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被关在柴房里面,直到深夜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只问她一句想不想救张量,絮儿点头,那个男人身手不错,在絮儿的指点之下很快把她带出了严府。
那个男人把她带到了景王府,顿时絮儿心里面有些数了,她压制住心面的恨意,目前的她已经没有有别的办法了,跟着眼前的男人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坐着一个素衣女子,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她,对着她微微一笑。
“王妃,人带来了。”
晨曦点头,“你先出去吧!我和严夫人好好聊聊。”
魏青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一边的素素急忙帮絮儿泡了一杯茶,然后也退了出去。
“你是景王妃?我爹已经被你们抓了起来,你们还想做什么?”
絮儿冷冷的问,眼中有一些敌意。
晨曦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容,“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方法把你请了过来。今天把严夫人请过来是想和你谈一件事情,如果严夫人愿意一试,或许可以保住张量的性命,不知道严夫人可有兴趣听呢?”
“真是笑话,是你们亲手把我父亲送入大牢,现在又假仁假义说要救我父亲?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晨曦收起笑容,说道,“严夫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的罪证是谁送给皇上的吗?正是严国公,你父亲不过是严国公手中的一颗棋子,在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备毫不犹豫的丢弃。”
絮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晨曦,她一直以为是钟子墨把她父亲治罪的,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严家的参与。
“你不相信?也是,那是你的丈夫和公公,你当然有理由不相信,但是严家怎么对你,严夫人应该很清楚。”晨曦淡淡的继续说,“严国公和你父亲有许多书信来往,如今却全部都不翼而飞,如果你能找到那些书信,就能证明你父亲是受人指使,自然罪责也没有那么重。”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晨曦站了起来,却有些摇晃,她扶住了桌脚,定了定神,继续说,“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我父亲伤景王,你们能放过他?”
晨曦微微一笑,“景王可不是这么没有气量的人,这一点严夫人可以放心。”
说完晨曦让魏青送絮儿回去了,絮儿一走,钟子墨进来了,看到晨曦脸色苍白,急忙扶住了晨曦,“怎么了?”
晨曦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辛苦你了。”说完,钟子墨抱着晨曦往寝室里走去,晨曦闭着眼睛,在汉阳的时候,她就觉得身体很不适,但是凭借着意志力强撑着,如今这意志力一散,身体眼看着就不行了。
回到房间里面,钟子墨轻轻的放下晨曦,一脸的怜惜。
晨曦则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就是在军营也没有见你如此过,晨曦,我真不该让你去。”
“生病是难免,子墨,别瞎想了。”说着抓住了子墨的手,“你的手真温暖。对了,子墨,你说严夫人能够拿到那些书信吗?”
子墨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连张絮儿是张量的女儿这样的事情都能查出来。”
“只要真的想查,事情不会那么难,除非从一开始就刻意隐瞒。这件事成则成,不成还有下一次,不必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边。”
钟子墨有些并不在意的说道,他只关切的看着晨曦。
晨曦调皮的眨了眨眼,“我有那么重要?”
“你这女人。”钟子墨有些无奈的摇头,“好了,好好睡觉,别说话了,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晨曦却不放手,朝他眨眨眼睛。
钟子墨意会,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睡吧!”
晨曦这才松开了手。
钟子墨出去以后,晨曦闭上了眼睛,自己曾经保持着理智,克制着感情,就是不愿意参与皇权争斗中来,她所期望的是和一个相爱的人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然而终究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她知道自己在这场皇权中已经和钟子墨融为了一体,再也无法再抽身,唯有陪着他一路走下去。可是自己目前的身体,还有那个鬼医的女儿,自己将不会是他的唯一,自己真的有那么大度吗?
想到此,晨曦叹息一声。
魏青把絮儿送了回去,絮儿问,“书房你们可有去找过?”
“他们怎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面?就看严夫人能不能从严桂生那里套出话来了。严夫人保重!”
说完魏青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絮儿没有回柴房,而是去了儿子的房间,小家伙睡的正香,感觉有人再推他,揉揉眼睛,“谁呀!”
“是娘。”
“娘,你去哪了?”听到是絮儿的声音,小杰急忙抱住了絮儿。
絮儿抚摸着他的头发,“娘有事情,这不是回来了吗?小杰,帮娘做一件事情好不好?”
“娘,你要小杰做什么,小杰就做什么。”
絮儿在小杰耳边悄悄的说着,小杰听话的点点头。
说完絮儿让小杰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就要出去。
小杰的小手却拉住絮儿,“娘,你要去哪?”
“娘还有事情要做,小杰乖乖睡觉。”
“那娘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会回来了,小杰,要保密哦!不然娘会被坏人抓走的。”
小杰重重的点头。
絮儿无限不舍的看了小杰一眼,这才出去。
第二天,小杰一直不肯起床,直到严桂生来到房间里面。
“小杰,这是怎么了?”
小杰害怕的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爹,我怕。”
严桂生揉揉小杰的头发,“有爹在,不怕,告诉爹,是不是做恶梦了?”
小杰摇头,“昨天晚上我去茅厕的时候,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再说话,说找什么信,爹,那是不是鬼啊?我吓得一直就不敢出来。”
严桂生的脸色变了,他抓住了小杰,问道,“小杰,你真的看清楚了?他们还说什么了?”
小杰点点头,“我真的看到了,爹,我好怕。我要娘,娘在哪啊?”
严桂生一下子起身,安慰小杰,“你娘有事情。”
小杰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我要娘,我要娘。”
旁边的奶娘哄不住,严桂生就这一个儿子,自然视若珍宝,听到小杰一哭,自然心也软了,加上本来就有些心绪不宁,于是把管家叫了过来,“去二夫人放出来。”
“可是,老爷•;•;•;•;•;•;”
“老爷那边我会去说,没看到小杰哭出这样了,去吧!”
管家出去了,严桂生也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在他眼里面,一个小孩子自然是不会撒谎。
她匆忙去找严忠商量对策,严忠听到此事以后担忧的说道,“信件留着总是个隐患,拿去烧了,这两日,京都有传闻严府有和张量互通的信件,再不把这些信解决掉,难免要出事了。”
“父亲,我这就去。”
严忠拦住了他,“天黑了再去,小心一点。当初就该把信件都烧了,都是贵妃娘娘说要留着,这留着就是一个隐患。”
“不知道姑姑什么意思?那些信对我们毫无好处。”
“娘娘的意思我也摸不透,但是她似乎很重视。”
“现在是不能留了。”
“这件事情要办的小心利落,若是这些信落在其他人手中,那对我严氏将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知道了,爹。”
絮儿一直密切着注意严桂生的一举一动,晚上她没有睡觉,看到严桂生出去了,便悄悄的尾随而至,严桂生出了府,来到一个小院落里面,里面有一棵大树,他在树下停了下来,动手挖着。絮儿也跟着进了院子,谁知才刚进门就被严桂生掐住了脖子,“贱人,原来是你,跟踪我做什么?”
“我只是看你这么晚了还出门,就过来看看。”
严桂生冷笑一声,“你敢背叛我,说,是要去给谁报信?”
“我没有。”
絮儿并不承认。
严桂生冷哼一声,“本来我想看在小杰的份上留下你,没有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贱人,去死吧!”
“严桂生,要杀就杀。”
“贱人。”严桂生恨恨的骂了一句,加大了力度。
忽然有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一把夺过絮儿,两个人打了起来,絮儿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严桂生显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是景王府的人吧!可惜你们要的东西不在这里。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人偿命,倒要看看你们景王府怎么逃得脱干系?”
黑衣人正是魏青,当然魏青是不可能会真的要严桂生的命,他只是把絮儿带走了。
脱离危险以后,絮儿有些懊恼的说,“没有想到严桂生这么狡猾,居然是故意引诱,这一次我也被他们发现了,白费了一番苦心,爹爹就要处斩了,时间也不多了。”
絮儿很是担心,难道都是白忙一场吗?自己不能再回严府,那就再也见不到小杰了,孩子还那么小,一想到这个,絮儿心里面一阵心痛。
“严夫人暂且先去景王府避避。”
“小杰怎么办?”絮儿很担心儿子。
“严桂生就这一个儿子,不会拿小杰怎么样?严夫人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