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刚刚那套是什么剑法?是噬月吗?”果然噬月是这么的强大……
“风凌。”不常笑的嘴角轻扬了起来,荆轲一挥马鞭,马车便哗啦啦的快速跑了起来。
“风凌?”风凌!原来是风凌剑法!被打击到人儿爬进了马车,套拉着脑袋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大有一睡不起之势。哪里有发挥风凌剑法的一半功力啊!想起那场对打,郁卒的人儿哀怨起来,而且还是那种只能“哀”不能“怨”的那种。怨就怨自己吧!居然练了这么久,连风凌剑法的一成功力都没发挥出来,还妄想要练别的剑法。
“你是为师见过最努力与进步大的孩子。”知道里面的人可能在咬被角磨牙,荆轲出声安慰道。
努力又怎么样?没有成果便不算是努力,进步又怎么样,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便不算是进步,孩子……呜,师傅在这个时候还要糗我……我不要当孩子!
“驾。”马鞭高扬起落下,带起尘土滚滚,急驰的马车载走了一车哀怨!
华灯初上,荆轲在一家客栈外停下马儿,与车内之人一起走了进去。
“小二两间上房。”殇琴跟在师傅背后,有点纨绔的喊道。反正她有钱嘛,有钱的都是这样。
“钱财不可外露。”荆轲阻止了她要掏钱的手。“为师不想再浪费无谓的时间。”
“嗯?嗯!”知道今天的打劫是因自己而起,想把钱快快花的人儿把手抽了出来,老实的抱着行李。好重呀!一袋子铁……就这样,身负重金、斤的人儿一路虽有不满,但在晚上的剑法讨教中,安分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第三天时……
“师傅,我们不坐马车了吗?”行人络绎不绝的客栈外,殇琴看着门口的两匹马儿,皱起了两条俊秀的眉。
“我们走得太慢,必须得加快行程。”荆轲说着一个利落的翻身,坐在了马背上。“上马。”
“上马啊?”皱成一张包子脸的人儿,看着比自己高了好多的棕色马儿,伸长脖子吞了口口水。“师、师傅,我不会骑马。”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殇琴还是决定诚实点好。
“把手给我。”
“嗯……”抬头看了眼严肃望着自己的师傅,殇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驾。”一把人拉上自己的座骑,荆轲便摧动胯下的骏马穿过行人放肆的奔跑起来。
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现在殇琴她们路过便是如此景色优美的河边,河岸上柳树开始长出嫩芽,但两人却没有这个心情去欣赏。因为……男子急着返燕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而坐在马前的女子,开始还兴奋活跃的感受马背上奔跑的滋味,可在马儿飞奔在宽旷无人的绿林山水时,感觉自己快要掉下马的人儿被吓得抱紧师傅,不敢再伸出脑袋来。
“师傅以现在的速度,还要几天?”时刻都飞扬的声音轻颤的响起,小脸蛋出现一抹潮红,不知愁的五官皱了起来,凤眸紧闭着活像在受什么骇人的酷刑。哇啊,骑马一点都不好玩!颠簸了一上午,屁股都麻木没知道觉了,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一丝空隙看着倒退如风的草儿,殇琴咬牙死命拉着师傅的衣服,唯恐自己从这马背上掉下去。
“三天,我们必顺连夜赶路,争取后天之内赶到易水。”
“啪。”马鞭又落,知道她不适应的荆轲只是任由她紧抓着自己衣服,没有停下速度的想法。
易水……这么快就要到那里了吗?听到这地名的殇琴一震,忘记了害怕。英雄的辞别之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陛下,王翦果然如预期的一般,所过之处无民安康,这会不会……”想说太一残忍的兵部尚书迟疑了一下,没有讲下去。
“战争还想民安康?兵部尚书你的学识似乎不如寡人意料中的好。”朝堂之上,嬴政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下面上前进言之人。
“陛下,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战切不可伤及无辜,不然就算夺得燕国,恐怕百姓……”兵部尚书虽惶恐,但还是没有退回自己的位置,显然他早已做好死的决心来进一句忠言。
“百姓如何?一人服杀一人,百人不服杀百人,万人不服,寡人照杀!”座上之君王满脸阴戾道。
“陛下,如果是这天下人不服呢?”
“那寡人便杀尽天下人!”嬴政“哗”的站起身,二十四琉璃珠张狂的四处动荡着,如君临天下的君王一甩衣袖冷冷讲道。“兵部尚书这事无需再议,退朝!”意外的,这位君王没有杀这位忠言逆耳的大臣。
秦王政雄心壮志,欲想尽快收复天下,但前两次战争以耗费财力物力众多,现国库乃不是很充裕……李斯走出皇宫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不派送粮食也不是他愿之事,但……百姓只知其面,就连秦国的大臣们也一样,这残暴之名,恐怕……想起子聪的拜访,快到知天命的李斯摇摇头,坐上了等候自己的马车。
“前面便是燕国边境。”披星戴月终于在一天后的清晨赶到了燕国,荆轲勒马看着远处广阔的河山讲道。
“师傅,我们不去了好吗?”渐渐适应马背上速度的殇琴,伸出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山峰不安的说。她直觉,这燕国城墙里面,不仅会失去自己的师傅,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为师会保护你。”摧动马儿,以为她害怕战乱的荆轲安抚道。只要自己还有能力时,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