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待了一天也都没在别墅里看到佐E子,一个星期了,血依实在是惦记得得很,于是,便打电话给佐E子了,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即是“您所拔打的用户现在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拔”的职业性话语。
血依又拔了好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最后就干脆是“您拔的用户已关机,你拔的电户已关机。”
这次血依是真的生气了——这小子居然关机!
每次热情的时候,他就疏远;而每当她想要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他又亲近得像什么似的嘘寒问暖。
这算什么啊!游戏、愚弄、嬉耍吗?
血依有些恨恨的想。
——有些庆幸,又有点失望,有点心酸。
有人把爱情比作洋葱。生洋葱辛辣、刺鼻,就如同刚刚步入恋爱的青涩,可是在爆炒后,洋葱就变得复馥芳香,淡甜怡人,这便是热恋,最后一切归于平静,那若有若无,气若游丝的爆炒过后的馨香却习惯性的带入了生活,割舍不去,爱情,也是如此。
而血依的爱情,即没有刚开始时的清涩,也没有后来的复馥芳香,以及甘醇的回味,只有无味,只有距离,好像两人间永远存在着一个热敏电阻,距离变近,温度升高,就随时有可能会报警。
——棉花糖一般,远远的香气会惹人沉沦,随着温度升高会结成一大块失去轻柔质感的“变质”的糖块。
——经过士炕烘烤的山蕨菜一样,无论用水怎么泡都是又老又硬,根本嚼不动。
可爱情真的是如风筝的。
——飞得及低太近飞不久;飞得太高太远,看不见。
血依以前总是天真的认为爱情是不需要诺言的,因为爱情本身就自成一种誓言,过多的海誓山盟只是一种对圣洁的污辱,一种亵渎,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如今,血依已经恍若隔世的发现“爱情是需要承诺,需要誓言的。”那是爱情维持的基础,会成为一种约束,一种警示。
这小心经营的支离破碎的爱情,似乎已经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该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该是你的,你也抢不来;该留的,自然后留,该去的,你也留不住;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不等于爱,爱了就爱了,好好珍惜彼此拥有,爱过就不要悔,这才是实在的。
血依仰头喝了满满一口捍槟,重重地把玻璃怀摔在了吧台上。
“再……再来一杯。”
血依伸出食指向调酒师比划着,舌头已经说话打结了。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杯,只记得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要酒喝了。
天知道血依并不伤心,只是有些失落罢了,或许她应该高兴,因为好样一个衰人根本不配与她过一辈子,现在能甩桌简直是福,这是早晚的事儿,不要老是以为自己可以战胜时间,实际上距离可以杀死爱情,到时候你死缠烂打都没用。也许佐E子爱的并不血依,血依爱上的也并不是他佐E子,他们共同爱上的只是‘爱情’这种感觉。
“我的酒!”
“小妹妹,慢点喝!一会儿调一次酒,一会调一次酒,手都酸掉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还有好多客人要去应付呢!”
这个时候,血依才眯着眼睛,正眼瞧了下那无数次抱怨的调酒师。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染了一头五彩的鸡毛掸子脑袋。
他外面套一黑色的小马甲,腰上挂了一条夸张得吓人的宽皮带。下面配的一是条裤管很长很大的牛仔裤,长了部分都堆在Nike跑鞋上成了好看的皱褶。
血依哈哈大笑,把随身的小提包往吧台上一搁,说道:“不~用怕!我……有钱!哈哈,有钱!”
唉,又是难磨的小姑奶奶,“我知道你有钱,来来来,把包提好!”
“怎么想赶我走?”血依不停地握着玻璃杯在吧台上猛摔“我告诉你……”
“跟我走……”鸡毛掸子扯着血依的胳膊就往外走。