆轲食完后看着还塞着满满一口青菜的人讲。
“喜欢?我喜欢的人很少。”使劲嚼了几口,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后,殇琴头也没抬的讲完又继续吃。喜欢一词,她从不轻易用,她这两世喜欢的人屈指可数,一个是前世的熊猫,一个是这世初见的帝王,再一个便坐在对面即将死去的师傅,而子房与高渐离,仅仅算是淡水之交而已。说她无情也好,她就是这样,分的很明细,舍不得浪费一点点情感给无谓的人。
那么我在内吗?荆轲闻言微震,看着低头专心吃饭的人儿很想这么问,但最后还是缄默,没有再开口。
“师傅,你就别管我了,就算不喜欢这里了,我依然可以去别的地方的,我可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徒弟呢?谁能欺负到我啊!”正值午时,食客不是很多,但吵闹却异常的大,只顾着把昨天的饭补回来的人儿,没发现对面之人的异样,抬头冲对面望着自己的师傅咧嘴一笑,信誓旦旦的讲。
“吃完饭便去休息,昨晚外宿定是没睡好吧。”
“嗯!”一说到睡,殇琴吞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便打了个哈欠。昨晚确实没睡好,只要换一个地方她就会睡不好,总是要睡好几天才能安然入睡,况且昨夜又是睡在野外,所以一夜浅眠的人儿是真的困了。“我先上去休息,师傅,要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走到半路的人儿忍不住转身看着他认真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