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宫外已经是一片混乱,俞恒与皇后率着黑压压一片的叛军直逼宫门。所有的大臣全部被他们父女所控制,没有人能够出宫告诉驻扎在城外的京畿营进宫勤王。这次蓄谋已久的叛变俞恒势在必得,他绝对不会留下一丝破绽。
渝姬早已经吩咐了人从密道出去求援,但是这一来一回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她必须带着魅门寥寥几十人对抗俞恒的叛军,守住灼华宫。但是不管他们的武艺多高,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神策军都是军中精英,而再强悍的人也禁不住车轮战的消耗。
她让所有人都守在南宫朔月的屋外,自己独自一人去面对俞恒的叛军。渝姬推开宫门,傲然的站在门口,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神一般俯视脚下的凡人。
“樱妃娘娘,请您还是进去禀报皇上,请他尽快写下传位的诏书吧!”俞恒老神在在的负手而立,但依然不肯有所松懈,双眼一直盯着渝姬的一举一动。
“传位?传给谁?难不成给俞相么?”渝姬笑道,指间握着淬毒的银针,笑靥如花,“俞相名不正言不顺,难道大人有那个信心可以堵得住悠悠众口?就算是天下百姓不言,大人又如何能够阻止得了史官的口诛笔伐?”
“这个自然不劳樱妃娘娘费心,您忘记了我还有个可爱的外孙么?由他来继承大统,再加上本官在旁辅政,又有何不可?”
“俞相果然深思熟虑,但是只要本宫能撑过今夜,明日如何倒还是为未可知。”渝姬走出宫门,婷婷袅袅,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悠然淡雅,“俞相有那个信心么?”
“本官知道娘娘身后有江湖势力,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请来了一位客人,相信他能够让您留在灼华宫中好生伺候皇上写下诏书。”
“哦?那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人能够有这般本领。”
“好大的口气,却不知道你是有恃无恐还是不自量力!”一个渝姬至死都无法忘记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惊得她几乎拿不住手中的刀。
“是你……”居然是他,不是给他下了蛊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宫里?渝姬竭力维持着脸上完美的微笑,“原来是项岛主……怎么?厌倦了江湖的日子想进朝堂一展身手么?”
“有趣,认识我的人还真不多……你是谁?”项胤翾笑得邪佞,仿佛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那般。
“本宫是当朝樱妃,圣上的妻子。仅此而已……”渝姬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
“樱妃么?你很有趣,我有些不想杀你了。”项胤翾随意的晃了一下手中的剑,像是施舍一般的说,“你做我的玩物吧,我可以让你活下去。”
“多谢岛主美意,只可惜本宫心里只有皇上一人,就算是今日身死于此……也在所不惜!”渝姬将袖中的落樱横在面前,心里痛的像是在滴血,“本宫一向敬重岛主做事光明磊落,如今却为他人驱使,实在令人痛心!”
“你也无需激我,我今日帮俞恒不过是因为一个诺言,再无其他。”项胤翾叹了口气,“你应当会是个不错的玩具……只可惜,不识时务的人……往往死的比较早!”
话音刚落,项胤翾便如闪电般举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