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在室外进行。斯基普注意到一个年轻姑娘一直在对他暗送秋波。她叫玛格丽特,是一个公关经理,深色头发,身材娇小,但乳房丰满,长得很标致——不过不是斯基普喜欢的类型。斯基普和玛格丽特说要一起去洗手间,但他们根本没去找移动洗手间,而是沿着被火把照亮的小径慢慢地走着,在树丛和夜色的掩护下接吻。劲爆的事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我真的很想这样做……”玛格丽特边说着边跪了下去,开始拉他的裤子拉链。斯基普完全惊呆了,结果两分钟不到就完事了。
“你会送我回家的,对不对?”玛格丽特发嗲地摇着他的胳膊。
“不行,”他说,“我答应斯坦福要送他回家,你和我们完全不同路。”
了不起的“了不起先生”!
现在让我们把场景转移到弗泽街。从贝福德一路开过来的“了不起先生”到得正是时候,刚好赶上晚餐。晚宴的主人是查理,离异五年了。他邀请的宾客都在三四十岁左右,男男女女聚集一堂。“了不起先生”挨着一个名叫塞布丽娜的女人坐了下来。她三十二岁,穿着唐娜·凯伦的黑色背心,一对豪乳呼之欲出。“了不起先生”听她抱怨她的前夫,给她拿了杯饮料以示同情。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塞布丽娜说她要去阿曼甘塞特的斯蒂芬酒吧见几个朋友。“了不起先生”看她似乎有点儿醉了,主动提出要送她。结果最后他们凌晨三点才到塞布丽娜家。
他刚进门,和塞布丽娜一起住的室友就警告他说:“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打消那些变态的念头,休想图谋不轨。”她在沙发上躺下,关了灯。
“了不起先生”辗转反侧了两小时,觉得自己简直快得了幽闭恐惧症。塞布丽娜的房间太小了,沙发就紧挨着卧室,他都能听见塞布丽娜的朋友打鼾的声音。“天哪,我都快疯了!”他暗自叹息道。
星期一早上,“了不起先生”刚离开塞布丽娜的家不到一小时,就忍不住又给她打了电话。 回答他的是答录机:“你想去沙滩走走吗?”“了不起先生”直奔梅地亚海滩,先是遇见了凯莉和比格先生,紧接着又看见一个迷人的金发女郎带着小可卡犬沿海边走过来。他过去搭讪,然后逗她的小狗玩。“了不起先生”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她的男朋友过来了——一个胸肌发达,臂长腿短的大块头。了不起先生悻悻地躺回到他的浴巾上。萨曼莎·琼斯也在那儿,跟凯莉和比格先生坐在一起。
金发女郎和她的男友沿着沙滩漫步,还特意回头对“了不起先生”招了招手。
“看见没有?我就说她对我有兴趣。真的有兴趣!”“了不起先生”说。
“对你?”萨曼莎刻薄地大笑起来。
手机坏了
斯基普在打网球的时候手机响了。
“嗨,亲爱的,”玛格丽特说,“我就想问问你在干吗呢?”
“我正打网球呢。刚开始打。”斯基普说。
“打完球来我家吧?我给你做晚饭。”
“呃,我去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
“我是说我还不确定晚上要干什么呢,我答应别人晚上去他们家吃饭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
斯基普故意降低音量说:“估计不行,我可能要谈一笔生意呢。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玛格丽塔说。
罗伯特·莫里斯金终于还是坐着水上飞机过来了。斯坦福很生气他拖到现在才来,所以他让司机开了一辆破破烂烂的福特旅行车去接罗伯特——他本打算用奔驰的。
“了不起先生”从海边回到家里,发现有一个塞布丽娜的未接来电。他东西也没放就立刻打了回去,结果接电话的又是她的答录机。
“你是艾儿吗?”
周一傍晚,凯莉、比格先生和“了不起先生”正在去往鸡尾酒会的路上。“了不起先生”开着奔驰,沿着麦考斯里缓缓前行。夕阳西下,暮色宁静,道路两旁有一个马场,草地一片青葱。山路起伏,车开过一个高处时,前面竟然有一个姑娘在笨拙地滑旱冰。她穿着紧身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露出诱人的长腿,黑色长发扎成马尾。
“我爱上她了!”“了不起先生”说。姑娘在前面的岔路口转弯了,“了不起先生”先是直行,紧接着又停了下来。他一边倒车一边说:“我得回去。”
凯莉对比格先生使了个眼色,但比格先生对此毫无意见,还大笑着赞同“了不起先生”的决定。
“了不起先生”加速追上了那个姑娘。“你看她,她还不会滑呢!她会受伤的!”开到她身边的时候,比格先生问:“那是不是艾尔?看起来很像艾尔。”
凯莉在后座一边抽烟一边说:“她比艾尔年轻多了。”
比格先生摇下车窗和女孩打招呼:“嗨!”
女孩走近车子笑着回应:“嗨!”接着疑惑地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我不确定,”“了不起先生”从驾驶座凑过来说,“我是‘了不起先生’。”
“我是奥德丽。”女孩说。她看着比格先生问,“你看起来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了不起先生”走下奔驰,说道:“你知道怎么停下来吗?如果你要滑旱冰,得先学会怎么停下来,不然很危险的。”
女孩笑了笑。“了不起先生”接着说:“你应该这样滑。”他半蹲着示范,伸出双臂,一只脚在前。
“谢谢你。”女孩礼貌地说,准备离开。“你是模特吗?”他赶紧问道。
“不是,”女孩回头说,“我是学生。”
“了不起先生”回到车上,喋喋不休地说:“她手上有戒指。她丈夫怎么会让她自己一个人滑冰呢?我真想娶她。她太美了!你们看见她了吧?她叫什么来着?奥德丽。她叫奥德丽。这名字有点儿过时了,你们说是吧?”
蓝色印花男孩
斯坦福在黛拉·费米娜餐厅为罗伯特预定了晚宴。之后,他们回到哈瑟内克街的别墅里抽了一会儿大麻。凌晨两点的时候,罗伯特说要休息了,他必须早起看他的那堆文稿。斯坦福带罗伯特到他的房间,房间用南安普顿传统的蓝色印花装饰着。“这间屋子一直是我最喜欢的,现在你都找不到这种蓝色印花了。”斯坦福说,“我怕你觉得热所以没准备被子,我祖母装上空调之前我们都习惯裸睡,而且夏天不开空调会比较健康。”
罗伯特脱衣服的时候斯坦福就坐在扶手椅上看着他。罗伯特看起来并不介意,斯坦福也特意一直和他闲聊试图转移话题。罗伯特上了床,闭上眼睛。“你累了吗?”斯坦福说。他走到床边,看到罗伯特一直闭着眼睛。“你睡着了吗?”
独立日
七月四日,星期二。斯基普的手机响了,是玛格丽特。“嗨,亲爱的!大家都想早点儿出发回家,但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能搭你的车吗?”
“我明天早上才回去。”斯基普说。
“哦,那好,我也可以等到明天早上。我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
“好吧!”斯基普听起来一点儿也不高兴。
“你不觉得这样感觉很美好吗?大家都要回家了,只有我们还留在这儿。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我恐怕不行。我答应了几个朋友要……”
“没事。”玛格丽特轻松地说,“下周也行。我们可以明天早上在车上计划一下。”
星期二傍晚,“了不起先生”独自一人开着他的奔驰,来到他上次遇见奥德丽的地方。他走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旱冰鞋,费了大半天的劲儿才穿上。他来来回回地滑了几圈,然后靠在车上,默默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